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上体育课,基本没来过操场,更别说这样悠闲地散步了。
景屹嗯了一声,他那时也是,没事就去找她。
这个天气的晚风不会冷,操场上有许多牵着手的情侣在走路,也有跑步的,看台上还有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的学生。
“今天是不是不开心了?”
她琢磨了一番,没用又字,语气在不经意间带了些诱哄的意味。
她偏头去看身边的人,操场若隐的昏暗光线折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处,只见他垂着眼睫,明明没什么表情,她却瞧出了几分闷闷不乐的感觉。
“没有。”
他否认了,但注意到她的目光,他顿时挫败地垂下眼:“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
书荷虽然隐隐猜到了,但等到他自己说出来,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只是觉得想要听话一点,反正他和书荷在一起,她更重要。
但是房东无心的一句话,成为了他的一道心结。
他知道这些天她很忙,他仔细想了想能够帮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什么也不会。
找房子,找装修,他都不知道怎么帮她。
他渴望她能多宠多爱自己一点,却又矫情觉得,自己很没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钱。
再或者她累的时候抱她,给她按摩。
还有就是每天做些她喜欢吃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而书荷什么都会.....
“谁说我什么都会?”
晚风吹得她头发有些乱,她抬手捋了一下,另一手还和他十指相扣着,清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漂亮:“我不知道怎么哄我男朋友啊。”
他的脚步顿了下,目光相撞,似是有什么一点一点地敲碎了他别扭的不安。
“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恋人。”
她的话让他眸中浮现一丝疑惑,却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说。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对一个人好,也不知道怎么去回馈别人对我的好。”
所以在大学的时候,她都是学着景屹的模样反过来对他好。
但她的爱,似乎笼罩一层保护的玻璃罩,对待他,她还是保留了几分。她也不想欠他,所以当时景屹要为她做点什么,她总是抗拒。
因为她潜意识中觉得,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为你留下来,爱是最不可以相信的存在,说不定哪一天,又只剩她自己在雪地里了。
所以她为自己留了一把伞。
可他离开后,她发现这把伞根本没用。
景屹才是她的伞。
而重逢后她才知道,她也是景屹的伞。
而这把伞,不需要多么的漂亮,也不需要多么坚固。
她会下意识地将伞倾向他,他也是。
她固执在意的平衡、保护罩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评判标准去说,怎么样做一个恋人才是合格的。
若是严格来讲,景屹才是她的标准,他是她唯一的恋人,无论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她的恋人。
她知道他现在还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不为她做点什么,就配不上她,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她想说——
“景屹,我要的不是十全十美什么都会的智能天才,而恋人这个词,是因为你,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景屹的心脏在发热,他知道自己很矫情,总是不受控制地想着这些东西,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
但是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很没出息地.....鼻子一酸。
明明她这么温柔。
或许就是因为她温柔,她这么宠他,将他所有的矫情都抚摸彻底,让他愈发依恋她,舍不得她,爱她。
她怎么对他这么好。
他这么矫情,她都愿意哄他。
但她说过,她只会哄他。
景屹感受到不受控制的酸涩,他眨了眨眼憋回去,干巴巴地岔开话题:“今天的排骨好吃吗?”
这委屈的鼻音书荷都听过无数次了,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当作没听出来,嗯了一声:“好吃,但我真的吃撑了。”
她摸了摸小腹,这两天吃得实在太好,却没怎么锻炼,她不由开始担心:“我觉得我可能长胖了。”
景屹牵着她的手在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纤细的腰肢处,就这么搂着她,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摸了下。
“不胖。”
书荷扫了他一眼,“你这是对我有滤镜。”
景屹皱了皱眉,真诚道:“真的,一点都不胖。”
他说着,看向她的双腿。
这两天他们到处跑,她偶尔会不自觉地去锤腿,又想到和好以后她一直没让自己抱起来过。
以前他最喜欢抱着她,任由她的双腿缠在他腰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