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不管我,不要我,现在来关心我,是为了挽救你那迟来的父爱吗?你真不觉得可笑吗?”
书荷挂断电话,心情一下差到极点。
她连头发也不吹,推开卧室的门去找酸奶喝。
可偏偏,这几天家政阿姨请假,酸奶前几天也喝完了。
景屹还没回房,瞧见她的动作,下意识问道:“你心情不好?”
书荷扯了下唇,擦肩而过之际,他拉住她的手,“记得吹头发。”
触上他黑漆漆的眼眸,似是有什么突然断裂,她就这么面色寡淡地回视他:“不想吹。”
景屹能察觉到她心情是真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久违的“任性”。
他心跳咚咚不停,顺着她的话道,“我帮你吹。”
书荷盘腿坐在沙发上,他熟练地帮她吹完,女人的长发如缎绸般蕴着光泽,他又挤了精油,细致揉搓着她的发尾。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剪头发?”
他找了个话题,书荷昏昏欲睡,含糊应了声,他也没有听清。
见她似乎困得厉害,他将吹风机收了起来,一双穿过她的双腿,动作轻柔地将人抱了起来。
书荷眼皮一动,却没有睁眼,就这么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处。
“你现在还在复健吗?”她陡然出声,景屹下意识地看着怀里的人,低低嗯了声。
许是为了让她放心,他巴巴补充道:“你放心,不会摔倒的。”
她溢出了一丝轻哼,“那也有你垫着。”
景屹将她抱放在床上,书荷睁开眼,视线模糊,缓了两秒才看清面前的人。
“还有不到半月,我的房子就到期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唇瓣翕动,垂下眼:“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所有。”书荷靠坐起来,“景屹,我要知道你的所有。”
“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很不好,做了很多坏事的人.....”
他挣扎着,眸光中却含着乞求。
“多不好?多坏的事情?”灯光下,她清凌凌的目光平静看着他,似乎又有些无力,“你能别活在自己的设想里吗?”
“你总觉得我知道一切会选择放弃你,对吗?”
他嗫嚅着,有些艰难道:“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们,都放弃我了。”
“所以你选择先一步放弃我。”
“我没有,从来都没有放弃你。”他唇瓣翕动,握住她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等等我,我会告诉你的。”
到那时,他会做好准备。
如果她知道以后,会和他们一样选择放弃他.....
他心底划过一丝茫然。
书荷避开他的视线,缓缓抽出自己的手。
“算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察觉出她有些疲惫,景屹沉默地从卧室出来。
他茫然看着空旷安静的客厅,从她住进来以后,家里多了一些他贪念已久的,属于她的气息。
她说他是胆小鬼。
他确实是的。
大学时,他努力伪装成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不止是书荷,就连他自己也开始相信,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可如今,他残废,无数道丑陋的伤疤,不如以往般意气风发,被最亲的人厌恶.....
这样的他,丑陋至极,确实配不上她。
如果得知所有事情后,她会害怕,会厌恶,会恐惧.....好像也是应该的。
他忘了,他本就是不被爱的存在。
到时候,他就可以找景嶙赎罪了....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到他。
如果景嶙不愿意的话.....他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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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荷第二天醒的有些早,一睁眼就看到了唐昀昨晚回的消息。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问过我的朋友了,确实有一套不错,有空过来看看吗?】
见他真的帮了忙,书荷想了想,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她洗漱完从卧室出来,正打算看看做什么早饭,目光陡然顿在冰箱里的那排酸奶上。
这个点....超市应该都没开门。
而家政阿姨也没上门。
她扫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又低头切回到天天咖啡店的微信,他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书荷漫不经心地喝着酸奶,一边敲着键盘:【酸奶是你买的吗?】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她又想起家政阿姨说过的话,这个点,他大概还没醒。
出门时,小区外繁花似锦,她莫名想到了某个花粉过敏的矫情鬼。
理发店的人还不是很多,见她来,余莫和身边的人说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赶过来。
剪头发的时候,余莫依旧闷葫芦的性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