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馀意被蒙着眼睛,不知道进了什么地方,他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周围没有热源,这代表着没人,他不知道节目组让他等什么。
他待得有点无聊,约摸着估摸了一下时间,过去得有半个小时左右,馀意实在有点坐不住了,他起来想活动一下,但眼前的黑布十分负责任,他什么都看不见。
工作人员不让他摘下眼罩,这周围肯定也摄像头,馀意只好伸出手试探着向前,他不过往前走了两步,就碰到了障碍,像是墙。
他顺着墙走了一圈,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他摸到了门,是上锁的。
馀意拧了两下,没动。
他想起谷玉书说的这就是个做游戏的综艺,难不成是什么密室逃脱,要他自己找线索?
但他又想起工作人员说的让他等,等谁?
他又细致得在周围摸了一圈,除了一扇门,和他现在坐的这把椅子,他什么也没摸到,门又是锁着的。
是不是说,他还有队友?
他队友回来救他,带他出去。
但他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什么都没有。
馀意不想坐以待毙,起来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很遗憾,他并没有找到突破口,这椅子没什么玄机,门也没有什么不同,这里一共就这些东西。
也可能是他脑子不好发现不了。
反正工作人员都说让他等,那他就等咯。
总不会一直给他关在这里的。
馀意这样一想重新坐下来,他的脑子承受不了这高负荷运转,这事谷玉书也知道,应该不会给他整个难度太高的,毕竟这样他会没有游戏体验,也没有节目效果啊。
这个密室要真的让他自己出去才行,那怕是要被困到游戏结束。
让他等,应该就是让他等,没有深意,因为他理解不了。
馀意一顿分析后觉得十分有道理,这下就安心地等人来开门带他出去就行了。
但这人一直不来,馀意在这待得还是有点难受,眼睛蒙着手机也玩不了,好无聊。
这样一直坐着又十分没意思,馀意坐一会站起来,活动筋骨,开始做广播体操。
他嘴上喊着拍子:“预备节,原地踏步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做完还是没人来,馀意又边唱边跳。
他蹦跶的有点累,坐下休息。
馀意掐着手指头算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在这里待得都要长毛了。
他想着看过的童话故事,被困住的公主都会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救,他大喊了一声:“我的王子在哪,快来救你的公主。”
在他话音刚落,门就响起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外面的风一下灌进来,伴随着一阵花香,吹动馀意脸边的头发。
他怔楞的功夫那人已经到他面前,带着一点凉意的手搭在他的耳后,解开他脑后缠着的布条。
馀意耳边是带着点笑意的熟悉男低音:“好的公主殿下。”
冷不丁的光让馀意睁不开眼睛,他看不清面前人的面貌,但日夜睡在枕边的人怎么可能认错。
馀意呼吸一滞,他看不见他的脸就不敢相信。
这时响起了节目组的提示音:“恭喜镇国王在树下收获第一位下属,因为是成精的妖物,所以没有名字,请镇国王为他赐名。”
馀意有点蒙,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和傅允川对上眼,他一时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傅允川穿着华贵的玄色长袍,金线随着他的动作在光线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流光溢彩,看着就十分高贵。
他好像是贴了假发片,也是很长的头发,一半扎在头顶,一半散在身后。
此时他眼里微怔,头上还带着来时沾上的花瓣。
馀意伸手拨弄掉傅允川头上的花瓣,可能看多了傅允川演的古装剧,他觉得这样的傅允川十分熟悉。
馀意身上穿得衣服是一套内侍服,并没有多覆杂,但还是叫他穿得衣衫不整。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清澈,身上的衣物歪歪扭扭,确实像个刚成精不通人性的妖物。
傅允川微微低着头,帮他整理衣服,同时说出了心底叫嚣着冲出来的名字:“乐束。”
他脑子里蹦出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乐束,悦树,阅数,约束。
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树下,他是一只妖,希望他从此明白礼数,在人世间行走,约束自己的兽性。
毕竟,异类会被铲除。
节目组的提示音再一次响起:“镇国王赐名乐束,乐束,两格血,每次出手可消耗选中角色两格血,若选中角色不满两格,则可以再锁定一位角色,但每次出手会付出代价,第一次五感,第二次行动能力,第三次出手后死亡。”
节目组说完后场面恢覆安静,馀意有很多话要问,但周围都是摄像头,他身上还别着麦克风,他不敢问。
他低头看着半蹲下来的傅允川替他整理衣服,一阵晃神,好熟悉。
不过一会他穿得乱码起糟的衣服就变得板正,然后他被拉着走出了这间困了他两个多小时的房间,真是度日如年。
门打开的时候,不管这人是谁,他都会觉得很帅,但这个人偏偏是傅允川。
馀意跟出来看到外面的景色才知道花香是哪里来的。
这是一处有些破旧的院子,墙壁十分斑驳,有几间屋子,门看着摇摇欲坠,上面的纸都漏了窟窿,这么多年这样也是应该的,他刚才被关小黑屋的这间是最好的,但好像是个柴房这类的地方,没有床什么,很小的一间。
这样破落的院子中间,有一颗槐树,它好大,下面摆着的石桌石凳,因为年头多了的缘故,长了绿色的青苔。
树上的槐花随风而下,使这个斑驳的小院多了一番意境。
馀意怔怔看着树上,他是不是来过这里。
风吹过迷了他的双眼,他看到了树下另一番景象。
“景鹤,我刚才看的话本说槐树招鬼。”
少年从树上垂下头,随着他上半身逐渐向下,露出了勾在树上的白色尾巴。
他伸手摘掉下面石凳上坐着人头上的槐花,身子一晃,头探到了那人面前,盯着他手中的书半晌,又缓缓升上去。
这一幕看着实在诡异,但树下的人脸色都没变,他轻嗤一声:“那这话本说得对,这不有个。”
那头又探出来:“哪呢?我怎么没见过?”
