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到动静撇下郭富贵就走。
“易叔，您刚刚说贾嫂子生了？” “是呀，刚才下班的时候贾张氏在厂门口截住了我们，说淮茹在医院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东旭已经跟着他妈去医院了。” 郭富贵出门来到院里，只见何雨柱正跟一个短发中年人站在一起，那中年人一身蓝色工装，看起来很精干。 “这小孩是？”中年人发现郭富贵从耳房出来，疑惑道。 “嗐！富贵过来，这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易叔，易叔可是轧钢厂的钳工大师傅。” “易叔，这是昨个才搬进来的郭富贵，他......对了！富贵你今年多大？”何雨柱问郭富贵。 郭富贵打招呼道：“易师傅好，我今年16了。” 16？不光易中海，连何雨柱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郭富贵，你最多也就十二三吧？ 不过这年头很多小孩为了早点上班，户口本上改大几岁是普遍现象，全国各地工厂都缺人，上上下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中海和何雨柱也心知肚明，并没有拆穿他。 “小同志你父母在哪个单位上班？”易中海随口问道。 郭富贵摇摇头：“我家就我一个人。” 易中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郭富贵安慰道：“一个人也挺好，我们轧钢厂最近都在招人，你想工作可以直接去厂门口报名，不过我看你这体格怕是通不过，最好养壮实一些再去。” 郭富贵感觉这位易师傅人还不错，点点头笑道：“我就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离过年还有几个月，我准备多吃点好的，顺便再去扫盲班认认字，年后就找个单位上班。” “好！有觉悟，不像我们车间那些人，让他们去夜校学文化一个个推三阻四的。” 易中海跟郭富贵聊了几句又笑着跟何雨柱道：“咱们这院儿这几年年年都添丁，果然新人新事新国家，旺的很呐！” 说到添丁易中海眼底闪过几分落寞，又打趣何雨柱道：“柱子你什么时候结婚呢？到时我送你个大红包！” 何雨柱脸有些红：“易叔您可别逗我玩，我今年才18呢。” “就是！傻柱才18结什么婚？结婚也要等到80再说。”穿堂那边传来调侃声。 郭富贵循声望去，只见穿堂处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脸上白白净净的但是脸型很长，斜挎着个绿色书包，十五六岁的年纪也跟郭富贵一样穿着中山装，只是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 “许大茂你找打是不是！”何雨柱冲他比了比拳头。 “哎！傻柱，易叔可在这看着呢，你敢动手我就喊我爸来找你麻烦。” 许大茂缩着脖子走来，经过众人身边冲着何雨柱撂下了句狠话，加快脚步撒丫子朝月亮门跑去。 易中海一脸无可奈何。 “柱子，你比许大茂大三岁，应该让着他些。” “我让他？”何雨柱一脸不服气：“您刚也看见了，是许大茂主动撩拨我的。” 易中海心说你平时主动撩拨他的时候少了？ 三人扯了几句闲篇后各回各家。 ........ 这天郭富贵从扫盲班回来，短短三天他在大中小班流窜学习，已经认识了一两千字，再学两天就能把识字证书考下来了。 回到中院发现闹嚷嚷的，十几个人凑在一块说说笑笑。 郭富贵凑过去才发现是秦淮茹已经出院，她头上缠着毛巾，脸上红扑扑的比其前几天好像丰腴了一些，郭富贵鼻子很灵敏，远远的闻到一股股淡淡的奶味儿。 贾张氏怀里抱着一个小棉被，应该是包裹着一个婴儿，捂得很严实。 两人身边站着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青年，青年二十几岁的年龄，个头虽然不算高，但是五官长得很周正，一身蓝色工装穿在身上显得英气十足。 “贾张氏，你让大家看一眼！” “是呀！大家就看一眼沾沾喜气。” 众人七嘴八舌的喊着想看孩子，今儿不是休息日，在家的几乎都是老娘们，一圈人围着贾家几口子吵得跟菜市场一般。 “都给我让开！”贾张氏大喊一声：“看什么看？想看自个回家生去，让我孙子见了风生病怎么办？” 秦淮茹嗔怪的看了婆婆一眼：“妈您这么大声干嘛？再把棒梗吓坏喽。” “哦对对对！”贾张氏赶紧掀开被子一角，嘴里哄道：“好棒梗！奶奶声音太大吓到我的乖孙儿了，别害怕哦好棒梗。” 众人借着贾张氏掀开被子的功夫也看到了孩子。 “好了好了，看也看了，我要带着孙子回家了，淮茹你不能见风，也赶紧进屋。” 贾张氏趾高气扬的抱着孩子回了屋。 “东旭你儿子叫棒梗？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有人好奇的问道。 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家也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本来我还想叫孩子棒槌的，淮茹嫌不好听，就改成了棒梗。”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前些年医疗条件差，小孩夭折的太多，人们信奉老话，贱名儿好养活，别说棒梗、棒槌了，狗剩、狗娃、狗蛋这些名字现在都还有人取。 见客套的差不多了，贾东旭冲众人拱手道：“我贾东旭今儿有儿子了，感谢各位邻居的关心，我们家没什么钱，但是该有的礼法肯定不会少，今晚我就把红皮鸡蛋给各家送家里去！” “好！” “东旭办事地道！” “东旭好福气！” “不愧是咱们院年轻一辈儿的表率。” 傍晚时分，贾东旭提着一篮子鸡蛋开始挨家挨户的发，四合院二十多户人每户发两颗。 郭富贵家门口，贾东旭递上来三颗鸡蛋笑道：“谢谢富贵小同志帮忙送我媳妇儿上医院。” 郭富贵看他多给了自己一颗鸡蛋，只是因为那天送秦淮茹出院门时帮忙拿被褥这点小事，心中暗暗点头，贾东旭同志确实会做人。 “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郭富贵接过三个鸡蛋笑道。 “富贵小同志以后有事就说话，能帮的我肯定没二话。” 贾东旭客套了一句又道：“我还要给后院儿邻居发，这鸡蛋你趁热吃。” “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