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颗朱唇堵住了鹤砚清继续问下去的嘴,不做任何回答。
鹤砚清很快便沉溺在浪翻浪涌的欲中,醉生梦死。
姜玉瑶自是不会生这孩子了,认罪书都到手了,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妥协了。
好一番温存后,他从背后搂着香汗涔涔的姜玉瑶,抬手抚上她的脑袋,语声慵懒着:
“别急,明渊只要在朝野间活跃,我稽查司的人,早晚捉到他小辫子。”
姜玉瑶浑身一僵,心又被这个世子给抓了一下:“世子……”
鹤砚清紧了紧她的腰肢,点到为止:“睡吧。”
“我是想说,你都要娶世子妃了,有个私生子的话,说出去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只怕那姚姑娘心底也会膈应,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的处境依旧尴尬。”
姜玉瑶深知自己的身份是谁,鹤砚清跟她,只得这样无名无分的在一起。
鹤砚清语声清冷:“你不用解释,我根本不稀罕。”
姜玉瑶听见他这句话,继而放下心来,不稀罕就不稀罕,反正她也不想生一个无名无分的孩子出来,跟着她一起受苦。
如王府这样的高门大院,唯有嫡出的子嗣才能尊崇一生,旁的庶出,私生,都是籍籍无名埋于深院罢了。
那些庶出的子女,个个都是看主母的脸色长大,低位卑贱。
这样的事情,在王府这么多年,她早就见过了。
次日一早,世子前去上朝。鹤砚清跨出海棠院卧房门时,斜眼看了一眼拂绿。
拂绿咽了咽喉咙,端着热水就入了房门,一边在架台上拧帕子一边道:
“三姑娘,那避子药吃多了伤身也不好,要不咱就不吃了?”
世子的暗示很明显,让自己将药丸子送去给姜玉瑶吃,看看她到底吃不吃。
按照从前的汇报来看,三姑娘是一次都未落下过。
姜玉瑶坐在床边,睡眼惺忪的:“伤身也总比多一条不幸的小生命出来跟着我吃苦的好。
拂绿,你将药丸子拿来吧。”
拂绿劝不住姜玉瑶,还是将药丸子递了过去。
穿戴完毕后,姜玉瑶浅点了些胭脂在面颊上:
“世子没有约束我出门的权力,今日你陪我上街去闲逛逛吧。”
拂绿在背后替她梳着头发:“是,三姑娘。”
主仆二人,加上那鹤砚清安排在海棠院护卫姜玉瑶安全的小松子,一共三人出了王府。
拂绿问:“三姑娘,您可是有什么要买的吗?”
姜玉瑶坐在马车上,将马车帘子掀开,淡淡摇首:
“没有什么要买的,就想出来看看。
上次那场举报风波后,三清月也被关停了,不知道何时能再开。”
说到此事,姜玉瑶有些叹息,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净土。
马车走着走着,姜玉瑶晃眼间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她朝后再次定了定神看去:
“拂绿,我怎在街上看见你弟弟了,你们全家搬来上京城了?”
拂绿头皮一时发麻起来,心虚得紧,连忙解释道:“没有啊三姑娘,您怎突然这么说?”
姜玉瑶将身子从马车的小窗户边缩了回来,扭过头看着拂绿:
“我刚刚看见你弟弟了,我看见他对着一对夫妇叫爹娘呢,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拂绿伸手掀开了窗帘,暗叫不好,糟糕,这是南街。
刚好马车经过了世子送他们旺铺的这条街。
之前世子要挟她,与她做这交易,还找人将她母亲的病给彻底治疗好了,都已经断了根。
再然后,她们全家人都被世子安排到了上京里来。
还送了一间旺铺,开了一家卖羊肉的小馆子,生意做得很好。
她们的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背叛姜玉瑶得来的。
她也想下船,奈何全家人的性命与幸福,都已经掌控在世子爷的手里,她奈何人家不得。
拂绿扯了扯嘴角:“许是三姑娘看错了吧,可能是那个小子长得像我弟弟罢了。”
姜玉瑶觉得自己明明没有看错,拂绿的弟弟来过王府两次,是自己拿亲自拿的钱给他,她岂会认错?
这一事,莫名的在姜玉瑶心底扎下根来,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世子从皇宫里下朝回府,一将手中的事情忙完,就将姜玉瑶圈在床榻里,日夜厮混。
自生辰宴后,姜玉瑶便发现世子莫名其妙的在这件事上没了节制。
姜玉瑶呼吸有些紊乱,腰肢终于是受不住了,有些吃痛的道:“世子,够了。”
鹤砚清眯了眯那迷醉的双眼,额角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你以为我就不腰酸?”
姜玉瑶面颊绯红不已,推着他的胸膛:“你这几日到底是怎的了,怎这般纵欲?”
她甚至在怀疑鹤砚清是不是为了有个孩子,而故意这样做的。
鹤砚清将她的双手捏住举过头顶,语声很冷:“别问那么多,你专心点儿。”
姜玉瑶真真是受不住了,此刻还是黄昏前后,这段结束了,还有晚上呢,那才是磨人。
她指甲用力的陷在鹤砚清脊背的皮肉里,留下道道红痕。
可是这半月以来,姜玉瑶对吃药这件事儿是一次都没落下,拂绿也阻挠了几次,但没用。
终于,鹤砚清在一次一次的忍耐之下,爆发了出来。
“姜玉瑶,你以为我是稀罕你给我生个孩子吗?
我根本不稀罕,呵,我不过是想看你臣服的模样罢了。
做了母亲,有了我的血脉,你还敢不顾一切的跟我犟吗?”
女人有了孩子,便有此生最大的牵绊。
姜玉瑶再是不爱鹤砚清,也会为了孩子能在王府好好生存下去,而彻底的低头,乖顺,更不会离开。
鹤砚清,是这么想的。
姜玉瑶的脚踝被他捏得快要碎掉一般的疼,她皱眉:
“正好,我也不想生,既然我们之间都不期待这个孩子的来临,他不来就是最好的。”
鹤砚清的手将她的脚踝往自己身前用力一扯,姜玉瑶整个身子便朝着他撞了过来,一下子掐住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