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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他们说雄虫只能吃软饭[虫族] > 找茬

找茬

很快,议会就公布了对军政部的处理结果,和宁阙预想中差不多,大多高层停职接受调查,而部长直接被雄保带走了。

雄虫保护协会可不管这位部长之前多风光,也不会因为军部利益牵扯对他留情,该上的肉刑一个不落。

据说没几个星时,被各种折磨的前部长就承认了威胁宁阙的事实,还交代以前打过自己的小雌子。

虫族生育率极低,对幼崽的重视不比雄虫少多少,这样罪上加罪,本来还能出狱后办场葬礼的部长只能一辈子交代在监狱了。

宁阙对此喜闻乐见,在雄保过来问他的意见时没有多说,只表示了对他们效率的认可。

之后他拒绝了雄保的心理疏导和其他项目,不想继续参与这件事,再值得宁阙关注的,就只有受到了牵连的诺万。

虽然诺万有受害者的成分,但脱不了从犯的罪名,最终被下放到了边境最危险的部队。

那个部队宁阙听说过,基本和人族的星域的接壤,平常大大小小摩擦不断,异兽还比别的地方凶猛。

除了死亡率极高,那里的受重视程度同样是显而易见的低,里面全是得罪过高层被挤兑过去的,就算立了大功也很难回来。

不过诺万还是不同的,他本身就很优秀,在帝星也有自己的根基,等风头过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方法离开。

宁阙刚想了阵诺万的事,就收到了来自院门的到访提示,一看摄像头里的雌虫,好巧不巧就是诺万。

等诺万进来,宁阙开门见山道:“你被下放有我的责任,我可以给你给你补偿。”

“不用。”诺万端正坐在沙发上,连摇头的动作都透着股军部的纪律性,“我去你的办公室告诉你那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处罚的准备了。”

“嗯……你就这么讨厌你雌父,宁可牺牲自己的前途也要借我的手对付他?”

诺万微微瞪大眼,完全没想到宁阙会这么想,解释道:“我是为了你,为了帮你才没有管这些事。”

看表情很像真话,但宁阙还是不信:“原本你马上就能晋升上将了,而我只是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雄虫,似乎并不值得。”

“……”诺万沈默了片刻,又恢覆平常冷冰冰的表情,“我觉得值得,而且我雌父只是心情不顺时才变得暴力,平常没有亏待过我,我并不记恨他。”

宁阙从情感上觉得诺万不至于撒谎,但从逻辑的角度依旧不理解,嗓音疑惑道:

“是你坦白了他的威胁,才有了后面的事,现在不仅他判了五百年,跟着他的高层也个个落马,现在你竟然说不是你想算计他?”

对于他的问题,诺万眼神古怪:“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事闹这么大,不是我的本意。”

“那你?”

“我以为你会把监控录像交给监管部,或者最多是举报到议会,让他私下接受调查,但你让半个虫族都知道了。”

宁阙瞬间想通了一切,诺万还真没什么深远的算计,对他雌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单纯是宁阙自己把事情想覆杂了。

“你这么说我倒有点愧疚了,要不是几次反转让舆论对军部非常不利,你也不用受了重罚被下放到边境。”

诺万擡眼看着他,低声道:“没关系,我有想过你会借机对总部高层下手,也能接受任何后果。”

见宁阙还准备说补偿他的话,诺万先一步开口:“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只是明天就要要离开帝星,临走前想……”

他说了一半,突然闻到非常有攻击性的雌虫信息素,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绷住,视线迅速锁定信息素的源头。

是站在楼梯口的塞弥兰,长发披散衣衫凌乱,很刻意但也可能确实是常态的打扮。

只冲着诺万来的ss级信息素让低他一级的诺万如坠冰窟,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要丧命,且死法相当不体面。

于是诺万屈服了,即是本能也出于他的理智,他没说原本准备好的告白,只挑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来是想告诉你,现在这个地址已经接近公开了,没有军部提供的保密措施,很多虫都能查到你的住址,就像今天的我一样。”

宁阙没在意他两句话中间的停顿,也不好奇他刚才的走神,表示知道后道了句谢,就看着诺万离开了。

诺万走得实在干脆,宁阙站门口多看了两眼,心中不由感叹他是个很实诚但倒霉的雌虫。

在宁阙这他本该是个被坑了的苦主,但诺万不仅对此没意见,还专程来提醒他这些琐事,宁阙都觉得不帮他有些说不过去了。

“雄主,你在看什么?”