男人翻页:“屋里不是有铜镜,去照照,天天像饿死鬼一样,吃那么多。”
树上的妖怪反驳:“你才饿死鬼,我这不怎么也得是个宫廷艳鬼啊。”
树下的人擡起头,沈着脸:“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汇。”
馀意看到那脸的时候一个激灵惊醒,他回过神看到面前的傅允川担忧得望着他。
“怎么了鱼鱼,是不是那个屋子太闷,关了这么久不舒服?”傅允川皱眉,节目组没有说要给馀意关起来,不知道他害怕没。
馀意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这棵树有点奇怪。”
他说着拉着傅允川往出走,离开这。
傅允川见馀意真的不像有事的样子才放心。
跨出门的时候,馀意松口气,这间小院让他感觉太沈重。
“听说槐树招鬼。”
傅允川的声音在他身后冷不丁得响起,馀意吓了一跳。
傅允川其实就是说笑,他脸上还带着笑,但馀意的脸色显然不是。
“你丶你怎么知道的?”馀意问。
傅允川的脸和刚才的脸逐渐对上,馀意胸口的心脏怦怦跳。
傅允川以为馀意是害怕:“不说了,我也忘了是谁跟我说的。”
馀意沈默低头没有说话。
傅允川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去找下一个人,我给你讲讲游戏规则。”
馀意一想也是,这种想不明白的事就算再费脑子想也是没用,还是先管眼前吧。
出了这座小院,他们顺着一条石板路往前走,朱红的宫墙,看着像是哪里的遗址,但他对人类社会知之甚少,并不知道是哪朝那代。
就算傅允川说了他也是不知道。
显然傅允川也明白这个问题,他没有像科普一样告诉他这个朝代的名字。
“你还记得上次咱俩去的那个古镇,看的那个鞭子吗?”
馀意对这件事记忆犹新,那个鞭子最后被偷走了,但这件事居然没有新闻报道,显然是全面封锁了消息,毕竟当时的状况太过离奇,没法解释,可能是因为如此,没有声张。
“记得,当时还发生了那种事。”他捂着一点麦克风,但这剧组十分有钱,麦克风的收音效果十分好,这样除了声音小一点,让人听着更加心虚外,没什么作用。
傅允川的恶趣味不想提醒他,这话模模糊糊再捂着麦克风更让人有话题,他点点头回答馀意:“嗯,这就是那个鞭子主人生活的朝代。”
馀意脚步一顿,下意识念出了当时鞭子上的字:“景鹤?”
傅允川心里一动,他回头望向馀意。
馀意一共说了这个名字两次,每次都让他心口一痛。
傅允川的手覆在胸口“嗯”了一声,接着给馀意讲解:“对,这个朝代无从考究,但非常久远,除了这个遗址,还有上次的鞭子,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但后面的朝代有人寥寥几语提过这个镇国王。”
面前的景色一转,从宫墙变成了一片花海,这边的气候四季如春,现在花朵开得鲜艳。
馀意欣赏着面前的美景,问:“写了什么?”
傅允川揉了揉眼睛:“这位镇国王是一个心狠手辣极端嗜杀之人,他小时候被送到他国成为质子,而后得到了回国的机会,不择手段杀了原本的太子,坐上了皇位,之后这个王朝怎么覆灭的,没有记载。”
他又揉了揉眼睛,他总能在花海中间,看到一条盘踞着的大蛇,跟馀意本体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节目组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是他出现了幻觉?
