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中信赶忙伸手接过箱子,他扭头朝着旁边的宪兵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宪兵会意,立刻上前,动作整齐划一地将箱子抬起来,稳稳地送到了停在一旁的卡车上。
安置好箱子后,渡边中信又和佐藤少佐站在原地寒暄了一会儿,随后渡边中信朝着卡车走去了,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卡车缓缓启动,按照来时的路开始返回。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秦天的眼睛,他虽然表面上在和苍井一郎两人畅快饮酒,可暗地里,他早已连忙控制着鹦鹉分身追了上去。鹦鹉分身迅速地朝着卡车离去的方向飞去,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痕迹。
等到渡边中信等人的卡车来到郊区的时候,夜色愈发浓重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卡车行驶时发出的声响在空旷的郊外回荡着。秦天看准时机,控制着鹦鹉分身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卡车的帐篷上,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即从空间中拿出一个香瓜手雷。
秦天将手雷朝着车厢内扔了进去,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车厢之中。此时,车厢内的宪兵们正沉浸在嬉笑打闹之中,还在有说有笑地讨论着花姑娘呢,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直到看到车厢顶部落下来一个东西,那一瞬间,他们先是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香瓜手雷就在车厢内爆炸了。刹那间,火光冲天,强大的冲击力将车厢内搅得一片狼藉,随行的十多个宪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中,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全部被炸得血肉横飞,瞬间就死在了车厢内。
“轰”的爆炸声在寂静的郊区显得格外刺耳,那巨大的声响惊得周围栖息的鸟儿纷纷扑腾着翅膀飞散开来。听到爆炸声后,卡车猛地急停了一下,司机慌乱地踩下刹车,车子因为惯性还在剧烈地摇晃着,还没等停稳,坐在副驾驶上的渡边中信就一脸惊恐又愤怒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手枪,脸色涨得通红,对着周围谩骂了几句,那粗俗又愤怒的日语在夜空中回荡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渡边中信咬了咬牙,和司机两人壮着胆子来到了车厢后,当看到车厢内那惨烈的景象时,两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车厢内一片狼藉,原本坐在里面的十多个宪兵此刻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肢体残缺不全,车厢的木板也被炸得四分五裂,四处都是被炸飞的杂物。渡边中信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爬上卡车,全然不顾那刺鼻的血腥味和眼前的惨状,在一堆尸体中手忙脚乱地翻找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惶恐,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翻找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从防空洞中取来的那个至关重要的箱子。
原来,在香瓜手雷爆炸的瞬间,秦天就控制着鹦鹉分身迅速地钻进了车厢内,趁着那混乱与硝烟弥漫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箱子收到了自已的空间内。见到箱子已经得手了,秦天赶忙控制着鹦鹉分身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渡边中信在那满是血腥与残骸的车厢内发出一阵愤怒的怒吼,那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在这空旷的郊区久久回荡着。
渡边中信见这次取到的箱子不见了,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那原本就透着凶狠的眼神此刻更是犹如恶狼一般,满是阴霾。他一脸阴沉地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迹和灰尘,然后和司机两人怀着忐忑又愤怒的心情,重新跳上卡车,朝着宪兵司令部开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那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此刻糟糕的心情。
而另一边,秦天控制着鹦鹉分身飞到了远处一处隐蔽的树林里,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后,这才从空间中取出来箱子,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开始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这箱子看上去确实是够结实的,刚刚经历了香瓜手雷那般剧烈的爆炸,居然只是表面有些凹痕,整体依旧完好无损,可见其制作工艺的精良。只是,让秦天有些头疼的是,这箱子上面竟然还设置了密码锁,那一排排小巧的数字键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秦天。这可就难办了,没有密码的话,想要打开箱子,似乎只能采取暴力破坏的方式了。
秦天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带回去找个趁手的东西再说吧,于是又控制着鹦鹉分身把箱子收回到空间内,随后便朝着凉芥日料店的方向飞去了。
此时的凉芥日料店内,秦天等人也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包厢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两人在大洋马的陪伴下,脸上都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起来。可秦天却始终没有忘记,外面还有人在暗中跟踪着自已呢,这就如同芒刺在背,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随后,秦天对着苍井一郎两人说道:“我先去上个厕所,等回来再喝。”说罢,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已略显凌乱的衣衫,朝着门外走去。出了包厢,秦天先是假装朝着厕所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绕到了日料店的外面,在周围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着有没有可疑的迹象。
不多时,秦天便阴沉着脸从外面走了回来。这一幕被井上太郎看在眼里,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带着几分醉意对着秦天问道:“怎么了秦桑,看你表情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秦天依旧阴沉着脸缓缓说道:“我刚刚去外面发现有人在盯着咱们这个包厢,那眼神鬼鬼祟祟的。两位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