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刚伸出去被无情打掉。
沈清澜眉心皱紧，扶墙撑起身体，拿出气势，警告似的瞪着他：“现在消失。”
“我……”王一胆寒心慌，知道他现在就是在往沈清澜枪口上撞，但看到他疼得打颤的膝盖，还是忍不下心。
“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我……”
此时端着酒水的服务员从走廊尽头转入，沈清澜冷哼一声，稳住步伐，转身就走。
王一犹豫一秒，快步跟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往你衣服上泼酒的，我被裙子绊了下，你要是生气，你泼回来……”
下一秒苦涩的葡萄酒迎面而来，沈清澜的声音听着格外冰冷：“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王一随意抹下脸，继续跟，唯唯诺诺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有错在先，沈清澜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他实在找不出辩解的理由。
“我……你别走太快，腿……”
沈清澜陡然一转身，疾言厉色：“王一！”
王一被吓得一抖，这还是第一次沈清澜这么大音量喊他名字。
沈清澜气急，眉骨都控制不住抽动，他做个深呼吸，推开手边一间化妆间门。
还没关上，一只手卡进门缝，要不是这么多年素养要求，他真想夹断这只手！
王一掰住门框，都做好忍疼的准备了，沈清澜却没动作，隔着门他看不到他的脸，不敢多动作。
他咬咬唇，深吸一口气：“沈总，我这有药，帮你处理下伤，然后我给你找下换的衣服，之后就走，行吗？”
最后两个字他带着乞求，剖开所有真心奉上。
不为家产，单纯只是看不得那人生气，难受，疼。
沈清澜没一点好心情，可实在站不住了，腿打颤，膝盖疼得站不稳，缓缓松了门把手。
王一顺势往里一挤，眼疾手快扶住要倒的人，手穿过他腋下，半拖半抱扶着他坐下。
手立刻被打掉。
这里像是个小咖位明星的化妆间，十平米大小，一座梳妆台，上面没多少东西，板凳都是硬塑料，室内温度都低不少。
他手紧张握拳又展开又握拳，盯着沈清澜笔直西装裤：“emm……我帮你……”
沈清澜冷漠道：“去找衣服。”
王一将兜里的云南白药拿出来，沈清澜没接，甚至都没睁眼。
他默默放在桌上：“你自己小心点，我很快回——嗯？！”
他手握在门把手上猛地压，压来压去，门纹丝不动。
随着他再一次用力，门把手整个脱落，他苦笑着握着门把手，跟握着烫手山芋没两样。
坏坏坏坏了？！
他大力拍打门：“有没有人啊！有人被困住了！救命！”
后台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呼救声回荡。
沈清澜烦躁抬眼，和王一惊恐的目光对视，也被传染惊讶，嘴角抽了下。
“……”
这人不会是老天派来整他的吧。
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瞬间有个猜测，审视着王一：“你是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嗯？”
一个字，压迫十足。
王一苦笑僵在嘴角，心一个劲狂跳，捂紧小马甲，哆哆嗦嗦摇头：“不不不是……”
他不图商业机密的，他不是间谍……
眼看着沈清澜对他越发警惕，脊背都打直，他猛地转身，在小房间里乱看：“这也没衣服啊……”
一眼能看透的房间，他硬生生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地板砖多少个角他都数清了。
背后如芒刺背，沈清澜始终盯着他。
沈清澜第三次看人别扭走过他面前，无语提醒：“手机。”
王一如梦初醒，一摸兜，看着怎么敲没反应的黑盒子，希望刚燃起唰地扑灭：“没没没没电了……”
沈清澜目光抖得一寒。
“啪叽”一声，手机坠地，零件脱落，花屏。
王一想死的心都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明显沈清澜不这么想。
沈清澜前倾身体，头狼敏锐的目光扫描仪似的打量眼前人，他再次坚定他的想法。
如果是，王一很危险，他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
“阿嚏！”他措不及防打个喷嚏，捂着嘴又是几声闷咳。
王一下意识往前又猛地顿住，手无足措：“沈总，你你要不先把湿衣服脱了，你还感冒着呢……”
沈清澜不悦看他眼。
王一转过身，摸下鼻尖：“你你脱吧，我不看就是了……”
虽然沈清澜全身上下他都看过了，但但但但……
他没但出个所以然来，脑子被各种限制级画面堵塞，cpu烧了，带着脸通红。
一偏头，见沈清澜闭着眼仰头坐着，一点也没动的意思。
“沈总，你……”他猛地反应过来，让人光着好像也不合适，那人还是沈清澜。
平日扣子要扣到最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