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但这些的前提都因为您是程女士, 我不认为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
因为这个回答, 她当即选择书荷作为儿子的家教老师。
程女士慵懒至极地撑着下颌,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笑意温和, 仿佛在和一个小辈谈论什么平常的事儿。
“为什么呢?我儿子还是挺优秀的。”
她似是真的不解,放在小圆桌上的银行卡就这么孤零零躺着, 没有被人收回去, 也没有被新主人接纳。
而银行卡的旁边, 搁着程女士的小包, 镶嵌着一颗粹着光泽的, 剔透而高贵的红宝石。
“他不是我想要的那颗宝石。”
程女士笑了笑:“万一他比你原先的那颗更好呢?”
书荷抱歉一笑, “我的这颗很好, 很得我心意。”
“可是我听说, 你的这颗宝石, 有残缺,是被人丢弃不要的。”
程女士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书荷维持于表面的尊敬渐渐冷了下去。
“书小姐。”她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三十克拉的钻戒划过刺眼的光痕, 女人细白的手缓缓将其推至与银行卡齐平的位置。
从头到尾,程女士精致雍容的丽容上没有一丝焦灼,只有与生俱来的,隐隐之中,藏着势在必得的从容优雅。
“这里哪一样,不比你喜欢的好?”
“人啊,要聪明。”
书荷浅色的眼里透着些冷意,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她陡然想到了景屹。
“实在抱歉,程女士。”
她声音平静,目光之中没有动摇,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带着尖锐的刺意反击:“您护在手心的这颗宝石。”
“我看不上。”
.....
回到车里,徐逸池懒懒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期翼的目光在看到她手中的红丝绒盒子时瞬间消散。
他语气恹恹,宛如没有捕到心仪猎物的黑豹,透着藏不住的戾气,“又没答应啊。”
程女士无奈之际,也对书荷心里的那颗宝石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这么喜欢?”
徐逸池扯了下唇,他撑着下颌,骄纵又懒散:“不管是谁,妈咪你都会帮我解决的,不是吗?”
程女士宠溺地嗔了他一眼,“难道你想做小三啊?”
徐逸池轻笑一声,不屑之际,他语调慵懒,却撒娇似的:“您舍得您儿子做一个残废的备胎?”
“书荷那里行不通,让那残废消失就行了呗。”
“妈咪,你会帮我的吧?”
关于爱的这杆秤,就是极端至极。
有的人,被至亲之人丢弃,就算被打断了脊梁骨,就算用尽全力爬向自己的渴望,可那份爱还是好远。
而有的人,爱他的人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塞给他。那甚至不叫偏爱,叫溺爱。
他想要的,都会有。
书荷说得没错,伴侣不是挑宝石,但只要小池需要,她都会帮他得到。
-
两人去的这所温泉是新开的,因为向蓝叶的剧组在这里拍过戏,他们送了她两张包夜券,今晚就不回去了。
等泡完,她们又去三楼做spa,她闭着眼,简单和向蓝叶说了与程女士之间的谈话。
她瞬间愤愤:“有钱了不起啊!”
但那会儿她等人的时候,也瞧见了那颗钻石,她离这么远都被折射的光痕闪了一下。
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钱......
向蓝叶噎了半晌,还是悄咪咪问了一嘴:“你真的没有动摇过啊?”
书荷眼睫一动,她含糊应着:“我那时,只觉得很不甘。”
“嗯?不甘什么?”
是啊,不甘什么呢?
景屹的父亲告诉她,他不值得,他不够好。
程女士也觉得,他是被人舍弃的,残缺的宝石。
所有人都想让她放弃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值得。
她为景屹感到不甘。
凭什么他就要被丢弃。
又为自己感到不甘,为什么她想要的,总是那么难抓住?
恍惚间,她想到了一个人在家的景屹。
她睁眼去找手机,冷白的光线亮起,他果然发来了消息。
景屹:【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除此之外,对话框里静悄悄的。
书荷打开监控的app,客厅里空无一人,那他大概在自己房间。
【今晚不回,不用等我。】
“明天我们要不要去看展?”
向蓝叶的邀约让她收回了思绪,没有将目光再顿在他那孤零零的“好”字上。
“明天吗?”
手机黑屏前正好弹出倒数日app的提醒,她阖上眼,脸上涂着凉凉的泥膜,使得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明天我有事哎。”
向蓝叶没有失落,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