悄无声息从背后靠近的塞弥兰将宁阙搂住,很习惯他这种出现方式的宁阙顺势往后靠,随口回道:“刚诺万来了。”

“我看见他了,穿得很正式,头发也是专门打理过的,还在客厅留下了很明显的香水味。”

“有吗?”宁阙动了动鼻尖,依然一无所获,“我都没注意到,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塞弥兰勾起嘴角,很满意宁阙的迟钝,在他耳边一吻:“雌虫的视觉和嗅觉更灵敏些,而且我已经用信息素覆盖过了,所以你现在闻不到。”

宁阙不想深究这些问题,转身摸上塞弥兰的肚子,开始每日一问:“怎么还是平的,他长的好慢。”

“又摸错了。”塞弥兰第无数次纠正他,拉着宁阙的手向下移动,“生殖腔在这里,上面只是我的胃。”

“可生命仪放在这就有反应了,摸上边也一样的。”

虽然宁阙不了解雌虫的身体构造,但很了解塞弥兰,把他的手拉那么下,绝对居心不良,有其他的意图。

塞弥兰轻叹:“所以我说那是虚构出来的,在血管密集的地方检测我能供给的生命力而已,和虫蛋高不高兴没什么关系。”

“理论上是这样,但那么小的蛋也没有其他需求,吃饱了当然会高兴,而且笑脸很可爱。”

宁阙坚持自己的想法,仍然很喜欢那个像素笑脸,伸手摸进塞弥兰的裤子口袋时,却摸了个空。

“生命仪呢,我之前放进你口袋里了。”

“可能掉哪了。”塞弥兰话说一半,略过他整理床铺时刻意的动作,“它太小了,丢了找不到是很正常的。”

事实上这不是生命仪第一次找不到,宁阙稍微一回想,就发现好像这场景每天都会发生。

他凑近盯着一脸坦然的塞弥兰,缓缓道:“又……丢了?我怎么感觉每天你都这么说,然后我问第二遍的时候你又立即找出来了。”

塞弥兰依旧镇定:“我确实不擅长保管那种小东西,但如果是你需要的,我当然会全力满足。”

“哦——”宁阙拖长尾音,没拆穿塞弥兰的小心思,只玩笑道:“那就请我连自己蛋的醋都要吃的雌君,快点去把他弄丢的小东西找回来。”

之后理所当然的,宁阙拿到了命运坎坷的虫蛋生命仪,好在塞弥兰还不至于故意破坏,生命仪的功能是正常的。

贴上肚皮后,上面出现了宁阙熟悉的绿色笑脸,微笑幅度属于隐藏彩蛋,原理上皮下血液流速加快就会让嘴边的角度变大。

宁阙上次发现后就专门查了说明书,对这些都很清楚,但不妨碍他还是爱看,且一天能看好几次。

被各种摸肚子的塞弥兰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他低头注视极度专注的宁阙,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让他把手放在正确的位置。

之前宁阙是很听劝的,愿意摸小腹位置,结果摸着摸着被逐渐精神的小塞直中面门,再后的发展就是在重覆式的运动上花费了两个星时。

有了那么一次,宁阙是不可能再往下摸了,宁可知错犯错,也不给塞弥兰把他往床上拐的机会。

塞弥兰尝试过种种话术,也旁敲侧击过无数次,但宁阙着实难哄,他的套路只能管用一次。

“雄主,生命仪明明检测的是我,那个笑脸也是因为我的身体状态才出现的,你要是实在喜欢,我笑给你看好不好?”

