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的,她继续道:“其中有一条我想和你提前说明,要带人回来随便你,但请别打扰我。”
景屹愣了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下意识地想要拉住她的手,但她一眼也不瞧他。
一瞬间,他急得双手将自己撑起来,书荷的手腕突然被冰凉的手攥紧,她似乎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顺着力道脚步踉跄,而身后这人本来就站不稳——
错乱之中,他重新跌回了轮椅上,而书荷被他拉得身体不受控制,直接跌坐到了男人的腿上,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
突然的重力让轮椅摩擦着地面往后滑去,直至撞到了后头的沙发,一双手下意识地环住她纤细的腰,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书荷大脑“嗡”的一声,她懵了下,房间里的人听见动静跑了出来。
只见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拖把,带着袖套,见着亲昵* 坐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哎呦”一声。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你们继续哈。”
家政阿姨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转头回去,书荷的心跳像是要撞出胸腔,只觉得自己好像贴着一块热铁。
她回过神,“啪”的一声重重拍开他的手。
他疼得缩了一下,书荷从他身上起来,忽略耳边的热意,警惕盯着他,“你能站起来?”
景屹原本还懵懵摸着自己被拍疼的手,听见她的话,下意识地回答她的问题,“勉强能。”
她眼里的防备太过刺眼,他敛下委屈道,“我有在做复健的。”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身上好烫。”
久违地抱住她,景屹贪恋之余,敏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书荷却不想理他了,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就回到房间。
生病让她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背脊处撞上的硬朗,几乎是贴着她颈窝的闷哼灼热,还有桎梏在她腰间,似是要将她嵌进怀里的力道。
书荷咬了咬牙,感叹这病毒真是厉害,让她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正准备去卸妆洗漱,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景屹的手里抱着一个熟悉的盒子,见她出来,他抿出很淡的笑意:“家里有感冒药。”
之前帮他找药的时候,书荷自然瞧见了。
她哦了一声正要接过,他又突然缩了回去。
“?”
男人低头将里面的药都翻了出来,随即仰起苍白无害的脸,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讨赏似的:“没有你讨厌的冲泡剂,吃多少上面都有写。”
上大学的时候,见她备着这么多药,他还十分不解。
直到她解释完理由,他点着头,没有说她太夸张了,倒也跟着囤了些。
“我当然希望你不要生病,但万一生病了,还是备着点好。”
他也知道,她不喜欢喝冲泡类的药物,虽然有不得已的情况,但免则免。在这一点上,她难得没有平日里那般冷淡理智,倒是有些孩子气。
书荷看着他,莫名想起,这人的身体素质也很好,精力还特别特别的旺盛,除了过敏,好像从没见他生过病。
顿时,向来性格清冷的人,突然像是不讲理的天气一样,接过他手里的药箱,瞪了他一眼,带着些迁怒的错觉。
“你笑什么笑?”
景屹被骂了也没一点脾气,他茫然一瞬,书荷却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
“.....”
他就这么呆坐着,乌黑的眼里满是不解。
但随即,他又低头无声一笑,唇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她很少会对他发脾气。
但她生气的样子还是这么好看。
她怎么都好看。
但很快,他笑意消失,就这么垂着脑袋,有些丧丧地捂着胸口呆坐着。
她光是疏离地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好委屈,好难受。
家政阿姨一出来,就瞧见他杵在人家卧室前。
她了然地走过去:“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
一看就是被女朋友关在门外了。
景屹愣了下,他摇头否认:“没有。”
“没有吵架。”
阿姨笑了笑,以前她过来搞卫生,这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现在有了女朋友倒是明显不一样了。
阿姨走后,景屹想了想,过去敲门。
空气静默半晌,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天天”咖啡店发消息:【你睡了吗?吃过东西了么,空腹吃药对胃不好,你要不要出来一起吃点?】
....
书荷很再次醒来时,夜幕降临,房间里笼着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陷入了毫无尽头的深渊,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孤单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将热空调又调高了些。
一整日她只吃了早上一顿,此时胃里空荡难受。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她纠结着是点外卖还是起床煮一点,又或者,是忍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穿了件外套起身。
推开卧室门的一刹那,一股很香的味道窜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