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三十天。
以鹂妃为首的第一侍寝小分队,月信都要来第二波了。
夏时锦急着给萧泽配种,萧泽那边却独宠林尽染一人。
再这么等下去,就要把自己等到冷宫里去了。
夏时锦等不下去了。
倒数第二十九天。
夏时锦早早就散了早安会,带着长留一起来到养心殿外候着。
她时间掐得刚刚好,没等多久,便远远见着萧泽下朝回来,与秦野神色严肃地边走边说着什么。
夏时锦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臣妾见过皇上......”
好似知道她是为何而来,萧泽淡淡瞥了她一眼,漠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朕这几日无需侍奉,皇后请回吧。”
“哐”的一声,养心殿的殿门在夏时锦的面前重重关上,萧泽带着秦野进殿内继续谈事。
在殿外待命的九思公公好言劝慰。
“春花宴上刺客一事,至今尚未调查到幕后真凶,皇上这几日正为此事心烦着呢。”
“想来,除了婉嫔娘娘,皇上应是没心情宠幸其他小主。”
“皇后娘娘今日还是请回吧。”
夏时锦只好带着长留扫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长留应景地来了一句:“FIRSTBLOOD!”
倒数第二十八天。
夏时锦拿着萧泽当初跟她签下的合同,来到了勤政殿。
恰好萧泽与秦野似乎要去哪儿,正好在殿门外撞见。
“皇上,君无戏言。”
夏时锦拿出萧泽曾经签下的那纸契约合同,“可还记得许诺过臣妾,这三个月的侍寝一事皆由臣妾来安排。”
萧泽走路极快,夏时锦只能小跑跟着,像极了死缠烂打地求某位老总履行合约的场景。
“可皇上每日只宠幸婉嫔一人,牌子也不翻,也不按臣妾的安排来。”
夏时锦严声质问:“这算不算是皇上言而无信?”
萧泽抬手拨开夏时锦手中的那张纸,瞧也没瞧一眼。
他漠声驳道:“上面写的是三个月内,而不是三个月的每一日。”
这话听得一旁的秦野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
夏时锦被怼得无话可说,步子僵在那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泽与秦野疾步而去。
长留捡起那张落在地上的合约书,大致看了一遍后,又配了一句。
“漏洞挑得完美,DOUBLEKILL!”
夏时锦气得一拳打在了长留的胸口处。
倒数第二十七天。
春光如许,日头甚是明媚。
长留打听到萧泽下午要同朝中的一些武官切磋骑射,于是,特意换了身胡服来到了练兵场上。
众人见到夏时锦的出现,都甚感意外。
除了看蹴鞠或马球外,谁家皇后没事会这练兵场上。
见萧泽正与秦野射箭热身时,夏时锦又狗哈哈地凑上前去。
“听说皇上今日好兴致与给位武官将领们切磋骑射技艺,臣妾便也想来凑凑热闹。”
萧泽侧眸看她冷笑了一声:“皇后手无缚鸡之力,骑不了马,射不了箭,如何凑热闹?”
夏时锦道:“我们分组比赛,我和长留公公一组,皇上就和......秦统领,若臣妾这组胜了,皇上就答应臣妾一件事,如何?”
萧泽拉弓瞄着远处的靶子,放了一箭。
“皇后心里想什么,朕再清楚不过。只是,南边传来战报,说南蛮北上侵扰边城,朕为战事烦忧,应不了皇后想的那件事。”
南蛮战乱能有她的皇后之位和小命重要?
夏时锦不死心地劝道:“皇上,何以解忧,唯有床事啊。正因为臣妾知道皇上为朝政忧愁,才……”
萧泽极冷酷地打断了夏时锦的话:“不劳皇后费心,婉嫔甚会解忧。”
“那......”
夏时锦讪笑道:“天天就睡一个,多没意思啊。”
萧泽听了啼笑皆非:“要不,今夜换皇后?”
脸上笑容登时褪去,夏时锦换了张冷漠脸。
她一本正经道:“婉嫔秀外慧中,兰心蕙性,想来定能替皇上解忧纾解,有婉嫔在,臣妾甚是放心。”
夏时锦转身就撤。
长留在旁边又嘀咕了一句:“TRIPLEKILL!”
夏时锦恨恨地瞪了长留一眼:“你有病啊。”
秦野目光寻味地看了眼夏时锦快步走开的背影,想想近两日她的言行举止,不由挑眉一笑。
这个皇后,甚是有趣。
“来都来了,娘娘不如射几箭再走?”
长留提议。
“正好让奴才瞧瞧,娘娘哪来的自信,敢跟皇上和秦统领叫板比射艺。”
夏时锦正是心气不顺,想解解压。
“行啊,就让你开开眼界。”
从长留手中夺过弯弓后,夏时锦搭箭拉弦,对着远处的靶心,嗖的就是一箭。
不偏不倚,正中圆心。
长留看得在旁惊叹:“不错呀,这是练过啊,都刻在灵魂深处了。”
夏时锦甚是得意。
“当然。”
“上辈子,有个大客户是业余的射箭运动员,为了拿下他的那笔大单子,我整日拿着合同,去练习场跟着他学了两个月的射箭。”
“后来,觉得这玩意还挺解压,就变成了爱好。”
不远处的秦野见到那正中靶心的箭,诧异道:“皇后娘娘竟懂射艺?”
萧泽眸色幽深地望着夏时锦悻悻而去的身影。
夏时锦哪懂什么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