“不一样的。”宁阙果断摇头,“我可以每天看你,但这个蛋上的笑脸,只会存在几个月的时间。”

被拒绝得很干脆,不过塞弥兰的心情好转了,嗓音也极其温柔:“我知道了,你是说未来几百年每天都会看我。”

“……”宁阙一楞,惊讶于他按自己喜好找重点的能力,但这么说其实没错,没有意外的话他是会一辈子和塞弥兰在一起。

于是宁阙默认了,没有再说煽情的话,只拍了拍塞弥兰的后腰表示亲昵。

塞弥兰的心情越发的好,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宁阙,良久后低笑一声,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宁阙难得发红的耳垂。

三月后

军政部的调查结果仍在逐步公布,一大批以权谋私的雌虫入狱,迫害过军雌的也被勒令做出赔偿。

虫族的寿命很长,这些顽固的高层少说也当职了两百年,干过的事完全经不起细查,一桩一件拿出来每个都足以在热搜上挂一整天。

即便虫族普遍道德感偏低,但他们对制度和纪律的维护属于星际中最极端的。

这塑造了虫族恐怖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在战场上个个悍不畏死,绝不错失任何一个换取自身功勋和亲族安全的机会。

必要的时候,全虫族都会化作意志绝对集中的战争兵器,放弃生活享乐及所有娱乐,用全天高强度的工作战斗甚至生育取得战线上的成功。

虽然很少有种族能把虫族逼到这种地步,但军事的地位在虫族仍然不容置疑,军政部也不容徇私舞弊。

基本每个雌虫从出生就会被教育去参军,其他工作都是给先天不足的亚雌的提供的,而雄虫也被灌输军雌更适合作为雌君的概念。

只统计成年虫族,一大半都参过军或从事过军部相关的工作,谁也不想作为总部的军政部存在问题。

在数亿目光都紧盯着议会的情况下,他们办事的效率直接拉到最高,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调查结果。

所以这件事的热度持续至今,一部分清清白白的雌虫被众民称赞,剩下的则接受铺天盖地的指控和谩骂。

至于宁阙和另一个雄虫的那些绯闻,早就被忘到了数十光年外,没有大于两位数的关注。

也就换雌君的事被提起时还有点水花,宁阙行不行的问题在一周内就完全销声匿迹了,星网上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这么快的解决速度其实不正常,是因为其中有菲尔斯的砸钱攻势,菲斯科技的舆论部门一运作,自然让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时菲尔斯还专门来找宁阙邀功,但宁阙没有见他,而是直接从宁氏的账户里拨过去了足够多的研究经费。

同样的砸钱攻势,菲尔斯也瞬间落败,顾不上再跑来刷存在感,又连着十几天住在了公司。

其实宁阙还挺喜欢和放弃嫁他菲尔斯打交道的,不说什么共襄造反大业什么婚约,目的明确就是要钱。

菲尔斯要钱要的直白,宁阙也给的干脆,总之是各取所需的愉快交流,不涉及玷污星币纯洁性的感情或其他。

另一边诺万已经在边境稳定下来,宁阙出于责任心是准备一直关注并给他支援的,至少让他快点立功顺利回来。

但塞弥兰知道后,这件事就被他以星盗经常去那边为由揽了过去,并保证绝对没有私心。

宁阙心里是不信的,但塞弥兰的私心一向很克制,他就没有拒绝,只交代有重要的事要主动告诉他。

当然,这个“重要”的评判标准还是塞弥兰说了算,所以诺万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的事他没说,医疗物资紧缺的事他也没有说,只说了一件事:

“人族打过来了,有一个小队进到虫族星域后启动了大规模杀伤武器,诺万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即便已经离开军部,宁阙听到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时候还是心中一紧,追问:“多少伤亡,有没有威胁到民众?”

