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chapter 09 你愿意为我生小……
威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且不说, 冷库的钥匙是由厨师长专门保管的，就算威廉通过什么方法意外进入了这里，一个大活人, 怎么会主动钻到冰箱里去？
“先把他搬出去。”乌鲁诺揉了揉眉心。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安吉尔听说丈夫已经死了，她格外震惊, 想不通好端端的威廉为什么会死。
虽然威廉的尸体被冻得很僵硬，但是他死前的状态被保存得很好，他大睁着双眼, 眼球布满红血丝, 嘴里还塞着半条冻鱼, 仿佛临死的最后一刻还在不停地吃鱼。
这实在是有些诡异。
“怎么办？船长？要报警吗？”
如果这个时候返航，意味着这次的旅途就此终止, 那些贵族不会乐意的, 威廉只不过是一个刚混出点名头的商人，在这里地位不算高。
而且他明显是死于意外，相比起醉酒之类的状态, 乌鲁诺更相信他是磕了。
“安吉尔。”乌鲁诺开口，“我们会帮你通知警局，到时候会有人来把你和威廉接走, 如果他们查到威廉有被害的嫌疑, 这艘船才能靠岸。”
安吉尔沈浸在痛苦之中，没有时间回覆他的话。
船上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 只是比起害怕, 贵族们更好奇威廉的死因。
“我就在现场, 那小子绝对是磕大了，他居然还拼命往嘴里塞冻鱼，而且你们知道吗？后厨统计过了, 他们整整少了十八条冻鱼！也就是说算上威廉嘴里那条，还有十八条冻鱼在他的肚子里！”
“我的天啊！”
人们发出惊叹的声音，显然威廉的死亡并没有t带给他们任何悲伤，只不过是增加了茶馀饭后的一点谈资。
“船长，不知道怎么回事联系不到外界。”船员说。
“可能是信号问题，间断保持联系吧。”
出了这样的事，乌鲁诺也觉得很糟心，很可能因为威廉的关系，这些贵族们在这段时间就不再吃鱼了，虽然船上的物资还很充沛，但若是集中力量被消耗的话，说不定最后几天还得再从外面订购。
离开后厨之后，乌鲁诺走在甲板上，快到午餐时间了，甲板上的人陆续多了起来，有些在吹着海风喝咖啡，有些在散步，还有些在往楼上走。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乌鲁诺看到了浮华和兰杰雷斯。
他们一起趴在栏杆上看着大海，又不知道在聊什么，笑来笑去的，甚至连上衣的颜色，他们都穿得是差不多的。
“乌鲁诺！你怎么在这里！你回来了吗？”浮华转过身来跟他说话。
乌鲁诺抿唇，装什么呢？明明早就看见他了。
“是啊。”乌鲁诺一边说话一边脱下手套，“如你所愿，我们在冰箱里发现了威廉的尸体。”
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浮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转过身捧住了兰杰雷斯的脸，用甜美的声音告诉他：“听见了吗？兰杰雷斯，希望接下来的时间你都不要再吃鱼了。”
兰杰雷斯把下巴放在她手心里，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妈的真是没眼看，乌鲁诺恨不得给什么东西来上一拳。
“浮华小姐。”乌鲁诺叫着她的名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威廉的下落吗？那种地方，应该只有威廉本人，或者凶手才知情吧？”
“是吗？”浮华眨了下眼睛，“只是稍微用脑子思考了一下而已，我也只是猜测呀，如果乌鲁诺觉得我有罪，大可让警察来判断。”
满嘴谎话的女人。
“行。”乌鲁诺哼笑，“总之和之前说好的一样，算我欠你一次。”
“欠我一次什么？”浮华问，“我只是想帮忙，可不是为了钱财，我当然知道乌鲁诺对我没有任何好感，但也不用觉得我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女人。”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甚至是严肃，乌鲁诺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冷冰冰的眼睛就那样盯着他。
“不是……”他突然有些慌神，“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浮华握住兰杰雷斯的手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兰杰雷斯一边跟着浮华走，一边有些讶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浮华生气，乌鲁诺还是被父亲纵容得太过无法无天了，倘若换成是一位贵族小姐，他想乌鲁诺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要因为乌鲁诺难过，浮华。”兰杰雷斯说，“不要把精力花在讨厌你的人身上。”
“你说得对，兰杰雷斯。”浮华说，“我还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乌鲁诺总能对我放下成见的。”
她抱住兰杰雷斯的腰，“我只是想要他认同我，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
“你根本不需要为我这样做，我的公主。”兰杰雷斯亲吻着她的额头，“我不想要你因为任何人受到委屈。”
“那你的父亲呢？也不需要吗？”
