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书屋内……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那无形的夜的黑暗给吞噬掉。潘书记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雕花书桌后,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决绝。他喊来了牛大力和几个亲信,而林青泉这个特派员则不在这几个人里面。
潘书记对着牛大力和几个亲信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现在已经能确定咱们这个林特派员是一个冒牌货了。”
牛大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粗声粗气地问道:“潘书记,这……这怎么可能啊?林特派员来这儿也有一阵子了,平日里看着挺靠谱的呀,各项事务办得也还算有条有理,怎么就成冒牌货了呢?”
其他几个亲信也纷纷附和着点头,脸上皆是露出疑惑与震惊的神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潘书记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牛大力沉默了一下说道:“上次咱们在这个林特派员那里获取的情报才能成功的把小鬼子的秘密仓库给炸掉啊。”
潘书记面色沉重的对着房间内的人说道:“上次林清泉是给了我们正确的情报,但是那次行动之后,咱们这边有一位潜伏在76号的同志传来了信息。”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潘书记,每一双眼睛里都透着紧张与疑惑。随后潘书记把在死信箱中得到的情报告诉了众人,包括这个林特派员身上的梅花印记。
潘书记看到此时房间内的人还在沉默,又接着说道:“我还单独让林宇同志特意往总部去了一趟,对林特派员的档案进行了查询。”说道这里潘书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那眼神仿佛在掂量着众人听到接下来内容的反应,接着说道:“档案中显示来的特派员也是叫做林青泉,相貌也和这位林特派员相似,只不过上面记载的是特派员身上没有梅花印记。”
老王接过来话问道:“咱们不能就凭借这一个梅花印记就判定林特派员是冒牌的啊。”老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毕竟林特派员之前提供的情报实实在在地帮了大忙,要这么轻易就质疑人家,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潘书记摆了摆手打断了老王的话:“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我在收到咱们潜伏的同志的情报后,我也亲自去核实这件事了,我从这位林特派员带来的文件中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伪造痕迹。”说完便从身旁拿出来几份文件和林青泉的介绍信,潘书记指了指说道:“你们看这里,这里写着上次咱们去炸毁小鬼子的秘密仓库。这里的字迹和之前的字迹是不是有一丝不一样?”
众人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的严肃了起来,牛大力急切的问道:“潘书记,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按照你的猜测这个特派员是冒牌的,咱们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啊。”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脑海中已经开始预想各种糟糕的情况,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秘密据点,难道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旁边的老王等人也是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潘书记,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只要潘书记一句话,就能驱散此刻这令人窒息的疑云。潘书记眉头紧皱着说道:“现在来看咱们这个秘密据点恐怕已经被小鬼子知道了,现在他们不来围捕我们恐怕在密谋更重要的事情。”
屋内的气氛变的有些沉闷和焦灼,众人围坐在一起,却都愁眉不展,似乎陷入了僵局,一时找不到突破困境的办法。
就在这时,潘书记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咱们不能在这站着干等着,咱们可以这样……”
众人听着听着,原本黯淡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惊喜和振奋的神情。
牛大力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一听到这个计划,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满脸兴奋地连忙说道:“潘书记,这个主意好,我双手赞同啊!您这脑子可真是太好使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潘书记看着牛大力那副急切又充满干劲的模样,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对着牛大力说道:“你明天上午去通知一下林特派员,就说来新任务了,让他来这边一趟。”
牛大力赶忙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道:“潘书记,您放心吧,我肯定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完成任务!”
交代完牛大力的事儿后,潘书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先行离开了,唯独留下了林宇。众人陆陆续续起身,有序地朝着屋外走去,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了林宇和潘书记两人。此时,屋内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那盏油灯的火苗在轻轻跳动,映照出两人略显凝重的面容。
潘书记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地将手伸进了自已的口袋之中,摸索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了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潘书记的眼神变得格外严肃,他看着林宇,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宇同志,还要麻烦你一趟了,把这个纸条送到那个死信箱里面。你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宁可放弃任务,也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明白吗?”
林宇郑重的对着潘书记说道:“放心吧潘书记,我心里有数,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林宇便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三味书屋内走了出来。林宇先是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快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朝着霞飞路方向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就被窗外渐亮的天色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还早。
秦天起床伸了个懒腰,来到那简陋的洗漱台前,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出来,他双手捧起一捧水,往脸上狠狠泼了几把,顿时,那残留的困意被驱散了几分。简单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后,他便慢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