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宁阙当然不会拒绝塞弥兰的合理要求,但他清楚自己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直接莽上去很容易出问题,就反覆调整方向和角度,力求让两边都好受些。
给雌虫注射突破药剂到底是一项技术活。
他能耐得住性子不断调试,塞弥兰却一刻都不想多等,被激到极点又迟迟没有得到满足,已经让他眼睛里都冒出名为渴求的光,直直盯着宁阙恨不得压过去自力更生。
毕竟塞弥兰是个强大的雌虫,基因里带着的天性让他对脐橙有格外的偏好,不过他知道宁阙的性格同样强势,好不容易有的第一次体验,不能表现的太过分。
心里想着不要吓到宁阙的塞弥兰忍了又忍,结果还是做出了极其主动的动作,他擡腿圈住作为发力点的腰背,哑声道:“可以了,就这样,我能承受住的。”
宁阙也是个身体正常的雄虫,被这么邀请当即就从善如流的接受了,但之后的发展和塞弥兰所说的完全不同,宁阙一边力道不停,半眯着眼俯视额上都冒出小小尖角的雌虫。
“不是说能承受住,你怎么虫化了,很疼?”
这句话穿插在高高低低溢出喉间声音中,并没有得到过于投入的塞弥兰的回应,那对红眼睛无神的盯着上方,根本顾不上判断他在说什么,宁阙见此真怕塞弥兰出事,重覆道:“感觉疼就别强忍着,我可以停一下让你缓缓。”
塞弥兰捕捉到最不愿听见的字眼,终于从支离破碎的身体中拼凑出发声功能:“不疼,但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包容性,对这种大小来说有些太勉强了,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那我慢一些,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出来。”宁阙的举动完全出于贴心,然而时间一长就变成了折磨,等塞弥兰完全成了最合适的形状,这种速度就有些难耐了。
“雄主,别这样,我现在已经好了。”塞弥兰含糊的求饶,后面更多的话隐在了急促的呼吸中,离他极近的宁阙当然听到了,虫纹更烫了些,但还是有所顾虑。
“可你看起来不像好了的样子,连外骨骼都收不回去,还皱着眉一副很难……嗯!别乱动,我知道了,会给你想要的。”
于是他们又用了很长的时间探索合适的频率,直到塞弥兰完完整整试过一次,瞳孔都已经完全扩散开,全身的感知只能集中在发酸发麻的一处。
宁阙同样经历了大脑的短暂空白,他很快调整好呼吸,看着塞弥兰逐渐恢覆意识,本想开口道歉说不该这么激烈,结果雌虫比他还疯狂,尽管声调都在发飘带颤,还是坚持索取。
“这样躺着不能完全让根部注射,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宁阙只能感叹雌虫变态的自愈能力,刚还发软到让擡个腿都要哼哼唧唧许久,这么几分钟就又有精力了,可他只是个先天有限的雄虫,就算客观上发育的很超标,也不能空着肚子进行无止境的剧烈运动。
“你是不是忘了还没到晚上,而且我下午本来就消耗了精神力,从回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
“!!!”塞弥兰立马从醺醺然的状态清醒了。
他猛地坐起,牵动着宁阙低低嘶了一声,还没彻底褪去的肌肉记忆开始自觉动作,让塞弥兰再次跌了回去,对接处变得更加一塌糊涂,他的红瞳都冒出了水光,但表情只有紧张,“是我的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下楼吧。”
损失了很多能量的宁阙果断抽身而出,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就套上家居服,他回头看着处于一片泥泞的塞弥兰,视线在不断滴出混合物的某处停留片刻,建议道:“你可以先用我的浴室洗一下。”
他不想让塞弥兰黏黏糊糊的穿衣服,自认为这个想法合情合理,但雌虫听到后情绪波动很大,大腿紧绷迅速合拢止住劳动成果的流出,音调沙哑,“你不想要个虫蛋吗?”
