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来号人涌出四合院，胡同里不时有熟悉的街坊互相打着招呼。
“贾大娘你帮我傻哥背些子弹。”刚走出胡同，何雨水突然递给贾张氏一个布包说道。 几人这才发现只有贾张氏两手空空，啥都没拿。 贾张氏脸色一变就要数落何雨水，她本就不愿意来，被强行叫过来也是打定主意打算混时间的。 “奶奶我要玩子弹！” 棒梗跳着脚想去抓何雨水背着的子弹包，贾东旭赶紧道：“棒梗想玩呀，让奶奶帮你拿好不好？” 贾张氏也借坡下驴，接过那个装子弹的布包。 “咱们往哪走？” 一行人来到东大街，贾东旭看着满街的人问道。 何雨柱和何雨水看向郭富贵。 郭富贵正要说话，只听四面八方响起了锣鼓声和零零星星的枪声。 几辆载着军人的摩托车从远处驶来。 “各位同志！请跟着我们一起往东走！各位同志请跟着我们往东走！” 众人立马有了主心骨，黑压压人群也不着急，跟逛庙会一般有序的往东慢悠悠的走去。 “咣！咣！” “啪！啪！” 时不时的有人敲着锣鼓和铁锅，偶尔也有人朝天放几枪。 贾东旭感慨道：“这么多人，别说麻雀了，鸟毛怕是都见不到一根。” 人流沿着东四十条路走了不知道多久，天光早已大亮，迎着春日的朝阳，人流反而越聚越多。 “不行了！我实在是不行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贾张氏平时好吃懒做，一年都出不了一次南锣鼓巷，加上今儿早起怕冷，多穿了一件毛衣。 这几公里的路走下来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妈，这还没到三里屯呢，您就受不了了？您还不如棒梗.....” 贾东旭话未说完，棒梗也见样学样的一屁股坐到奶奶旁边道：“爸，我走不动了。” 郭富贵看贾张氏满脸汗水的模样，知道以她的体质很难走到城外了。 根据指挥部下达的作战计划，今儿全城人会花一上午的时间将麻雀全部赶出城，到了城外再想办法杀掉。 “那不如咱们分开吧，我们三个继续走，东旭哥你在后面照顾贾大娘和棒梗。”郭富贵提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贾东旭无奈的点头，本来他还打算带着一家人今儿晌午跟着郭富贵混顿饭吃，奈何老娘不争气。 何雨柱从贾张氏手里接过子弹包，三人跟贾家分道扬镳。 跟贾家人分开后，三人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了一些。 “傻哥我问你，树上有十只鸟，富贵哥哥开枪打死了一只，还剩几只？”何雨水问道。 何雨柱心想这样育红班的算术题还来考我？脱口而出：“还剩九只呗！” “错！是一只也不剩了，因为其他的鸟全被吓跑了。” 没了贾家人，何雨水活泼了许多，边走边跟何雨柱开玩笑。 出了城后，枪响声逐渐多了起来，一路的人分散开来。 直至到了水碓子附近，三人才见到了第一只麻雀。 “雨水把子弹给我几发。”郭富贵低声道。 “咦！有麻雀了么？在哪里？”何雨柱大喜，这一路走下来他就朝着天上放了几枪，完全不过瘾。 何雨水刚把子弹递给郭富贵，就听到何雨柱在这大喊大叫，瞪了他一眼道：“傻哥你小声点，别把麻雀吓跑了。” “咔咔咔咔咔！” 郭富贵熟练的往三八大盖里填了五发子弹，依仗着多年修炼真气练就的超凡眼力，他发现那只蹲在树上的麻雀是闭着眼的，似乎是被人类追赶的实在飞不动了，才冒险落在枝头小憩。 郭富贵端着枪，三点一线，瞄准麻雀的脑袋。 “砰！” 枪声过后，麻雀从树枝跌落。 “富贵哥哥好棒！” 何雨水先是鼓掌赞叹，又一蹦一跳的去捡回了那只麻雀。 只见那只麻雀脑袋已经不见，只剩下小小的身子。 “这么小的麻雀，还不够我塞牙缝呢。”何雨柱道。 “咕噜！” 也不知道是谁肚子叫了一声。 郭富贵笑道：“天不亮就起来，一路走了十几里，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不远处就是水碓湖，已经有几波人在湖边埋火造饭了，显然也是打麻雀的人。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三人来到湖边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用石头垒了个简单的灶台，虽然没有厨具，但是难不倒两位大厨。 为了今儿的行动三人已经做了十来个饭盒大小的馅饼，肉的素的都有，何雨柱生好火，郭富贵从背包里掏出饭盒放到灶台上，用随身携带的油瓶倒进去些许的油，开始一个个加热馅饼。 馅饼加热后响起开始朝周围飘散，惹得旁边一对父女频频朝这边看来。 所有饼子加热完毕后，三人各自取出水壶，正准备吃时，旁边的小女孩来到三人身边。 “你....你们好。” 女孩大概十一二岁，长得白白净净，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不远处一个中山装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有些诧异地向这边，似乎是女孩自己做出决定过来的。 郭富贵笑道：“小同志，你有事吗？” 女孩有些怯生生的开口道：“myfather.......不对，是我爸爸生病了，胃口不好，我i能不能用这个跟你们换些东西吃。” 女孩伸出双手，只见她一手拿着一瓶牛奶，一手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物什，郭富贵鼻子嗅了嗅，那应该是一个面包。 牛奶和面包可不是普通人能随随便便吃到的。 女孩的父亲此时正捂着肚子艰难的走了过来，脸上布满了冷汗，挤出笑容对三人道：“打扰三位同志了，我胃不好，我女儿就想让我吃点好的。” 郭富贵看中年人确实身体不适的模样，笑道：“反正这些饼子我们也吃不完，你们一起吃点吧，不用换。” 中年人看向女儿，那小姑娘一脸认真道：“不行！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粮食，必须换！” 见父女两人坚持，郭富贵只能接过那瓶牛奶和面包随手递给了何雨水，又分给这对父女四个馅饼。 “同志您生着病还来打麻雀呀？”郭富贵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