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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强囚娇色 > 第196章 世子两眼猩红,泪滴滑落

鹤砚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不敢。

姜玉瑶泪光破碎的看向拂绿,字字泣血:“就连你,你也变成世子的人了,你背叛了我拂绿!”

她那日在南街看见的少年根本就不是看错了,那就是拂绿的弟弟。

他们家的那间旺铺,是王府的产业,她也是事后才想起。

因为之前鹤砚清给自己开茶楼时,他就带自己去瞧过,她都记得。

那日拂绿明显说谎了,她收了鹤砚清的好处,背叛了自己。

拂绿猛的将头磕在地上,大哭道:

“三姑娘,奴婢不为自己解释一句,奴婢有罪,您责罚奴婢吧!”

姜玉瑶轻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没了秋容,也会有春容,冬容,只是这一回,是直接将我身边的心腹变成了你的心腹。”

她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床榻顶端,眼神涣散:“鹤砚清,我好恨你。”

鹤砚清蹲在她的床前,再次抬眼时,世子黑眸破碎湿润,眼眶红了一圈:

“瑶瑶,对不起。”

姜玉瑶的泪一滴一滴滚落着,湿了鬓边的碎发: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鹤砚清。”

她身子一下子从床上支了出来,半截身子悬在半空中,双臂揪着鹤砚清的衣襟: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直接来索就是,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呢!”

世子垂眸看着那双白若冷玉的手掌死死抓皱自己的衣襟,鹤砚清悬于眼眸里的泪从眼眶里掉落。

滚烫的砸在姜玉瑶的手背上,开出一朵朵透明色的水花。

他薄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鹤砚清一直望着姜玉瑶,是那样的歉疚,是那样的无助,是那样的憎恨自己。

浓墨着色的长眉皱起,额角的青筋似要崩裂般的痛苦。

鹤砚清无法为自己解释一个字,姜玉瑶扑面而来的恨意,击碎了他。

就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里,这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失去了孩子母亲对他仅有的温和。

姜玉瑶忽而笑了起来,眼眸里的泪光都是碎裂的:

“鹤砚清,这两个孩子,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鹤砚清有些失控,厉声吼道:“姜玉瑶!”

姜玉瑶瞪着他,咬牙恨道:

“若不是你偷换了避子药,我也不会对吃任何东西都毫无顾忌,所以才喝了那金红花,喝了整整六杯!

鹤砚清,你造的孽太多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此刻的她,深知用什么话最能剜鹤砚清的心。

鹤砚清哭了,她知道此刻的世子是真的很难过,万箭穿心一般的难过。

鹤砚清左边心房处抽痛起来,他呼吸从未有过的急促,在尽力平复着。

姜玉瑶的话语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他的心海深处,还用刀子在里头反复的捅,来回翻搅,刺得自己鲜血淋漓,血肉翻飞。

鹤砚清眼白里猩红的血丝狰狞蔓延起来:

“是,是我作孽太多,都是我的报应。”

南越传来消息,雍王知道了自己屠杀必死军团的事情,也反手将他安排在南越的人大肆铲除屠杀。

他做了许多孽,也有许多人为他而死,他的报应来了。

姜玉瑶躺回了床上,语声有气无力的道 :“都是报应,报应。”

世子身形从床边立了起来:“我要带她回去。”

普贤走了上来,摸了摸姜玉瑶的脉:

“世子,佛子也是这样说的,三姑娘一直留在佛堂对她也是不好的。

只是三姑娘的解药还在研制,此毒格外凶险,佛子后几日需要出入雍王府,还请世子同意。”

鹤砚清勾下身子将床上的被子好好包裹在姜玉瑶身上,将人横抱了起来,回道:“让他来。”

普贤将暂缓毒性发作的药丸子放入姜玉瑶嘴里,又将手里的瓷瓶交给了鹤砚清身边的朔风:

“这东西很是难得,是暂缓毒发的,只有七颗。

世子记得一日给三姑娘吃上一颗,直到解药被配制出来。”

姜玉瑶已经半昏半迷,彻底晕睡了过去。

鹤砚清将她横抱起来,一路回避着宫人,将人从宫门后方送上了马车,回了雍王府。

一到海棠院,鹤砚清便问王府下人:“府医呢,府医都是怎么诊脉的,有孕了怎都不知道!”

小松子身影微微颤抖:“启禀世子爷,府医去姚家了,说是明日才回来。”

鹤砚清怒道:“去将他给我提过来!”

……

雍王府的另一头,还在等消息。没有等来姜玉瑶命殒回宫途中的消息,却等来了双生胎没了的消息。

雍王妃身子一下子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你说什么,双生胎?”

她脸上苍白几许,两眼直愣愣的瞪着前方,指尖开始冰凉。

陈嬷嬷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世子在海棠院盛怒,已经派人去姚家将那府医提回来,今晚不见血是不成的了。”

雍王妃只是想除掉姜玉瑶,却没想到一手除掉了自己两个孙子,且那姜玉瑶还没死。

她鲜红色的蔻丹长指甲死死扣在椅托上,分外不甘,怎么就杀不死了呢,姚梦云那个没用的!

“姚贵妃应该做得很干净吧,世子不会查到我这个母亲身上吧?”

她两眼怔然,有些害怕起来。

陈嬷嬷看了一眼满眼恐惧的雍王妃,只好安慰道:

“王妃娘娘别多想,再是查那也是姚贵妃做的,你王妃您的手是干净的,咱不怕。”

雷雨结束后,一场淅淅沥沥的清寒小雨降落上京城,潮湿水汽蔓延至青砖黛瓦之间,树上挂了水滴。

万物归于寂静时,有人归于破碎。鹤砚清一直守在姜玉瑶床榻前,黑眸无神无力。

左手臂因留下的后遗症,方才在抱姜玉瑶回来时也发作了,隐痛不止,使不上力气。

府医跪在海棠院外,不停的磕头:“世子爷,小的是真的不清楚啊!”

朔风的鞭子用力抽打在他身上:

“拂绿都说了,时常让你过来诊脉,五次来了两次,次次都说没事,是怎么个没事法的!”

鹤砚清起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道诡谲黑影投在石阶上。

他眯了眯长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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