塞弥兰停顿一瞬,觉得这方面的情报可能出错了,但还是如实道:“零,他们没有降落到任何星球,直接打在了空域里。”

“……测试武器?排放废料?”宁阙只能想到这么两个不太离谱的情况,其他的都显得人族脑子出了问题。

“都不是,他们查过了爆炸残留,是星际中已经很成熟很普及的武器,没有什么废料也不用测试。”

说完这些的塞弥兰和宁阙一样疑惑,只能评价一句:“可能只是单纯来找茬的。”

宁阙皱眉:“这有什么意义,这种程度别说挑起战争,连赔偿协议都不用签,再重视也就是派个代表去交涉两句。”

“我也不知道。”塞弥兰拉着宁阙的手,说出了他最不愿意说的部分,“那边的驻军都没上报总部,直接让诺万带队去人族问话了。”

“还算是好事,有了和人族交流的履历,诺万能更快回到帝星。”

塞弥兰显然不觉得是好事,垂眼道:“你总是关心他,对他也愧疚对菲斯科技的总裁也愧疚,还天天和菲尔斯发邮件,却不愿意灌溉我一次。”

“咳。”宁阙一噎,倒不是心虚,只是觉得转折牵强且生硬,毕竟最后一句话和前面那些完全没有关联。

“还有那个财政部部长,你每次去找他后都很没精神,可能是因为他的实验才你让不能喂饱我。”

本来宁阙只当成塞弥兰的日常吃醋撒娇听,但到后面他就不得不在意了,立即强调道:“是不想,不是不能。”

善用激将法的塞弥兰眼前一亮,邀请道:“那应该现在就在我身上验证一下。”

宁阙瞬间识破,认认真真讲道理:“你发热期刚结束,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再每天灌溉。”

他说着拿出生命仪,给塞弥兰看上面的包子脸,虽然作为生命力充沛度指标的颜色仍是绿的,但像素表情很是气鼓鼓。

“你也知道这是检测你身体状况的,现在明显非常劳累,再多会影响你身体正常运转。”

塞弥兰顿时被说服了,其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经历完一周的发热期,前面后面都还疼着,但他对宁阙的渴求不是疼痛就能抵消的。

“雄主,你第一次不把他当蛋,结果却是为了拒绝我。”

听出塞弥兰的沮丧,宁阙在他发顶上揉了揉:“前几个月不都顺着你了,这次是真太过了,我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去一趟医院。”

“其实……”塞弥兰眼神飘忽,“其实挺好的,我已经习惯了,虽然会很累,但刺激的时间很长。”

“你是很累,我是在做体能特训。”宁阙直接撩开衣服下摆,展示精瘦的腰肢,“我从没做过针对腹肌臀腿的锻炼,结果这些地方越来越结实。”

塞弥兰大饱眼福后喉结滚动,视线逐渐放肆,甚至想开口让宁阙给他看看腿。

但没等他说,宁阙就放下衣角,继续聊回正题:“我感觉越来越不正常了,你应该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完虫皇的时候,并没有前两天那么久。”

虽然塞弥兰比较喜欢宁阙的这种“特长”,但如果涉及到健康问题,他自己的快感当然要排到最后一位。

“我去约医院,最近帝星因为军政部的事查的很严,大概要去别的星球才能检查精神力。”

宁阙没想到他这么上心,笑着摇头:“不急,明天就是验收新房的时间,等搬完家再说这些。”

他摸着塞弥兰顺滑的长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问道:“你之前好像往最角落不用的卧室里放进去过什么,要搬吗?”

塞弥兰缓缓眨眼,猜出宁阙应该知道那个水床的存在了,他确实还没提起过,便就趁现在直白道:

“要不要先试试?如果你不喜欢就不搬了,在那上面发力比较奇怪,靠我动的话,我到后面就只剩本能,可能会让你不舒服。”

“还是先搬过去以后再试。”宁阙很快做下决定,不想让已经到极限的塞弥兰再做高难运动。

然后他也同样坦白:“其实送过来那天我就发现了,还以为你会主动解释,结果等了几个月你也不像要说的样子。”

“因为每天只有两次,我不想用在试验可能并不愉快的姿势上。”

塞弥兰说这话的表情实在真诚,虽然宁阙不能理解他对这些事的执着,但依然觉得委屈了自家雌君。

“那就……在水床上不算灌溉的次数。”

于是那张已经落灰三个月的床,在搬家的时候被第一个搬了过去,还是塞弥兰迫不及待到亲手擡进次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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