两人没在此处多停留多久,因为傅允川已经开始给他讲解游戏规则。
“这个综艺就是模仿当时的两个派系,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镇国王,你刚才听到了,我们是镇国王这个派系的,我们两个其中一个被杀掉,活下来的或者找到诏书,继承王位的那个就是赢家。”
傅允川视线扫过周围的东西,一边查看有没有线索,一边给馀意说着游戏规则:“第一天给我们时间寻找牌,也就是你们,你们每个人有不同的技能,但还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寻找到的那张牌,可能是另一方的卧底。”
馀意立马说:“你知道的,我可是跟你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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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允川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边的花海,上面的白蛇已经消失了,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他很想问问馀意看没看到,但他看了眼馀意的表情就知道,只有他自己看见了。
“知道你跟我一夥的。”傅允川追上馀意。
他接着跟馀意说规则:“我和太子三格血,我们没有杀人的能力。”
馀意“啊”了一声:“那我不是两次就可以刀了太子吗?”两次还正好给他留条命呢,对付活着吧,也算是可以看到傅允川登基了,这要真是在古代,他可是开国元老,傅允川得赏他礼官念上半天的东西,他之后还得给那个读圣旨的太监包个红包。
馀意天马行空的想着,他之后也算是荣华富贵了。
傅允川擡起手想给他一下,但想到这一路都有摄像头,手又放下,他斜过眼有点无奈,他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两天直接结束了,观众看什么。
“除了小兵,没人可以对我俩动手,除非找到道具,我找到马鞭,或者他找到玉玺,我们才拥有杀人的能力,一击致命。”
馀意问:“那要是你找到了玉玺他找到了马鞭呢?”
傅允川更疑惑,不明白他怎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那当然我们用不了对方的道具,杀不了啊。”
不过这就意味着,除了自己去寻找道具,还可以拿了对方的道具。
馀意:“哦,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隐藏条件呢。”
“不过这样王也不是不死的,小兵是可以杀王的,但小兵的伤害只有一格血,我们每个人手下三个小兵,也就是说,三天内不杀光小兵,我们就会死。”
这下馀意是听明白了,在找到那个有加成的道具之前,必须要先杀掉小兵,不然就面临一换一的局面。
他想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那要是你们拿了互相的道具,兵再死绝了,那岂不也是僵局?”
除了那个道具和小兵,没人可以伤害王啊。
傅允川摇摇头:“节目组也考虑到了这个,还有一个特别的道具——遗诏,要是两个落在了我们互相的手里,遗诏才会出现,谁找到了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他脑子冷不丁蹦出一句话,因为不管这份遗诏写了什么,单独落在某个人手里,那就是可以篡改的。
傅允川觉得再跟他解释也没用,节目组可能也是这么以为的,都没有跟他说游戏规则。
“第一天有保护机制,我们在第一天去寻找下属,从第二天开始两边就可以出手杀人了。”
小兵不用找,一开始就带的三个,每天只能有一个出手的机会。
所以他必须两天杀掉小兵,不然到了第三天还有一个兵存活,他必死。
除了小兵外,有四个人有技能,馀意一次可以杀两个,但只能用三次,剩下还有一张和馀意一样两个血条,可以回血,每次回一格,一天一次,但这张牌和馀意不可以同时存在一个阵营,所以这张牌迟早都是太子的。
还剩下两张,一个丞相,一个将军。
丞相知道道具的线索,将军知道使用方法,将军可以杀王之外的任何人,丞相可以给人套一个盾,使伤害抵消一次,他们伤害都是一格。
他们现在只要找到将军,那太子那边就会变得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任他们宰割。
不过相反的是,要是太子先找到了将军,且还有那张回血的,那他一定会用将军来杀馀意,两天馀意死了他们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馀意跟着傅允川走来走去,出了宫门是一片闹市,群演扮演的各种npc在吆喝,他们经过专业训练,看着真像那么回事。
他秉着事已至此先干饭的想法,直接就奔着一处卖零食的地方而去。
“老板,这个怎么卖?”馀意猛吸一口,太真实,这个剧组真良心,刚出锅的真香。
他们第一天之后,馀意一定要出手杀掉两个兵,不然他就会死。
也就是说必须要用馀意的五感交换,但偏偏节目组给这个地方弄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多吃食,即使就是暂时的,但这对馀意来说也有点残忍。
傅允川在他身后给他付钱,馀意身上一分没有。
这个节目组是真的有钱,这得有几百平方公里,全都给包了下来,完美覆刻了古代的一个热闹的街区。
馀意嘴里吃着小零食,接着跟傅允川往前走,一边吃一边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傅允川的意思是每个人物都有解锁条件,那他的是什么?
