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菜‘花生鸡串’！”
今儿这个席面是流水席的形式，郭富贵和何雨柱一人算着个大木托盘，将第一道做好的菜平均分到八张桌上的盘子里。 “怎么不是囫囵鸡？”贾张氏有些失望，她还打算给棒梗先抢个鸡腿呢。 何雨柱笑道：“是富贵的主意，一桌十来个人，整鸡上桌没法分。” 他一边说一边按每桌的人头，分着一串串鸡肉。分完又倒了一些花生米到盘子里。 “哎，傻柱！我们这桌的花生米看着比别的桌少了一些，你再给我们倒点！” 阎埠贵喊道。 郭富贵没好气道：“三大爷，要不您挨桌数一数？” 阎埠贵还真有这个想法，易中海赶紧拦住他道：“老阎！左右是多几个花生米少几个花生米的事，你挨个数后面的菜还上不上了！” 阎埠贵讪笑几声，只能作罢。 “酸甜肉丸来喽！” 照例是按人头分配，倒没闹出什么乱子。 众人也开始拿出各自从家里带来的窝窝头开始吃。 这年头粮食限量，大家一起兑粮票也没法兑，毕竟各家人口多少不一、男女不同、饭量也有大有小，最后只能各自吃各自带的主食。 “卤汁里脊大家接好！” “什锦炒菜来喽！” ....... “最后一道菜，翡翠蛋汤！” “这就完了？”众人拍着鼓囊囊的肚子，虽然撑得慌，但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今儿一共十二道菜，全是郭富贵亲自操刀，何雨柱两兄妹只是给他打下手罢了。 院里人算是对郭富贵的厨艺有了个明确的认识。 “以前的慈禧老佛爷吃的饭也不会比我们这顿强了吧？”刘海中感慨道。 “嘿！老刘你没文化了吧，老佛爷吃的那是满汉全席，108道菜呢。” 阎埠贵笑着拆台道。 “富贵你是这个！”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又加了一句：“你比傻柱做的菜强百倍！” 何雨柱这会懒得搭理他，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 何家兄妹正和郭富贵坐在一张桌上一起吃着提前预留的饭菜。 “奶奶我还要吃！” 棒梗指着三人面前的饭菜跟贾张氏说。 “哎呦我的乖孙，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你这小肚肚就要炸了。” 贾张氏摸着棒梗鼓囊囊的肚子安慰道。 看除了三个大厨，其他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坐在位置上休息闲聊。 易中海看向同桌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老刘、老阎，下面的事是我来说还是你俩说？” 刘海中本想自己说，奈何刚刚吃的太多，从板凳上站了几下愣没站起来，要不是二大妈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甚至要后仰摔倒。 “你们俩说吧，我缓缓。”刘海中有些后悔刚刚吃太多，这个出风头的机会没能把握住。 阎埠贵犹豫片刻道：“老易你来说吧。” “那就我来说。”易中海扶着腰站了了起来。 他先生环视了院里各桌一圈，笑道：“看来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满意啊！”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开始易中海提出吃一顿时很多人还是抗拒的，可今儿一顿饭下来，人人都有点终身难忘的感觉，不少人甚至在想着下一次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一顿。 易中海冲坐在他身边的聋老太太大声道：“老太太您看到了吗？咱们这院儿里邻居多和睦，跟一家人一样，你说呢？” 聋老太太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笑眯眯的抚摸着肚子：“今儿吃了这么多肉，真舒坦！傻柱子的手艺可真好呀！” 薛素梅笑着纠正她道：“今儿的菜全是富贵做的，柱子只是打下手。” 聋老太太却只是笑眯眯的不再说话。 易中海见老太太又选择性耳聋了，也不在意，继续朗声对众人道：“今儿大家吃的高兴，我就再宣布个更高兴的事情。” 何雨水闻言也抬起头来，郭富贵轻拍了她脑袋一下。 “咱们接着吃，其他事情别管。” 易中海继续道：“咱们院有好几户轧钢厂的工人，相信关于厂里‘互助储金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现在各大工厂都在搞这个，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咱们院儿里也要响应号召，跟着一起搞一个。” 果然！郭富贵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憋着好屁。 有不在厂里上班的邻居，问出了大家的疑问：“一大爷，这个互助储金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给大家伙解释解释呗！” “‘互助储金会’是一个扶危救困的好政策，就是大家从每月的工资里拿出百分之几放到储金会里，然后院儿里谁家遇到什么三灾六病之类的事情，就可以从储金会借钱渡过难关。” 易中海上来就夸了一通互助储金会的好处，他这两年管理院里事务明白了一件事。 一群人只有在有共同利益的情况下，才能团结一致，他从厂里互助储金会的事情得到了启发，想见样学样，以此把院里拧成一股绳。 “一大爷，那我家没人在正规单位工作，我们家一个月全靠我打零工才能赚十块八块，我们也要交钱吗？” 易中海认出说话的人是院里有名的困难户老柳，一家五口人老弱病残，全靠街道办发的零工生活。 他笑道：“我刚刚说了，是按照工资的百分之几交的，你一个月赚十块钱交个三五毛总交的起吧？而且这个事情不强制大家，想交就交，不想交也可以不交。” “这个钱说白了，就是让大家未来都有个保障，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家一辈子下来一点事都不出。” “工资高的就多给点，工资低的就少给点，一个月也就几毛钱的，对大家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何雨柱举手道：“一大爷，那交了钱如果以后后悔了还给退吗？” 易中海暗赞何雨柱捧哏及时，问到了点子上。 他笑道：“当然能退，你们交的钱只是放在我这里保管罢了，想退随时都可以退，但是退了之后再想从储金会借钱就不行了。” 众人都在暗暗思索，尤其是几户收入低的，听到交三五毛就能从储金会借钱都有些心动。 收入高的则是无所谓，块八毛的也就是少抽两包烟的事，反正交了的钱还能随时要回来。 看众人已经心动，易中海又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