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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数字匀速往上升,书荷一只手依旧稳稳抓着他的手臂,他垂眼看向她瓷白的手,有些失落。
行吧,这样也行。
但从电梯里出来时,两人站在家门口面面相觑。
书荷额间青筋直跳:“你出来怎么不带钥匙?”
他委屈抿着唇:“忘了.....”
现在密码锁又是坏的,只能联系物业上来。
等物业上来的时间里,书荷看着隔壁紧闭的门,不由问道:“对面没人住吗?”
景屹瞥了一眼:“不知道。”
“......”
两人等了十多分钟,物业才慢吞吞地赶来。做好一系列的登记,物业对好内容,才将钥匙给他们。
回到家,书荷已经受不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匆匆回到卧室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她开始找消失了一天的钥匙。
哪哪都找不到,她后知后觉,钥匙可能掉进那一堆垃圾里,让阿姨给收拾走了。
有人敲了敲卧室的门,书荷将钥匙的事儿放在一旁,只见他也刚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就是头发还有湿。
“喝点红糖水?”
书荷也怕自己感冒,就没拒绝,她跟着他出去,目光却定定落在他浓密微湿的黑发上。
“你就不能先去吹头发吗?”
他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她会主动关心他,语气有些雀跃:“我的吹风机坏了,但没关系,很快就会干的,你别担心。”
书荷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毕竟是因为出去找她才会淋湿,她无奈地回房,再出来时将自己的吹风机给他。
“坏了去买不就好了。”
她忍不住嘀咕了两句,他被说了也不生气,而是顺着她的话:“嗯,我有空就去买。”
书荷鼻尖溢出一丝轻哼:“那你真忙,吹风机都得有空了才去买。”
“.....”
他再出来时,书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黑发浓密,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好摸。
但她突然想起什么,放在杯子径直走到他面前,视线警惕上下打量着他。
他显然也有些茫然:“怎么了?”
书荷拧着眉:“你身上痒不痒?”
“嗯?”
她离开医院时抱过花,身上不确定有没有沾上花粉。
他不解的目光逐渐散去,眼尾弯着些愉悦的弧度,摇了摇头说:“没有,应该没沾到,你别担心。”
书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转身回去喝红糖水:“谁担心你了。”
没什么事她又变回了那冷淡的模样,景屹无声弯了下唇,却没有直接过去喝红糖水,他慢吞吞地翻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两包感冒冲泡剂。
书荷瞬间瞥开眼,他却直接拿着杯子在她面前冲了起来。
“喝一杯,不然你会感冒的。”
书荷不由皱了皱眉,有些不愿意喝。
上大学的时候,有次兼职结束,她淋了雨。
虽然只有十几秒的时间,第二天还是不可避免生病了。
景屹看着她病怏怏又不愿意喝药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而给自己也泡了一杯。
她那时情绪其实很差,尤其是同样淋了雨,面前这人生龙活虎的,就她病了。
凭什么只有她从小身体这么差。
她甚至有些不讲理地和他发脾气:“你又没生病喝什么?也别靠我这么近。”
景屹随便搅了下药,随后与她的杯子一碰:“你不是不喜欢喝吗?我陪你一起喝,你知道的,我讨厌苦的东西。”
“看看我痛苦的样子,或许你能开心点?”
可看着他皱眉被苦到的模样,书荷却突然鼻子发酸,杯子冒起来的白雾让她眼眶一热,那点烦躁的情绪不知不觉化为了酸意。
他敏锐瞧出她情绪的不对,一口干完剩下的药,拧着眉过去抱她,没有嘲笑她居然害怕喝药,只是碰着她的脸低哄:“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她不说话,他就继续道:“不会发烧了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你男朋友。算了....不想喝就不要喝了,我们去医院。”
“以后我得随时随地带伞。”
那一瞬间,书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小的时候,她喝药总是会恶心到吐出来。每当此时,她因为呕吐还在颤抖,却不敢抬头,因为书华会以非常不耐的目光看着她,也会严厉指责她。
“喝个药都不会喝,你知道买药花了多少钱吗?”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习惯了喝药。
虽说长大以后她有好好锻炼身体,也很少生病了,但偶尔几次她都是面无表情地咽下药物。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觉得难受,可他站在她面前,这样低声哄着她,她的情绪就这么突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