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欣日常维护好自己的四肢,陈俊南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哈~啊~晨欣姑娘,早啊!”
“早啊!俊南。”
“走吧!赶着去「地龙」那儿,迟了就买不到票了!”陈俊南调侃道。
“俊南......真的要去?”晨欣总觉得有些不太妙。
“咋了?姑娘你怕了?别担心,不是还有小爷在吗?小爷我保你一根头发丝都不带掉的。”陈俊南懒洋洋的说道。
可是晨欣还是感觉有些不对,或许是错觉吧。
“嗐,你丫的就别多想了,走吧!小爷我给您带路,您嘞这边请~”
陈俊南是懂如何破坏气氛的。
「地龙」的游戏场地空无一人,晨欣往日见到的生肖的游戏场地,不说生意兴隆吧,好歹也不至于门可罗雀。
「地龙」甚至都不站在门口迎客,主打一个消极怠工。
“嘿,有人吗?你丫的房子着火了!祖坟被人给刨了!你他妈的倒是出来啊!”陈俊南热情的呼唤他。
「地龙」无应答,好似查无此人。
“怎么回事?晨欣姑娘我们会不会找错地儿了?”陈俊南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晨欣摇了摇头,“我们也许会找错,但「人鼠」不会,这里就是他的场地。”
“现在生肖才刚上班不久,我们再等一刻钟,到时候他还不开门,我们可以「拆门而入」。”
“嚯喔!晨欣姑娘,你丫的可真有礼貌!”陈俊南听得抽了抽嘴角。
“都是跟你学的。”晨欣腼腆一笑。
“好哇!你丫的现在不但喜欢逗小爷,还污蔑小爷!小爷我明明可以翻墙,丫的你造谣!”
“噗,我就是这么坏,你能怎么办呢?”
“晨欣姑娘,你丫的这不叫坏,这叫另辟蹊径!我们也只是好心,担心「地龙」那小子才出什么事儿,才不得而已而为之!”陈俊南连忙说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俊南再次隔空喊话,「地龙」依旧没有回应。
晨欣他们刚准备「破门而入」,就出现了一群人,领头的男子一身劲装,“您好 ,「人鼠」为您点的敲门服务,已送达请您签收。”
他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个壮汉抬着两个粗壮的树干,冲着「地龙」的门就撞了过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敲门服务」?
男子还打着拍子喊着口号。
“一撞请门开。”
“二撞故人来。”
“三撞贺悼词。”
......
“祝愿「地龙」好死。”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成功的感动了大门,它直接被撞变形了,门也应声而开,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男子大喝一声,“服务完成!兄弟们快撤!”
人群就乌泱泱的迅速撤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男子走前还不忘对晨欣他们挥手告别,跑的贼快。
“谁!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啊!”这声音从场地内传出,声音听起来雌雄莫辨。
人未见,声先至,没多久晨欣他们就看到一个戴着奇特面具的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面具似鹿非鹿,似蛇非蛇,有些像蜥蜴却又不是,主打一个啥都不是。
他扎着一个高马尾,发间掺和着一些流苏似的珠串,细看才发现这竟然是活人的眼珠子,有些还带着红血丝,昭示着死前的不甘,只叫人看得毛骨悚然。
身着一身奇特的裙子,是白色到黑色的渐变款,细看才发现那极有可能是由人血浸染而成的。
他的身上血腥味极重,一股浓烈的腐臭味袭来,熏得人眼睛都泛疼。
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到人间作恶的恶鬼一般。
晨欣他们不由得皱起眉头,怪不得那些人撞开门就跑了,这「地龙」仅一个照面就让人觉得生理不适,怒火中烧。
“呵,两位大清早来我这有何贵干啊?”「地龙」也没看他们,只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时而张开,时而虚握,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美容觉对美人儿来说是很重要的吗?愚蠢的下等生物。”他的语气不屑,充斥着讥讽。
“小爷我来当然是来看你这二椅子死了没有啊?”陈俊南讥诮的说道。
“当然是来送你归西的啊!难不成还能找你叙旧吗?”晨欣禁不住笑了,「地龙」可真的是让人血气翻涌啊!
“来玩游戏的?我这里不欢迎不礼貌的生物,你们下午再来吧!”「地龙」了然。
“那可由不得你!据我所知,你们生肖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晨欣冷淡的说道。
“嚯,二椅子你丫的该不会是怂了吧?”陈俊南也接话道。
“我怕?我怕你们?这简直就是笑话!我堂堂一届「地龙」还怕你们这两个丑东西?”「地龙」像是被逗笑了一样,笑的捂住了腹部。
“我们丑?哟!您丫的除了心坏,这审美也挺歪的,眼睛长到屁股缝里了吧?说假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陈俊南嘲讽道。
“哈哈哈!你的嘴说话可真难听啊,你犯了多舌之罪,好好好!你们刚好一男一女,刚好可以参加我的游戏,等你死了我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哈哈哈!”
「地龙」笑得猖狂,“有的时候,这种猎奇的艺术品也是不错的选择。”
“呵,多谢夸奖!小爷我别的不说,嘴确实是很漂亮的,可惜我看你丫的是得不到了!因为您丫的就快死了!”陈俊南也笑着和他唠。
“小爷我瞅您丫的这不男不女的扮相,怎么滴这是要上台唱戏?先说好小爷我可没钱,就您丫的这姿色,给小爷我端茶都丢面儿。”
“您丫的戴着这个不人不鬼的面具,心也黑不溜秋,长得也不男不女,真佩服您啊,也不嫌丢人儿,要不你自个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逼样儿!”
“小爷我瞅你一眼都得恶心半宿,您丫的也是心大,这都能睡得着?也是哈,咱们人和畜牲是不一样的。但您丫的为什么还能披着一张人皮呢?小爷我这是百思不得其解。”
“嘿!您丫的男的女的?噢不对,是小爷我说错了,您丫的是哪个畜生成了精,又是从哪里偷的一张皮?我看你是丑的人神共愤,坏的稀里哗啦,还好意思点评起别人了?”
陈俊南的话一段一段往外蹦,利索的像是机关枪,一突一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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