“嗯……好像还太早了。”宁阙的思维被他带偏,看到塞弥兰的神情逐渐落寞,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洗里面,你现在身上乱糟糟的,再不处理都快干掉了。”
“不喜欢这样吗?虽然会影响手感,但刚才你看到后明明会更兴奋。”
宁阙要承认塞弥兰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很漂亮,他是非常喜欢的,但也不至于让他一直保持这种微妙的状态,被说中的宁阙莫名尴尬,擡手捂住脸,“别说这些,你不愿意洗就不洗,我现在只想好好吃顿饭。”
塞弥兰一向很听话,却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我会洗干净的,只是要辛苦雄主下次再重新弄上去。”
实在受不了这种话的宁阙简直不能直视塞弥兰,他加快脚步离开了卧室,不明白塞弥兰刚才还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力气说出来,怎么和他一分开就有了如此多奇奇怪怪的表现。
他坐到餐厅时终于彻底冷静下来,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到了正常值,此时清醒的大脑才有空思考之前检验科发生的事情。
就算能用宁氏新产品的理由将隐形涂料圆过去,但那份对比报告的存在始终是一项很大的隐患,随时有可能被军政部拿去做文章,所以他去了那些数据产生的地方,想确保没有留下其他把柄。
不巧的是刚好碰上了诺万,作为二团的副团长果然经常出入检验科,而且在看见宁阙的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他过来的目的,当时眸色就暗沈了半分。
“宁阙,你在休假的时候来这里,我猜不是为了军部的公事。”
“只是过来看些资料。”宁阙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简单含糊过去,直接绕过他进了门,诺万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只在擦肩而过时用知道答案的语气低声发问。
“又是为了塞弥兰,他的身份有多危险才需要你这么小心?”
诺万到底是靠实力拿到中将的军衔,该有的判断力不会少,发现宁阙车上出现星盗的东西后就有了大概的猜测,现在又在检验科遇到宁阙,更是让他确认了事实。
“你在上次清剿任务莫名其妙带回来一个雌虫,正好我还在负责帝星的治安,从那以后明显能看出来外面游荡的陌生舰队变多了,我原本不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但劫走努亚比的星盗用了虫族没有的隐形技术,几天后这种新技术却在你的车上出现了。”
他陈述的语速越来越慢,已经是明晃晃的笃定,“塞弥兰以前的活动轨迹大多在废73,那边的秩序在近几年好了很多,大概率有了能服众的领导者,真是巧合过头了。”
听到这宁阙立即打断他,“你应该不是专门来给我表演推理的,到底要说什么?”
“虽然我没查到他有过犯罪记录,但那颗星球上的通缉犯和他多少有点关系,再加上努亚比这件事,他至少要在监狱里待十年。”
“你没有证据。”面对诺万的步步紧逼,宁阙依旧镇定,眼神平静与他对视,“那张悬浮车样本的检验报告,只能说明我和星盗有直接间接的联系,一切都和他无关。”
诺万面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上前一步逼近宁阙,寒声道:“但他不会让你出事,如果你被他牵连面临军政部的问责,我不信他还能躲在后面。”
“是吗?你所说的这些都建立在塞弥兰有问题假设之上,你大可以去提交证据,看看我会不会让他牵扯进来。”
他几乎把话说到了绝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丝毫响动,最后是诺万的叹气声打破寂静,他快速在终端上操作了几下,同时宁阙的终端上收到了检验科所有权限开放的通知。
“我从没想过伤害你,你现在尽管去查,除了那天给你看的纸质文件,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我必须要说,他那种身份只会给你带去麻烦,根本不配做你的雌君。”
宁阙有一瞬很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但诺万没必要编造一些很容易就被识破的谎言,所以宁阙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主动开口缓和他们间紧张的氛围。
“没有配不配得上,我只知道他很适合我,诺万,和我的婚约确实限制了你去找别的雄虫,但你也不必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
凭借他对虫族现状浅薄的了解,宁阙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你有了真正想嫁给他的雄虫,我可以陪你演一场戏,有些宴会上似乎很流行交换雌虫,只要先假登记就能让你去他那里。”
死一般的沈寂再次将他们包围,宁阙看着诺万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缓缓松开,好像克制住了什么极其激烈的情绪。
“听说你会和人族做交易,我知道他们是一夫一妻制,但虫族不是,你可能被误导了,喜欢塞弥兰并不影响和我在一起,而且,拿我去交换,你就一定要这么羞辱我?”
宁阙的本意从来都不是羞辱,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诺万就泄气的转身离开,完全不想继续交流下去,只留下语气发沈的一句话。
“算了,你总有厌弃他的一天,我又不需要你的好感,就不该说这些没用的话。”
回忆到这,宁阙将目光投向颜色都没恢覆的虫纹,平常是浅淡的肤色,只有隐隐约约的黑线勾勒出瑰丽的花纹,但剧烈运动让温度升高,之前已经全部都变成了和发色瞳色相同的墨黑。
厌弃塞弥兰……什么时候他的虫纹能对塞弥兰冷静些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有厌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