“……他。”兰杰雷斯沈默，“我会自己解决好父亲的事，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
“如果他实在要横插一脚进来，我们就离开，再也不回去了。”兰杰雷斯说。
浮华在心底笑出声，人类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啊，她已经体会到了，不管是注视着兰杰雷斯的眼睛也好，听着他诉说的话语也好，她的内心毫无一丝波动，根本没有书上记载的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另一方对她绝对服从，只要他在床上也能令她满意，其他的浮华都不在乎。
不过眼下，她其实很好奇，威廉是被什么杀掉的。
那晚舞会上的那条鱼，她没有看清楚呢，但就她看到的来说，她似乎看到那条煎鱼的眼珠子在动。
她看着它的时候，它也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浮华第一次觉得这种智力低下只能被作为食物的鱼，居然也会有表情。
可是正待她想确认清楚的时候，鱼就被威廉叉走了，怪谁呢？
游轮几乎两三天就举行一次舞会，主要目的有缔结男女青年的社交，也有家族和企业之间的结盟合作，距离上次的舞会已经过去了三天，下一次的舞会也将如约举行。
只不过每次的舞会都有各自的主题，举办人也不同，因此能够邀请到的人也会有区别，很多没有真正跨入上流社会阶层的人举办的舞会，贵族们是不屑于光顾的。
“兰杰雷斯，今晚的舞会你不会去吗？”浮华问。
“是的，浮华。”兰杰雷斯道，“贵族之间也有一些约定俗成。”
“那乌鲁诺也不会去吗？”
“他会去。”兰杰雷斯道，“毕竟这是他的船，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露一面的，只有长子的行为才能代表家族。”
“你想去吗？浮华。”兰杰雷斯起身，他有些抱歉，“不用太在意我的事，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
浮华摇了摇头，“不用了兰杰雷斯，是塔蒂邀请我一起，塔蒂不是和你们一样也是贵族吗？为什么她能出席？”
“今晚举办舞会的是她的一位朋友，而且塔蒂一向不会被这些世俗礼仪约束，如果你们能相处得很好，她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好啊，我准备接受她的邀请。”
浮华记得今晚的舞会主题是动物装扮，而她的柜子里刚好有一条蓝色鱼尾裙，她把自己这些年来脱落下来的鳞片装了上去，美人鱼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离开之前，兰杰雷斯送她出去，浮华说：“不用送我的兰杰雷斯，我认得路，而且我不会在哪里待太久的，我会很想你。”
兰杰雷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无比，“我也会很想你的，浮华，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她的裙子波光粼粼，配上她浓密的长发，从背后看真的很像一条美人鱼。
于是浮华笑着问他：“如果我是一条人鱼，兰杰雷斯你还会爱我吗？”
兰杰雷斯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然后他点头：“我会的，浮华。”
“可是这样我就无法生育了，我一定舍不得我美丽的尾巴，不舍得拿它们来换腿。”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就连说几句话，也足够亲昵。
“嗯……”兰杰雷斯想，“那我就用我的腿换一条鱼尾好了，巫师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我想她会的，兰杰雷斯，她需要人类的腿。”浮华用指尖轻轻拍着他的脸，“你知道有些鱼类是雄性负责繁殖吗？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为我生一群小鱼吗？”
兰杰雷斯笑出了声，他觉得这样问他问题的浮华真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鼻尖，郑重地回答：“我愿意，我会为你生的，浮华。”
浮华笑着转过了身，只是在完全背对着兰杰雷斯的这一刻，她的笑容就变得有些阴仄了。
但愿她露出本真的面貌来的时候，兰杰雷斯还能对她这么含情脉脉呢。
舞会在晚上八点钟开始，大厅的灯光不算太亮，所以浮华一走进舞厅时，她闪闪发光的裙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天啊！好美的裙子！”
“和她好般配！”
“我一定会比她更适合这条裙子的！”
人们议论起来，而苏菲塔蒂走上前，认真地欣赏着浮华的礼服。
“太美了亲爱的。”苏菲塔蒂说，她扮演的显然是一只松鼠，身后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吗，“你绝对是今晚最好看的人鱼！”
“谢谢！”浮华说，从进门的那刻，浮华就感觉到了，乌鲁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非要招惹乌鲁诺不可，她最先看中的是兰杰雷斯的长相，但她渐渐觉得，兰杰雷斯全身上下都很完美，他真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一样，如果轻易破碎掉，就太可惜了。
但是乌鲁诺不一样，他绝对适合，做那种一次性的孕体。
他看上去要比兰杰雷斯结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