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抬高一点腿,手又把他拉回去!
他身体一僵,臀部绷紧到极致,气得眼睫都在颤,他好像撞到了……
“王一!”他咬牙切齿,“松手!”
王一心里正歇斯底里喊疼,脸上皱得乱七八糟,要不是被压着他能疼得跳脚,闻言一愣。
松……什么手?
微微前倾,他视线越过沈清澜肩头,看清自己手的位置,手臂肌肉猛地一紧,宛若听见雪山崩塌的轰隆巨响。
啊啊啊!他都干了什么!
他慌乱地挪开手,指挥似的乱摆:“沈沈沈沈总!我不是故意的!”
一天没到,他再次感受到沈清澜要杀死他的怒火。
完了完了!小命要没了,家产要没了!
他抓心挠肝,欲哭无泪,祈祷沈清澜先别骂他,先起来啊!再不起来,老婆孩子都要没了!
沈清澜重重拍掉那只在他面前乱晃的狗爪……不,“苍蝇腿”,用可爱的毛孩子形容王一简直是对毛孩子的侮辱!
他试图抬起大腿,好让人滚出去,可疼麻的膝盖似乎切断他对腿部的控制权,死活抬不起来。
他快把手下的红地毯揪出个洞来,恶狠狠瞪眼身后人,咬紧后槽牙:“扶我。”
王一手在沈清澜身前身侧身后比划,哪哪都不对,心里哭个水漫金山:“扶扶扶……扶你哪啊?”
“……”沈清澜无语地合上眼睛,不想再和傻子说话,打算等腿麻劲过去。
王一急了,可怜巴巴盯着人侧脸,被实质性的怒气吓得脖子缩回来,委屈哼唧唧:先起来行吗……
他手慢慢拢住沈清澜侧腰,不合时宜想:还挺细……
不是不是!不对不对!不能不能!
他头甩成拨浪鼓,手臂发力箍着沈清澜腰,往起一提,腿上压力一轻,麻溜起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还好还好,老婆孩子保住了……
瞥见沈清澜越发黑的脸,他一口气卡得不上不下,先爬过去要扶他起来。
手被毫不留情推开,还重重挨了一掌,肉眼可见开始变红。
打吧打吧,气发出来总比憋着好。这样想着,王一又把手背往前送了点,真讨打。
沈清澜看着快怼道他脸上的爪子,素养和家教全部崩塌,翻了个白眼,自己撑地起来。
膝盖半弯时吃力,他踉跄一下又要往下栽去,王一眼疾手快勾着人腰,让他撑着自己站稳。
“还行吗,要不我们去医院……”
两个成年男人体重全加在膝盖上,王一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很严重,说不好骨头有没有事。
沈清澜缓一会儿,感受着麻劲过去,也没有方才疼,抵着王一胸膛狠狠一推:“不用。”
他理好衣服,恢复冷淡,迈步进场,丝毫看不出刚才摔了一跤。
王一吃了一惊,赶忙跟上:“沈——”
沈清澜回身瞪他一眼:“今天别让我再看见你。”
王一止住脚步,目送着人走远,礼仪小姐尽职尽责带他走入前排,那是他一个助理去不到的位置。
他随便找个不碍事的角落靠墙,好在够高,伸长脖子勉强能看到沈清澜一点发顶。
舞台上耀眼夺目的璀璨光线交错,音乐吵闹聒噪,一眼扫过去全是陌生面孔,人人都在向上社交,讨好谄媚的笑在灯光中扭曲。
他突然有些后悔来这,要是和沈清澜在家煲粥摸毛茸茸就好了。
此时灯光躁动的灯光归于宁静,冷白光打下,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发言台,台下掌声雷动。
沈清澜站起身来。
王一挺直腰,翘首以盼,紧张地留意。
他眼尖地发现,沈清澜上台阶上不易察觉地顿了下,心被狠狠一揪。
他火速下单瓶云南白药喷雾,会场离市区远,送过来得一个半小时。
不行,不能再拖了……
他快速绕过各种拍摄仪器,从人缝里往前挤。
礼仪小姐拦住他:“诶,你谁呀,不能去前面。”
“沈总助理。”王一步子不停,一步五级台阶,引起小范围的惊呼。
此时沈清澜念完客套的感谢语,掌声雷动,余光瞥见朝他奔来的的人,身后跟着几个保安,眼皮一跳,快速下台。
速度太快,膝盖爆发不堪重负的疼,他愣是忍着没在人前暴露出一点不对。
回到位置就好了,那家伙就烦不到他……
下台阶时膝盖一弯,疼得他陡然卸力,狠掐一把掌心,腰杆挺直,远看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王一临到近前,清楚看到沈清澜在强撑,快速上两节台阶,扶住他手臂提供借力。
沈清澜就要推他:“你……”
王一没松手,认真看向他。
掌声还在继续,他们还在上千道目光的审视之下,稍有点不对劲就会被摄像捕捉到,挂在网上爆炒。
沈清澜强忍下来,稳住下完最后一节台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