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留一点妄想的痕迹。
书荷没有反驳他的话,在离开前,唐昀再次喊住她:“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问。”
“是因为你心里有人了吗?”
唐昀扶着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收紧,“或者,我换个问题,这个人,是你的那个合租室友吗?”
书荷沉默两秒,她莫名地抬起头,透过车窗看向三楼的方向,隐约有灯光亮起。
离开前,她说:“抱歉,我觉得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
书荷按着密码推开门,客厅灯光明亮,她下意识地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没有像以前那般眼巴巴地看着她,就这么沉默地将菜端到餐桌上,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书荷走了进来,她看了眼餐桌上的两菜一汤,“你这是,给我做的吗?”
他一声不吭,就这么低垂着眼睫,转身就要回房间。
“我吃过了。”
书荷并不知道他会做晚饭,因为她的话,他硬生生顿在了原地,苍白的手几乎快将轮椅上的按钮给抠下来了。
他转身,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来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声音有些冷:“不吃就不吃。”
书荷知道他在不高兴,但她却没有精力去哄他。
赶到沥棠忙了两天,又匆匆赶回来,她现在很是疲惫。
直到房门“砰”的被关上,景屹拿着筷子的手僵住,扑鼻的香味将他的期待与别扭啃食得干干净净,他鸦羽般的眼睫一颤,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
虽然没有看到送她回来的是谁,但他隐约猜到了是那个相亲对象。
她赶他走,还和别人一起吃饭,回来以后,也不理他。
冷白的灯光下,他用手背擦着泛疼的眼皮,可难过的情绪怎么也止不住,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喉间不自觉地滚出呜咽,随着热腾腾的饭菜冷却,一颗心也像是缓缓被冻住。
书荷洗完澡,从卧室出来倒水喝。
客厅里空荡荡的,唯独餐桌上的养生壶还插着电,热水咕噜咕噜翻涌,里头的果片浸在橙红色的茶水中,隐约还能闻到果香。
书荷回头望了眼工作室紧闭的房门,心脏钝钝,像是有一把小锤子闷闷敲着,不疼,却实在难以忽略。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意逐渐蔓延开来,四肢的疲惫感也似乎慢慢被浸湿,她就这么捧着热腾腾的果茶,大脑惬意地放空。
一连喝了两杯,她才慢悠悠拿起手机给人发消息:【这也是煮给我的吗?】
有的人今天很冷淡:【不是。】
书荷:【哦,但我喝了,怎么办?】
他没有再回消息过来,书荷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冒汗了。
书荷:【下次最好不要晚上煮,喝多了会水肿。】
景屹:【你就是不想喝罢了。】
书荷莫名瞧出了些委屈的意思,但依旧没有哄他:【知道我不想喝,你为什么还煮?】
景屹:【我煮给自己喝的。】
书荷:【那你怎么不出来喝?】
景屹:【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书荷盯着他这几个暗含赌气的字许久:【行,那你最好一辈子听话,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
姚清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
“荷荷,你怎么没告诉我们你是合租啊?”她忧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书华没有说话,耳朵却一直竖着听。但看她神色寡淡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道:“你这合租室友还是个男的。”
“虽说他腿有问题,但你一个女孩子。”
他的话没说完,书荷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怕两人吵起来,姚清道:“荷荷,爸妈也不是对他有偏见,但你合租会不会不方便?”
“妈,你们别担心。”书荷将削好的苹果给她,又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我和他只是合租室友,平时都不怎么讲话的。”
“但是——”
“而且。”书荷打断她的话,“房子也快到期了。”
“那就好,你这次早点开始找,找个好点的房子。”
书荷陪了他们一会儿,要离开病房时发现病房的门没有被关上,她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轻轻将房门带上,一转身,突然撞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似是有什么突然破了一道口子,无声蔓延在两人之间。
她上前,静静回视着他的目光:“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纸袋子,闷闷道:“刚来。”
书荷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白的,不让他掩藏一分:“你听见了?”
他喉结上下一滚,低低嗯了声。
书荷的视线看向他拿着的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