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依点头如捣蒜,随机一想,不对啊,花童不该是小屁孩儿来当的嘛,她来当花童算怎么回事儿昂。
“师父,我当花童真的好吗?!”蓝筱依为难地说道。
“我看挺好的。”黎义海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蓝筱依把目光投向董岳童,奈何董岳童根本就不理会她,默默地吃着东西。
“爷爷~”蓝筱依放开黎义海,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蓝胜天的身上。
“这会儿想起爷爷来啦?!你个小没良心的,来F市这么久也不给爷爷打电话,我看啊,阿海的提议是很不错的。”蓝胜天任由蓝筱依趴在他背上晃来晃去的,手上夹食物的动作没有丝毫影响。
“爷爷~依儿知道错了,依儿以后一定经常回去看您。”蓝筱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在座的可都是见证人啊,你要是食言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蓝胜天对蓝筱依的保证很是受用,他往蓝筱依嘴里夹了一块土豆。
“谢谢爷爷,这土豆真好吃。”蓝筱依笑眯眯地说道。
“嗯,花童可以不做,不过,要帮忙招待客人。”蓝胜天说道。
“这个没问题啊,嘻嘻嘻。”蓝筱依得意地看向黎义海,那意思就是在说还是爷爷好,黎义海也被她那嘚瑟的样子给逗笑了。
订婚仪式结束后,蓝筱依给炎月发了信息,把订婚的照片发了过去。
末了,蓝筱依问炎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他们分开才两三天时间,蓝筱依觉得已经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回到占卜阁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占卜阁的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等着蓝筱依给他们占卜。
蓝筱依和夏侯欣玥开了店门,客人都很自觉地按照队伍顺序走了进去。
今天的客人不多,蓝筱依用了一个小时就占卜完了。她一边占卜一边等炎月的消息,但是直到占卜结束,炎月都没有回复她。
“玥儿,你说炎月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蓝筱依握着手机问道。
夏侯欣玥正在扫地板,她直起腰来,把扫把往地上一撑,无奈地说道:“师父,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炎月大哥肯定是在忙事情啊,事情忙完了,他自然就会回复你了啊。”
说完,夏侯欣玥默默地想:炎阳和炎月大哥真的有先见之明,师父真的是会胡思乱想,让我和雪梅姐陪着师父聊天什么的,确实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不是啊,我觉得心慌慌的。”蓝筱依有些不安地走来走去。
“哎呀,我说师父啊,有炎阳在,你担心什么啊。再说,炎月大哥也不是什么软白菜。”夏侯欣玥把扫把丢到一旁,把蓝筱依拉着坐在了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安神茶,然后继续扫地板。
“师父,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歌,叫《猫之歌》,我唱给你听啊。”夏侯欣玥说完就开始唱起歌来,“爱吃、爱睡、爱偷懒,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只有一个音节的语言诉说着喜怒哀乐……”
这首歌的节奏轻快,歌词也挺有趣的,夏侯欣玥的声线特别适合。蓝筱依当即就打开了音乐软件,搜索了这首歌。
蓝筱依听了两遍这首歌,开始和夏侯欣玥一起唱起来。
实际上,蓝筱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炎月这会儿四肢发软地躺在租房里,炎阳正在照顾他。
炎月和炎阳这些天都是上的中班,今天他们照常去上班,炎月照常去检查各个包间的设备。
东妹默默地跟在炎月的身后,炎月没有理她,想让她自己离开。就在炎月进了三楼最后一个包间的时候,东妹跟了进去,并把门反锁了。
在炎月转过身来要自行离开的时候,东妹抬手往他脸上不知道喷了什么,一脸的烟雾,他把口鼻捂住了还是吸进了一点。
炎月质问东妹对他干了什么,东妹不言不语,身体挡在门口,不给炎月逃离的机会。
炎月想要把东妹拨到一边,却发现自己开始头晕,浑身无力,他没站稳,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装了窃听器后,炎阳24小时都会把接收器开着,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炎月的位置,并开始踹门。
东妹那小身板哪抵得过炎阳这一顿狠踹啊,她只好让开,给保安组的组长打了电话,让其他保安过来。
因为东妹平日会让那个保安组的组长吃点小甜头,所以组长很快就带着人上来了三楼,但是来了也没用,炎阳已经把门踹开,把炎月架了出来。
东妹问炎阳怎么会知道炎月在这个包厢里,炎阳只说了一句“碰巧”。保安组组长趁东妹问话的空档,让人把炎阳和炎月围住。
炎阳一个狠厉的眼神丢了过去,保安组的组长看到炎阳的眼神,整个人就怂了,炎阳来的第一天,组长就想给他来个下马威,结果整个保安组的人都被炎阳修理了一顿。
等到炎阳带着炎月离开了,东妹恨恨地踹了保安组组长一脚,骂了句“蠢货”。
保安组组长捂着自己的脚背直跳脚,等东妹离开了才骂骂咧咧地问候了东妹十八遍。
看着炎月像一滩烂泥一样滩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炎阳很想笑话一下。
“你也有这么一天啊。”炎阳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说道。
“等我缓过来了,我就离开那个鬼地方,你自己在那儿玩儿吧。”炎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装了窃听器,在不在那里确实没什么大碍,而且我今天坏了那个女人的好事,她大概也把我列为仇人之一了。”炎阳无所谓地说道,“我看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好了,不然我双拳难敌四手,难保不会被她给算计了。”
“还有,这事儿不要告诉依儿。”炎月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被她打。”炎阳笑了笑,“行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弄点吃的。”
郝经理听说了那场闹剧,她把东妹叫到办公室,抽完三根烟后,才叫东妹坐下。
东妹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等着郝经理的训话。
郝经理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静默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对东妹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宁愿郝经理像以前那样,狠狠地打她几下,骂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