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肖亦萱一连串的解释之后,潭萱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骗自己,不管他说的早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于贺萝的身份还是抱有很大的怀疑的。他可是赵毅的上司,至少以前是。潭萱在心里这么警告自己,毕竟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嘛。
半信半疑的潭萱喝了口贺萝端过来的水,稍微定了定神。虽然她心里还有一丝余悸,但是就目前的状况,她又不好在指责肖亦萱什么,只好心里暗暗作罢,接受了肖亦萱所说的一切事情。打算问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除了继续在这里打工之外,也没什么办法了把?”
直接还钱不行吗?潭萱心里这样呐喊道。你肖亦萱一个赫赫有名的一线演员难道还拿不出这点前?心里这样想这,但是又不能直接这样质问他,只好换了个说法。
“你要是现在没有钱,我可以先给你垫着,你之后再还给我不就行了吗?”
虽然潭萱是好意想要帮肖亦萱,然而肖亦萱并不是单纯为了还钱而继续留在这里,也没办法接受潭萱的好意,所以只好想办法拒绝潭萱的一片好心。
“我并不是差那点钱,知道我家里插手我演艺圈的事情之后,我觉得自己的片酬也是他们想办法通过关系给我的。”
肖亦萱显得稍微有点恼火。
“不知道我这个一线明星的身份是不是也是他们一手炒作起来的,难道他们就那么看不起我?这笔账我迟早要跟那个臭老头子算!”
然而潭萱还是没想明白到底肖亦萱是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但是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潭萱知道自己也没办法左右肖亦萱的想法,但是在这里打工也不是长久之事。就在这时肖亦萱又插了进来,略带坏笑的看着潭萱说。
“不如你也来这边打工怎么样?”肖亦萱饶有兴趣的盯着潭萱的脸
然而一旁的贺萝却不愿意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一根简单的用咖啡杯砸响柜台的声音,就让潭萱和肖亦萱感受到了,她可是一百个不愿意,不也不能说是一百个不愿意,至少是不想让这种尴尬的气氛再继续下去。
潭萱也明白了这动作中的含义,而且她也不想和一个身份神秘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更何况她还害怕,害怕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在潭萱心里已经算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了。在潭萱心里面,再大的挫折都难不倒她,但是唯有背叛,这个字眼只要一出现,就能把强忍着坚强的内心轰杀至渣。所以她再也不想遇见被任何一个人背叛的事情发生了。
“其实也未尝不可。”
肖亦萱和潭萱同时回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贺萝。他们两个都不相信贺萝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刚才那个敲柜台的声音是故意的?但既然贺萝都这么说了,肖亦萱也就想办法尽力想办法把潭萱留下来。
然而肖亦萱并不知道潭萱所顾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早就忘记曾经他背叛潭萱的事情。作为一个以事业为重的的男人,对这种事情过目不忘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要是伤害过自己的人,是没有办法彻底忘记的。
潭萱知道自己是个很容易被感情牵动的人,也更容易被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刺痛自己以前的伤疤。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肖亦萱的邀请,尽管贺萝已经同意了。
这时肖亦萱又一脸赖皮笑容继续调侃着潭萱。
“你可是我的私人化妆师,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要你留在我身边。”
肖亦萱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把脸靠近潭萱的脸。这可是他中午跟贺萝学到的小技巧,在紧张状态下的人,很容易做出令他意想不到的决定。所以肖亦萱才出此下策,他可是一心想把潭萱留在身边,正好也对潭萱的现状多做了解。
肖亦萱知道,现在对潭萱了解的越多,他就能更准确的判断下一步该做什么。如果不是他对潭萱的现状不够了解,也就不会出现早上这种不应该出现的失误了。
潭萱被肖亦萱这个小动作吓了一跳,想往后撤,但是她的背后已经是椅背了,她根本无处可逃。在肖亦萱如此“威胁”下,潭萱也只好同意。
“行,行吧。反正我也不想再去给董玉婷当化妆师了。”说着把脸转向一边,他还真怕肖亦萱就这么吻了上来。
贺萝也没有想到,潭萱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她把咖啡杯放到一边走到桌子中间,示意两人适可而止。肖亦萱见状尴尬的撤回身体,一边整理情绪,一边等着贺萝接下来要说明在这里工作的事情。
其实做蛋糕粗略来说,也就只有两个步骤而已。一个是烤面包坯,而另一个就是就是给考好的面包加上奶油,贺萝主要要做的就是后一种,也就是说她是一个裱花师。
一般来说面包坯也是由她来烤,但是贺萝的妈妈有时会在很奇怪的时间段起来,所以有些时候她会顺带着多烤一些,这样贺萝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
因为是定做的缘故,要是碰上中午这样大排长龙的情况,有个人能在一旁帮忙记录订单是再好不过了。贺萝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才决定让潭萱留下来的。其实要真说起来那些都无所谓,但是既然都送上门来了,那不如就利用到底算了。
贺萝在跟两人说明完具体要做的工作和上班时间之后,就解下围裙走到地下工作室去了,留下了潭萱和肖亦萱两人在楼上。
“那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继续待在这里吗?”潭萱在一旁问
肖亦萱看着贺萝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潭萱,略带失望的脸上也泛起一丝忧郁的神情。
潭萱不知道,肖亦萱明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那种无助又无能为力的心情。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然而又是什么让她无法割舍呢。
这疑问一直盘绕在潭萱心里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