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栖云上一次来到风之国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了,这个鬼地方还是一片荒漠戈壁的模样,肉眼可见的贫瘠。
怪不得忍界大战次次都参团,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去年和砂隐村打仗的时候,只是在边境打,还感觉不到什么,但一旦深入风之国后,栖云就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地方的特殊,空气和大地中的能量少得可怕。
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充斥着能量,无论是自然能量和查克拉都充满着任何一个角落,但这片沙漠中,却非常稀少,就像有什么东西粗暴地破坏了这地方的能量循环一样。
在风之国的境内行走了几日,栖云就明白了为什么砂忍村擅长精细查克拉的操控,会发展出傀儡这种分支的科技了。
查克拉恢复的那么慢,如果不小心着用,就要被晒死在沙漠里了,更别说要在沙漠里战斗了,而傀儡能取代各种威力大又消耗大的忍术,实乃砂忍必备。
好在栖云不用查克拉,而是用着无所不能的崩坏能,沙漠这种恶劣的环境可难不倒他。
无处不在的空间可以隔绝高温,也可以隔绝风沙,倘若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那些飞散的沙粒在接近栖云几厘米时,就会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滑落沙地。
如果实在觉得热,还可以拿冰之律者的律者核心来搞杯冷饮,实用主义的栖云就是不会浪费自己到手的东西。
如果冰之律者能动,一定会打死他。
栖云掏出地图看了一眼,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名为楼兰的城邦,虽然位于风之国内,但依旧保有自治权。
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楼兰可是位于茫茫沙漠之中,而且自身还没有武力组织,是个由普通人管辖,普通人生活的普通城市。
生活在风之国绿洲中的风之国大名应该觉得这样一座城市没什么价值吧。
栖云本身对自己生活质量没什么要求,他只是不想继续在虚数空间里凑数了,倒不是虚数空间不好,只是每次在里面都有种被能量灌满,撑着的感觉,时间一长,总是不太舒服。
栖云都已经做好了在破落小村落凑合一晚上的准备了,但当地平线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时,他就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欸——感觉都不是一个时代了。”栖云新奇地走进楼兰,在高楼间穿梭。
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和他见过的其他国家的建筑都不同,更加偏西式,一座座钟塔林立,用悬在空中的道路将彼此连接。
栖云可以感觉到这一座座精致雕刻的塔楼可不是摆着好看,其中流淌着充沛的能量,或者说这座城市就是靠着这些庞大的能量来运转的。
……有点不对劲。
栖云微微眯起眼,不着声色地观察着旁边巡逻的守卫,这些随处可见的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便是楼兰的武装力量了。
这些家伙都是面无表情,一副别人欠了自己几百万的死妈脸,让一般人看着就敬而远之,不敢直视。
但栖云可不是一般人,即使是没有特意关注,他独有的高速记忆能力还是让他发觉了这些巡逻的守卫,有很多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仔细一瞅,呦呵,他们,不,它们的体内还流淌着一模一样的查克拉,就和高塔里流淌的查克拉一致。
不是,你这竟然还自动化上了?有这科技竟然老老实实窝在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
栖云承认自己被勾起了兴趣。
他先前还思考了一番忍界的现状,他研究过木叶的历史,从各个忍族互相争斗的战国时代,再到以忍村为单位的战斗,本质上是产生了一定的进步的,可这还不够,这个世界依旧处于封建时代。
然而这一趟楼兰之旅,让他见识到了忍界的未来。
“生产力都被傀儡取代了吗……”栖云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
科幻小说家们也在笔下幻想过这样的乌托邦社会,楼兰的傀儡就像前世幻想的机器人社会一样,这座城市就像是忍界的乌托邦。
幻想小说终归是幻想小说,现实是无法进行这样的尝试的,然而栖云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亲眼目睹这样的社会存在。
有意思……栖云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违和感,这座城市的人口过于稀少了,哪怕偶尔看到几个人都是面带担忧之色匆匆经过,他甚至注意到有些人直接掀起下水道井盖,跳了进去。
栖云:……?
这座城市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啊。
端坐在高塔之上的银色身影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看着屏幕上位于大街中露出疑惑之色的栖云。
“你果然来了啊。”眼中的齿轮转动,嘴角勾起,“空之律者。”
稍早一些的木叶,水门已经带着第一手的情报,从水之国回来了。
“那确实是律者的手笔。”水门说道,“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律者已经消失不见了。”
靠着大蛇丸不断改造的机器,木叶确实掌握了判断崩坏能量级的科技。
这位天赋异禀的科学家一直没有放弃过将崩坏能武器化的研究,为了降低崩坏能对人体造成的影响,加之在一个族群中得到的灵感,大蛇丸研究出了能自主吸收自然能量来压制崩坏能的咒印。
咒印需要刻在人体上,还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进行改变,不然的话,源源不断的自然能量会先让宿主发生变异。
虽然有点麻烦,但也是为数不多能降低崩坏能侵蚀的办法,朔茂也只能捏着鼻子把狱中的死囚犯交给大蛇丸实验。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新的技术只能不断进行实验,确定安全了之后才能在自己人上用。
为此,朔茂还看了一遍囚犯的档案,确认都是死不足惜的大恶人之后才交给大蛇丸。
大蛇丸虽有不满,但也明白这就是朔茂的底线了。
如果说在崩坏爆发之前他还有出去单干的想法,但见识到律者的恐怖后,他就老实了,木叶再怎么样也比野外安全,更何况还有同阵营的雷之律者卡卡西在,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掌控的力量,如此强大,也如此……诱人。
消减崩坏能对人体的影响只是研究中的一个副产物,大蛇丸真正的目的是让人体适应崩坏能,或者更近一步,让人类拥有崩坏能强大的特性,如果能实现这一点的话,那么长生应该也不远了。
“又消失了啊。”朔茂叹了口气,一想到忍界现在有两个不知底细的律者藏匿着,就觉得没啥安全感。
“这也意味着那些律者很危险,因为祂们毋庸置疑是拥有智慧的。”水门道。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一个值得在意的点,那个岛上的空间非常混乱。”
空间!
