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刺杀计划失败后,裴锦第一时间便溜之大吉,他自身是四品武者,腿脚飞快。
可又怎能逃脱裴玄的感知?
可裴玄便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裴锦狼狈而逃……
直到逃进皇宫,裴锦才长舒一口气。
“可恶可恶,裴玄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相助!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底牌!”
裴锦十分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他赶忙将凤令了回去,以免被上官凤琼发现。
可无故消失几个皇翎卫,上官凤琼定会有所察觉,更别说那几个皇翎卫还是七品八品的武者。
私自调动皇翎卫……这可是重罪!
裴锦心里慌的很。
没事,到时候自己打死不认就行了!
……
次日,裴玄早起,穿了一身黑金色的长袍,将乾皇剑背在身上。
而宇文承、齐镶、池恭也早已备好马匹,在门外等待多时,对裴玄躬身抱拳一礼:“殿下!”
“带上人头。”
“是!”
三人齐齐应道。
这时,裴玄发现了一丝端倪,看向池恭。
“池恭,你突破至九品了?”
池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托殿下的福,属下昨天看殿下练剑,心有所感,于是便突破了。”
裴玄拍拍池恭的肩膀,微微一笑:“走,咱们大闹皇宫。”
四人四马,行至宫门前。
侍卫见到来人,立马阻拦,“可有腰牌?”
池恭大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乾的裴玄殿下!”
“裴玄殿下?”
几个侍卫皆是脸色一变,对上裴玄那不怒自威的眸子时,不由心生胆怯,对视一眼后便不约而同的退下,让出一条路。
裴玄几人就这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
……
此时,上官凤琼正在上朝。
这时,兵部尚书站的出来,壮着胆子问道:“皇后娘娘,臣昨日递上去的奏折,皇后可有用心批阅?”
“本宫让代太子裴锦代为批阅,有何问题?”
上官凤琼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兵部尚书眉头紧锁,“臣前几日上了一道密折,翼州司徒氏举兵造反,集结5万叛军已成气候,还请朝廷定夺平叛之事,可这呈上去的奏折,不仅几日没有回复,批下的内容也是可笑!
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批阅的?
太子殿下只批了个——无碍,任其发展即可!
任其发展?我大乾境内生出叛军,竟然说无碍……何其敷衍?何其荒唐!”
兵部尚书说完后,在场大臣议论纷纷,上官凤琼的脸色也是垮了下来。
裴锦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他昨天就没有用心批折子,或者说根本不会批,想着拿到凤令后报复裴玄,为了快速完成都是敷衍一笔带过。
“皇后娘娘,臣也有事要奏。”
工部尚书也站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裴锦,眉头间闪过一丝不悦。
“皇后娘娘,我工部打造兵器所需铜铁严重不足,我上了奏折,可太子殿下是如何批的?
太子殿下批复道——铜铁稀缺之事无需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何其好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子殿下这是在与臣打哑谜吗?
如今各路军队都急需兵器,可工部无铜无铁,连一只像样的箭矢都打造不出来!
若与他国开战,我大乾士兵难道拿树枝木棍去打仗?”
“皇后娘娘,臣也有事要奏……”
“皇后娘娘,臣……”
不一会儿,众大臣纷纷站出来发表不满,全是因为裴锦乱批奏折导致。
此时的裴锦如坐针毡,他仿佛在被群臣所审判……
上官凤琼也愈发心烦意乱。
怎么这才几日,就乱成一锅粥了?
昨天见裴锦批完折子,上官凤琼还甚是欣慰,没想到他竟是乱批一通。
拿国家大事当儿戏,没有那个能力却硬是要胡编乱造……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凤琼突然觉得裴锦也不是那般的十全十美,至少在处理政务这方面比不上裴玄。
这时,裴锦站起来,又开始发挥装可怜那一套。
“母后,儿臣知罪,儿臣虽不是故意的,可毕竟这些困扰都是儿臣所致!儿臣有愧各位、有愧母后、有亏大乾!母后请惩罚儿臣吧!”
裴锦主动大声承认错误,眼中甚至噙着泪。
看着裴锦如此可怜的模样,上官凤琼也不禁心软,为其辩解:
“锦儿也是刚成为太子,有些事情并不太熟练,那些折子全部退回来,由本宫亲自批阅。”
可那些大臣们又不是上官凤琼,根本不吃裴锦这一套,纷纷不屑的盯着裴锦,心中腹诽连连。
哼,什么代太子?连裴玄殿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将裴玄殿下逼走,根本就是个错误!
这裴锦如此做作,老夫怎么就这么想扇他呢?
可这些话也仅限于大臣们心中所想,不敢真的讲出来。
也就在这时,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入大殿。
“裴玄怎么了?”上官凤琼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裴玄他带人闯进宫中!”
“什么!这逆子怎么如此大胆,还要造反不成!他带了多少人?”
太监颤颤巍巍答道:“加上裴玄殿下,总共四人……”
“四人?宫廷侍卫是吃干饭的吗,为何不拦!”
“皇后娘娘,不是不拦,而是侍卫们实在不敢拦啊!跟随裴玄的,不仅有前钦天卫指挥使齐镶齐大人,还有前镇北大元帅宇文承,九品高手谁敢阻拦?”
“岂有此理!”
上官凤琼勃然大怒:“传全体御林军、传全体皇翎卫!
今天这逆子竟敢强闯皇宫,这是造反!本宫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抓起来打入天牢!”
……
裴玄几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殿前。
而等待裴玄的,却是早已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与皇翎卫。
“裴玄,你行事狂悖,强闯皇宫,大逆不道,是想要造反吗?不过仅凭你们这区区四人也太可笑了吧!当初本宫废你太子,果真是明确之举!”
上官凤琼走了出来,眼中噙着怒火,厉声质问。
裴玄面沉如水,冷声反问:“你这毒妇,既将我逐出皇城贬为庶人,那我们便再无瓜葛,可你为何要害我性命?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心狠手辣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