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瑟曦妥协了，她对于提利昂的嫉妒、恐惧，都无法抵挡对詹姆的渴望。 “当然是让史塔克把老哥放回来。” “怎么可能？”瑟曦质问，“史塔克家可不会忘记我们砍了艾德大人的头。” “没错。”提利昂接着话往下说，“可是咱们有史塔克家的两个小姑娘，对吧？” “你想用人质交换？”太后说，“我对外宣称她妹妹那个野东西也在我手上，但事实并非如此。劳勃死的时候，我派马林·特兰爵士去抓她，可她那该死的舞蹈老师从中作梗，她便借机脱逃，此后再没人见过。那天城里死了很多人，我看她八成也没命了。” “用一个小丫头去换老哥，史塔克家的小鬼脑子秀逗了才会答应，我也不会这么做，这对老哥也是侮辱。”提利昂说。 “但是很幸运，我在神眼湖附近逮到了艾莉亚·史塔克，就是那个妹妹。”提利昂话锋一转，“她混在守夜人的队伍里。” “你袭击了守夜人？”太后问。 “当然不会。”提利昂回答，“他们被土匪袭击了，我把小丫头救了下来。相信我姐姐，我从不让自己的名誉遭受侮辱。” “那用艾德大人的两个女人去换詹姆？”瑟曦仿佛看到了曙光，詹姆的脸似乎要从地平线下面升起来一样。 她盯着提利昂，虽然这个弟弟的脸少了几分英武，但要俊秀更多，如今对他的厌恶也少了几分。 “罗柏·史塔克多半不会答应，他手下的封臣也不会答应，那可是弑君者。” “你在拿我取笑？”瑟曦站起身，自己想多了，这该死的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但是他的老妈一定会答应，就是凯特琳·史塔克。”提利昂示意姐姐坐下，“我见过那女人，她的脑子和你一样机智，但是也拥有和你一样，也是唯一的优点。” “她爱自己的孩子。”提利昂敲敲桌子，“这蠢货能因为莫须有的指控就绑架我，那么她为了两个女儿会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 瑟曦重新坐下，松了一口气：“你总算说了些人话。” “艾德·史塔克大人的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提利昂说道，“你儿子虽然才当国王没几天，闯出的祸却已经多得数不完，由此可见，一定有人把乔佛里给教坏了。” 或者说他是个天生的坏种。 瑟曦审视了他一眼。“小乔不缺忠言良见，可他性子本就固执，现在当了国王，更觉得自己应该随心所欲，不要任人摆布。” “任谁戴了王冠，脑筋都会不清楚。”提利昂表示同意，“那个杰诺斯·史特林......” “小指头安排的，把赫伦堡封给他，又任命他为朝廷重臣，我们需要史林特的金袍军。”瑟曦解释，“当时艾德·史塔克正与蓝礼密谋夺权，他还写信给史坦尼斯，表示愿将王位拱手让渡。我们差点就要全盘皆输。现在看来，虽然化险为夷，却也赢得惊险，若非珊莎跑来找我，说出她父亲的计划......” “蠢丫头而已。”提利昂说，“我认为小指头和史特林都不可信，应该说，在我眼里临阵倒戈的人都不配算作盟友。” 瑟曦望向门口。 “没关系，波隆在门口守着。”提利昂表示并不在意。 “可是我给了史特林赫伦堡。” “给他赫伦堡的是小指头。”提利昂纠正，“我的好姐姐，我给您些衷心的建议，如果你打算收买或是封赏一些朋友，建议您亲自去，免得被人吃了差价。” “害人的时候亲自动手，封赏的时候找别人传话，你和我的好外甥真是亲娘俩。” “注意你的言辞。”瑟曦面有愠色。 “将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从御林铁卫中革职，又是谁的好主意？”提利昂接着问。 “乔佛里想找人为劳勃的死负责，瓦里斯便提议拿巴利斯坦爵士开刀。”瑟曦回答。 “詹姆得以指挥御林铁卫，并跻身朝廷重臣；乔佛里也有了喂狗的骨头，他很喜欢桑铎·克里冈。”提利昂思索了一下，“你们俩都有私心，但谁知道瓦里斯有没有私心？” “我们本打算赏给赛尔弥一点封地，一座塔堡，那一无是处的老头子本不配这种待遇。” “那一无是处的老头子瞧不上这点玩意。”提利昂回答，“他要的是荣誉和职责。我听说史林特手下两个金袍子想在烂泥门逮捕他，结果被这一无是处的老头子给宰了。” 姐姐一脸不悦，“杰诺斯该多派些人去，他的办事能力实在不如预期。” “没有留住巴利斯坦，而且让史塔克家的丫头在眼皮子底下溜出城，还把金袍子扩编。”提利昂想了想，“我要先解决他。” 瑟曦没有表示反对。 “艾德大人的大女儿，珊莎，还在你手里吧？”提利昂问，“今晚把小姑娘带过来，我需要她。” “她是小乔的未婚妻，你想做什么？” “她和艾莉亚是救回詹姆的钥匙碎片，两块碎片只有拼在一起才有价值！我需要让她们写信给罗柏·史塔克。”提利昂不解，“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的好姐姐？除了奈子就是大粪吗？” “我警告你！” “你别警告我了，还是我警告你吧。”提利昂站起身，“如果史塔克家的姑娘丢了，老哥和咱们都死定了。” 说着他绕到门口，把手放在门把上。 “我理解咱们已经达成初步的共识了，是吗？”他看着姐姐的眼睛。 瑟曦点了点头，站起身。 提利昂把门打开，波隆和另外两个白袍的骑士，正在闲聊。他们是御林铁卫，是姐姐的卫士。 “会谈结束了，先生们。”提利昂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不远送了！” 瑟曦出门，两名骑士护送着她离开了首相塔。 “聊的开心吗？”提利昂问波隆。 “还算可以。”波隆说，“我和马林·特兰爵士约定好，晚上去赌钱。曼登·穆尔爵士像一尊石雕一样，不怎么爱说话。” “你会出老千吗？”提利昂问。 “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