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一脸严肃对牧天,道。
“你给我记好,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让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要是这件事从你的嘴里泄露出去哪怕一星半点,我绝对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必定会想尽办法干死你,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还有,我近期计划在古林城搞点事情,可要是用我原来的身份去操作,恐怕会有诸多麻烦,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我决定名义上加入你们义盛和,用你们的名号做事。”
牧天听了,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赶忙道。
“那还说啥了,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您让我往东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绝对不往西迈一步,您让我往西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切的一切,都以您的想法为准!干脆这样得了,这大哥的位置还是由您来坐,我心甘情愿在您手下做事,听您调遣!”
秦武坚决地摇了摇头,道。
“不行,义胜和的大哥还是由你来当。在外面,我就以你的小弟身份出现就行。”
那一天,秦武和牧天把事情谈妥之后,便带着公子和炮仗返回春来赌坊。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秦武暗自下定决心,要顶着义胜和的名号在古林城大干一场。
当他们走进春来赌坊的时候,公子却看到一个之前没有在赌坊见过的陌生背影。
他的目光被那个身影吸引,仔细一看是个年轻女孩。
春来赌坊之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赌客分散在各个角落。
火鸭和红鸡手里端着茶水,正在给客人们端茶倒水,伺候着这些赌客。
索命则一脸无趣地坐在一边,手里摆弄着麻将,试图用它们堆出一座高塔来打发时间。
表哥倒是显得兴致勃勃,正眉飞色舞地跟那个女孩儿讲着笑话,绘声绘色的鬼样子,把那女孩逗得是乐不可支,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笑得前仰后合。
秦武迈步走进来,离他最近的火鸭看到他,跟秦武打了招呼。
这招呼声刚一响起,吸引了那女孩的注意,她转过头来朝这边张望。
公子一开始还处于迷糊状态,没能立刻认出她来。然而,秦武却好像瞬间就辨认了出来。
秦武的脸上写满惊讶,忍不住开口道。
“呦?这不是小侄女嘛!稀客啊。”
“小侄女,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你爹呢?他怎么没陪着你一块儿过来?难道他就放心让你一个小姑娘到处乱跑?”
公子听到秦武这么一说,这才如梦初醒,也终于认出来,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追风楼的李兰。
公子心里不禁泛起嘀咕,满心的疑惑,这姑娘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但当公子看到索命时,就明白了个大概,她十有八九是跑来找索命的。
公子想想也对,自从上次过年,在追风楼一别已有时日,这小姑娘一直对索命有点那种意思,年轻的小姑娘情窦初开,也真是难为她了,跑这么远来找心上人。
李兰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她若有似无地偷偷看了一眼索命,然后拉住秦武的胳膊撒娇道。
“叔叔,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啦。在楼里待着实在是太闷,太无聊了。我跟爹爹说过了,想来你们这儿玩一个月,爹爹他同意了的。”
秦武脸上露出和善的笑,道。
“哦~~~这样啊,欢迎欢迎,那你就在我们这儿好好地玩上一段日子。”
“待会儿我就让他们给你找一间房住下来。你看看缺什么东西,只管跟我说,我让他们去给你买。”
春来赌坊因为李兰的到来,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活力。
这样一个长得漂亮,又整天爱笑的姑娘,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许多。
这天晚上,依旧没有多少赌客光临,赌坊里冷冷清清的。
赌坊早早地就关了门,其他人都已经洗漱完毕去睡下了,只剩下炮仗、索命、表哥、公子和李兰还在忙碌着,他们在打扫卫生,收拾桌椅板凳。
赌坊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公子听到这敲门声,满心的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抱怨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赌棍,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当那扇赌坊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公子本打算三两句话把人打发走,但眼前的景象让公子整个人都呆住。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腹部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血的男人。
公子平日里向来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在这一刻,当他冷不丁看到这样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时,也着实惊了一下。
更让公子惊恐的是,他发现这个淌血的人竟然是火鸭!
火鸭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腹部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
公子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火鸭,大声道。
“鸭子!鸭子!你怎么了!来人!快点来人!”
公子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院子里炸响。
炮仗、索命、表哥等人听到公子大叫,一个个都跑到院子里。
见到火鸭的惨样,炮仗双眼瞬间瞪得溜圆,整个人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怎么搞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表哥的脸上同样是愤怒,但要比炮仗更理智一点,他扯着嗓子大声道。
“别慌!药箱!去拿药箱!”
公子反应过来,不敢有丝毫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里屋,手忙脚乱地翻找药箱。
此刻,火鸭已经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进里面赌桌上。
药箱刚一拿出来,大家便纷纷动手,争分夺秒地为火鸭止血。
炮仗和公子按住火鸭的身体,索命用药布给火鸭的伤口止血,李兰在旁边给索命打下手。
一番检查,火鸭除了腹部有刀伤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只是有几处淤青。
然而,腹部的刀伤让人咋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很显然是被人用短刀快速连续捅刺造成的。
此时的火鸭,伤势严重,已经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只能断断续续,道。
“是……是青龙帮……二……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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