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通告发出后,舆论声渐渐被按下来,林宫鹤才回到屋内。
他当然知道,现在强行造出平静只是表象。孜孜若是看到那些舆论,一眼便能看透是被人故意捏造出来的,也根本不会在意。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浊了女孩的眼。
有些东西虽然毫无杀伤力,但恶心人也是真的。
林宫鹤躺上床,替嬴启孜掖了掖被子。他吹了很久的风,身上挟着夜露的寒凉。
嬴启孜似乎是觉得这样太闷了,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好像触到一片冰冰凉凉的东西,身体本能地贴了上去。贴在这片凉凉的东西上,不仅温度合适,还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使她精致的脸蛋上染上一抹似有似无的满足的笑意。
林宫鹤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的孜孜这么可爱的模样,心脏好像忽地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撞了一下。他忍不住捧上她的脸,欲要亲吻。手掌刚触碰到女孩的脸颊,女孩似是躲痒,头微微侧了侧,鼻尖刚好轻抵在林宫鹤的心脏处。
那处位置好像燃起了一团火,以心脏为起点蔓延了男人的全身。刚刚从外面的冷风中带回来的寒气被燃了个干净,心中的冷风也被燃了个干净。
习惯了寒风的人遇见了火,从此,那冷冷凄凄的生命里温暖常伴。
……
第二天,嬴启孜睡到自然醒。
眼睛还没睁开,她感觉自己的手正扒在一团东西上。这东西不软不硬,滑滑的,手感好极了。她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手感更好了,于是,加了点力道又捏了捏。
“呃——”
一声自男人喉间发出的低哑而富有磁性的低叹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也轻轻敲醒了嬴启孜沉睡的心灵。
察觉到不对劲,她的眼睛猛然睁开,一片“春光”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抵在她的视线前。宽松的男士v领睡袍不知道被谁扒拉得都快成方领了,露出某人一块、两块、好多块腹肌!这优美的肌肉线条走势,比她解剖过的任何一具尸体都要好看。
宽肩、窄腰、倒三角!
嬴启孜不禁咽了咽口水。
“看够了吗?”
她下意识摇摇头。
“那……再摸摸?”
刚想伸手,她突然彻底清醒过来!
嬴启孜缓缓抬头,视线还没完整地扫到男人的脸,只到林宫鹤嘴角玩味的弧度,便像只缩头乌龟似的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你……衣服好好穿。”
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地传出来。
男人直接笑出了声来:“我倒是想好好穿,可架不住某人一直上下其手啊。”
说着,林宫鹤伸手想从棉被里把嬴启孜的脸蛋刨出来。
嬴启孜双手死死地揪住被子,道:“那你现在好好穿。”
林宫鹤不动了,表示无声的拒绝。
嬴启孜感受不到动静,无奈,一只手松开被子,胡乱在林宫鹤上半身摸索一通。好不容易抓住了衣服边,用力往里拢了好几下。感觉差不多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首先对上的是林宫鹤嘴角更加放肆的笑。眼珠往下转……
衣服是拢起来了,但只拢住了下半部分。两块结实板正的胸肌刚好露在外面。
嬴启孜的眼珠默默转回了刚刚的位置,盯着男人的眼睛,无辜地问道:“我现在闭眼,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那我……”
嬴启孜停顿了很久,似乎有话一直在唇边徘徊,说不出口。林宫鹤就耐心地等着她,看她还要如何对无意识状态下调戏良家夫男这种行为表达羞愧。
“再捏捏?”
林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