打诳语。”
“五哥!”阮弦语气激动,还欲多言。
温凛月赶紧拉住阮弦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阿弦, 王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必须得是季书闲的贴身玉佩,不然鱼可不咬勾。
梁舒云问:“可有时间限制?”
季书闲答:“一炷香为限。”
梁舒云看着眼前茫无边际的绚烂桃林继续问:“是整片桃林吗?”
“本王已命人圈定了范围。”季书闲抬手指了指立在桃林外围, 身穿墨色宫服的宫人, “他们就是界限。”
梁舒云:“可否借助工具?”
季书闲:“可以。”
梁舒云:“本公主的仆役能否一起找?”
季书闲:“所有仆从不可参与。”
见梁舒云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抛出来, 阮弦非常不爽。她偷偷和温凛月咬耳朵, “她的话可真多!”
温凛月:“……”
论年纪,阮弦比温凛月还要年长两岁。可两人站在一起, 阮弦有如孩童, 天真烂漫。反倒是温凛月更端方稳重。
宣布完游戏规则,季书闲便一头扎进了茂盛的桃林。青色身影渐行渐远, 很快就被一望无际、灿若烟霞的桃花所淹没。
其余人驻足等待。
须臾,他返回。
为了公平起见,季书闲本人不参与游戏,留守原地。
“游戏开始!”
一声令下,其余人争分夺秒开始找玉佩。
杜雨莹和蓝画、蓝衣等人站在桃林外,没进林子。
阮弦拉着温凛月冲进桃林。
恍然一瞬,少女天青色的裙裾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季书闲端坐在凉亭里,姿态闲适放松。
男人幽暗深邃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宫人。蓦地捕捉到一个人影。
他伸手招来裴长青,在少年耳旁说了两句话。
少年恭敬道:“我这就去。”
他身形一闪,快的好似一道闪电。
杜雨莹只觉得眼前一记黑影飘过,瞬息之间,人便到了跟前。
她被吓了一大跳。
她定了定神方开口:“有……有事吗?裴侍卫。”
她知道裕王爷有个贴身侍卫,轻功了得,能够自由出入皇宫,且无人知晓。
之前在王府,第一次见到这半大少年,她是十分惊讶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好的身手。
裴长青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王爷让你进桃林玩游戏。”
杜雨莹:“……”
他现在就是个传话机器,机械而生硬。
这孩子见谁都这样,除了温凛月。他在温凛月跟前就是个幼稚可爱的小弟弟。
杜雨莹赶紧说:“婢女都不能进林子的。”
裴长青:“王爷说杜小姐是裕王府的客人。”
一时间,杜雨莹心中五味杂陈。她是掖幽庭的罪奴,人人都可轻贱。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唯有温凛月把她当朋友,尊重她,关爱她,不惜顷尽全力救她出掖幽庭。
就连季书闲现在也说她是裕王府的客人,而非仆役。
他们待她这样好。可她在做什么呢?
——
桃林很大,即使季书闲划了范围,要想找到一枚玉佩仍旧不容易。
可温凛月却必须要找到。季书闲的玉佩绝对不能落在梁舒云手里。
她和阮弦一组,两人一路仔细找过去。
阮弦兴致很好,一会儿翻翻树枝,一会儿又摇摇树,一会儿又到凉亭里找一圈。
可惜都没找到。
眼看着她都要吩咐婢女去找铲子刨土了。温凛月及时阻止了她。
“阿弦,王爷不会把玉佩埋土里的,你别在那儿翻腾了。”
阮弦:“……”
“为什么呀?”阮弦一脸不解。
外人都道祁王妃性格火辣,名震京城,将祁王治得死死的。可内里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毫无心机。
温凛月向她解释:“王爷那块玉佩他贴身戴了好多年,是他心爱之物,他舍不得埋土里的。土里太脏了。”
季书闲这人尤其爱干净,眼里容不得一丝脏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玉佩染上泥土的。
阮弦听完,猛地一拍脑袋,“是哦!你看我这脑子。”
“回来彩衣,不用拿了!”她立马放弃刨土的想法,唤婢女回来。
她一把挽住温凛月的胳膊,轻声细语地问:“五嫂,你最了解五哥,你觉得五哥会把玉佩藏哪儿啊?”
温凛月:“……”
这可把温凛月给问住了。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季书闲呀!她哪里知道他会把玉佩藏在哪个角落。
“我也不知道呀!”她摊摊手,一脸茫然。
阮弦:“……”
阮弦一听只觉得奇怪,“你和五哥可是夫妻呀!咱们这里面,除了你还有谁了解五哥呀!你会不知道?”
她笑嘻嘻地凑到温凛月跟前说:“五嫂,你是骗我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