前面发生了争执,傅允川视线集中在那边:“在槐树下待一会。”
“啊,还要待一会,还有这种解锁条件,我要是找东西,肯定不会待一会,看一眼没有就得走,你怎么发现的。”
馀意觉得傅允川还是厉害。
“觉得风景挺不错的,就驻足看了一会。”
傅允川在镜头面前只能这么说。
其实不是,他被工作人员带到这座皇宫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个想法,他要去这个地方的树下,一定会遇到想遇见的那个人。
这个借口十分合理,馀意不会怀疑,观众和节目组也不会怀疑。
他们去前面围观发生的争执,是一个乞丐,他披头散发,浑身脏污,跪在地上,抢夺面前锦衣公子脚下的馒头。
周围哄笑声一片,馀意想上前,但他看了眼傅允川,走出半步又退回来了,他这脑子还是不要出头了。
他们在这个地方逛了一整天,节目组中的一天一夜,就是正常时间的一天一夜。
地方大,单靠脚力走完要一天都很费劲,在这附近准备好了吃住,节目组不会将两边阵营现今的人数和都是谁通报,他们知道的消息都要自己掌握。
所以傅允川这边知道的就是他们的三个兵和馀意。
第一天结束之后两边人会动手攻击,那边现在也不知道馀意的存在,但馀意杀了人后身份就会暴露。
连住宿的地方都是古色古风的,两人的房间挨着,没有其他人,他们走了一天没有遇到那边的人,可能是节目组故意给他们分配到了两个相距最远的落点,延长他们会面的时间。
两边的人数互相不知道,第一天那边多半会用兵来杀他,没有别的更优选择。
所以第一天他和两个兵换血。
馀意坐在傅允川对面,桌上的饭菜是节目组刚才送来的,工作人员还穿着古代的丫鬟太监衣裳,真是用心啊这个节目。
馀意企图用老办法从工作人员嘴里打探消息,但他们就像是真的训练好了的古代宫人,只做自己的事,对馀意问的那边找到了谁,他们惶恐表示不知道这种事。
在吃完饭后节目组的声音响起:“现在请两方人选择今晚的行动。”
馀意还在往嘴里灌着饮料,他刚想说什么,然后一滞随后问傅允川:“我叫什么来着?”
傅允川一噎:“乐束。”
馀意赶紧给东西全部吃掉说:“乐束,杀两个兵。”
节目组问:“乐束杀掉太子两个兵,乐束在一次出手后,会丧失五感,乐束是否确定使用技能?”
傅允川坐在馀意的对面,他眼神呆滞得看着馀意,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但又好像在看他。
馀意在确定后,很快刚才的工作人员再一次进来,蒙住了馀意的眼睛,堵住他的耳朵,节目组没有办法做到把触觉和嗅觉弄掉,只能这样。
傅允川呆呆看着这一幕,他却没法叫停,因为他要是死了,身为他这个阵营的馀意也是死路一条,且现在馀意已经为他付出了,他就要对得起这份代价,带他获得胜利。
节目组的布条一向灵光,馀意在被罩住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耳朵有细微的声音,他侥幸得喊了声:“傅允川?”
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听不清,但他知道傅允川在。
他的手上覆上温热的触感,是傅允川的手。
馀意庆幸现在科技还没有发达可以剥夺人的触感,他大声嘟囔着:“我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了,自己可没法回屋睡觉,只能跟你睡一起了,你得伺候我。”
他其实就是说给镜头前面的人看得,这样就有可以名正言顺跟傅允川睡一起。
傅允川捏了捏他的手,然后牵着他进去屋里,在里面是没有摄像头的。
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也就不会那么严,傅允川帮他摘下布条,还有耳朵里的东西,明天再装也是一样。
馀意嘻嘻笑着,看着没有一点在乎这件事:“这下因祸得福,晚上能睡一起。”他说着缩进傅允川的怀里,他们还穿着古代的里衣,馀意有点新奇。
傅允川擡起他的脸,用视线一寸寸描摹:“你不生气吗,我用你的五感去换自己活着。”
馀意不明白:“啊?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啊?我们不是要赢游戏吗,不这样咱俩都会死啊。”忘记问赢得那边给什么了,但节目组这么富,一定是大手笔,说不定是百万奖金。
学习争不了第一,先天缺陷,游戏总得争一争吧,人家节目组大价钱请他们来,他不能第一集 直接和傅允川团灭给人看,这也是为了节目效果。
“再说就是暂时的,几天而已,晚上我们这不还能偷偷的。”馀意怕他觉得愧疚,安慰他,他是真的不在意。
傅允川紧紧搂着他,给下巴垫到他的脑袋上,晚上还有点凉,身下的古代木板床馀意也有点睡不习惯,但走一天太累,他的意识逐渐朦胧。
他又听见傅允川问:“要不是暂时的呢,我活着就需要你付出永久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