带土的眼睛一亮,“水门老师你的意思是……”
“啊,栖云很有可能在那里战斗过。”
“兄长……”
“那栖云就不可能输的说!”玖辛奈也对栖云充满了信心。
只是一句栖云在那里,就让众人放下心来,更专注于风之国的情况。
“等等。”唯一一个局外人长门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没有和栖云相处过,也只有一面之缘,之后就是与空之律者的战斗,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这种奇怪的信任到底从何而来。
“安心啦,栖云出手的话,就说明他有把握。”玖辛奈乐于为同族解释,“看来他是恢复正常了,真好的说。”
长门:……
不好意思,还是不能理解。
不过,既然大家都那么说,他也不好一直质疑下去。
“关于风之国的律者活动,我已经有最怀疑的地点了。”带土掏出一把苦无,对准一个地点狠狠地插了下去。
“这个地方……是楼兰啊。”水门看了看带土插的地方,迅速认出了具体的方位。
“没错,就是楼兰!”
自从成为暗部之后,木叶的情报就向带土打开了大门。
“楼兰位于沙漠之中,是一个依靠地下查克拉——龙脉存活下来的城市,楼兰的王室世世代代唯有女性能与龙脉共鸣,六年前,上一任楼兰女王突然开放了龙脉,利用龙脉驱动傀儡,进行城市建设。”
带土先对楼兰进行了介绍,随后又拿出一张楼兰的照片钉在板上,“这是我们得到的最新的楼兰的情况。”
高塔林立,一座相当现代化的城市。
“哇哦,和木叶相当不一样的说。”玖辛奈不禁感慨道。
“啊,毕竟龙脉号称无限查克拉,不然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水门说道。
“明白了,目标就是楼兰吗?”卡卡西问道。
“嗯,无论从崩坏能残留的痕迹还是可能的目的,楼兰都是最可能的地点。”带土肯定地说道。
于情于理,对律者小队都要去楼兰看看才行。
带土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写成报告交给了朔茂,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火影召见的消息。
一行人前往火影办公室。
朔茂坐在已经干干净净的桌子后面,双手交叉,一双黑眸平淡如水。
“带土,你的申请我已经看了,很有可能的推测。”朔茂说道,“那么,对律者小队第一个任务,尽可能探查楼兰的情况,查明是否有律者进行活动。”
“是!”
“朔茂大哥,那我……”玖辛奈期待地开口。
“你也去。”朔茂微笑道,“你们可是一个团队呢。”
“太好了!”玖辛奈兴奋地挥拳,这可是她第一次被允许离开火之国啊,这换了个火影,待遇果然不一样啊。
“水门,一旦遇到危险,首先保障玖辛奈安全回到木叶,能做到吗?”朔茂看向严阵以待的水门。
“是!火影大人,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玖辛奈的!”水门严肃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们。”朔茂点了点头,“那么,出发!”
“是!”
……
在察觉到异样后,原本打算只在楼兰休整一天,就前往砂隐村的栖云打算留下来,好好调查一番楼兰这个地方。
栖云迅速就和楼兰的原住民取得了联系,此刻的他跟着名为萨莱的胖胖的女孩子身后,走在阴暗的下水道中。
直到萨莱停下脚步,栖云才看到了原住民们真正的聚集地。
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少妇孺,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用铁板粗糙地搭起来的聚集地,表情愁苦,衣装破烂。
其中一个女人注意到了萨莱身后的栖云,警惕地问道,“萨莱,他是谁?”
“真子姐,他是外面来的人哦。”萨莱说道。
“你好,女士。”栖云礼貌地点头。
“外面来的人?”真子有些好奇,楼兰与世隔绝,沙海之中,鲜少有人拜访,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外来人呢。
“没错,看来你们才是楼兰真正的子民呢,为什么会待在这里?”栖云问道。
楼兰最近在举办一场庆典和游行,为了歌颂他们的女王,萨拉陛下。
所以,街道上可以看到漂亮的巨型花车,以及围着花车欢呼的人们,但是察觉到异样的栖云同样观察了那些仿佛不知疲倦,围着花车没日没夜狂欢的人群,便发现这些人也是傀儡。
除了偶尔看到的,在下水道穿梭,躲在阴影中的人们,他所看到的在太阳下自由行走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类,全都是没有生命的傀儡。
老实说,这样的结论是有些惊悚的,但忍界的科技到底没有发展到人工智能的程度,这些傀儡没有自己的智慧,它们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位操纵者。
傀儡需要用查克拉线操控,利用优秀的感知,栖云在它们身上发现了直连流淌着龙脉能量管道的查克拉线,密密麻麻的查克拉线分布在城市的空中。
看来那位未知的傀儡师就是利用了龙脉的力量,才能做到同时操控那么多傀儡,那所谓控制着龙脉的女王呢,她知道这一切这表面的繁荣,都是虚假的吗?
栖云看着穷苦的人们,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