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有什么关系？
王一愣着眨眨眼睛，在沈清澜手底下做门真不容易。
他抬头看去，沈清澜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嘴刚一张王一心中警铃大震，往前一跨，抢先道：“我错了！”
沈清澜被他吵得太阳穴一跳，无语地坐回椅子：“出去。”
嗯？王一撩起一只眼皮去瞄人，却见他忙工作，面无表情。
这是还生他气还是不生气了？
“沈总，家里我做了饭，有新的玩偶，你现在回家吗？”
沈清澜头也不抬：“不，今晚我住公司。”
嗯，还在生气，王一肯定想。
“可我都做好了……”废了好大功夫的。
许是老天惩罚他惹了沈清澜生气，让他翻车接着翻车，简单的三菜一汤折腾了好久。
“你自己吃。”
王一执拗道：“我吃不了。”
沈清澜听出逼迫的意思，一抬眼：“你在教我做事？”
王一：“……”霸总语录刷新。
他一抿唇妥协：“我给你打包带来，多少吃一点？”
“吃过了，出去。”
王一垂着头从办公室出来，毕助担忧迎上：“沈总训你了？没事的，今天很多人都被训了。”
王一叹口气：“他的心思好难猜啊。”
毕助脑子一转，女朋友啊，她安慰拍拍他肩膀：“她只是小脾气比较大，不也挺可爱的嘛，一只傲娇的猫呀，哄哄就好了。”
王一赞同点点头：“确实。”
不幸的是，两人说的是“他”和“她”。
*
凌晨两点，办公室横七竖八睡倒一片，还有社畜在挑灯苦干。
王一轻声从休息室出来，见总裁办里还亮着灯，“啧”一声，担忧地往里张望。
沈清澜一下午都没吃东西，这会儿不会又低血糖了吧，或者像上次一样胃出血？
那家伙嘴那么硬，肯定不会说。
念头一冒出来，之前沈清澜吐血的画面直往脑子里闯，心头跟火烧一样，催着他急速闯进办公室，正好对上沈清澜的视线。
他正要去休息，刚起身就见人闯进来，语气不悦：“出去。”
王一一颔首，跨出去一步又迈进来：“我们……”他有些难以启齿。
沈清澜没耐心陪他耗：“说。”
王一战战兢兢开口：“我们……还是朋友吧？”
要是不是，他得从小兵开始再熬，沈清澜对他好感度降到负值了，一掉马纯纯破产预定啊！
等回答的这几秒似乎过了一世纪那么长，门把手都被他的手汗打湿。
沈清澜沉默许久，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一杆秤砣在心里坠落，王一心里凉得彻底，就剩下那一点点的希望——没说话，就是默认。
他叫住人：“清澜，爬山去吗？”
休息室门开了条缝，暖黄色的床头灯在沈清澜脸上打下一道侧影，他微微侧身：“不许这么叫我。”
王一一笑：“下班了，我是你朋友。所以，爬山去吗？我看过天气预报了，明天早上可以看到日出，现在去刚好。”
他和宋乐就是爬山时候认识的，后来一起爬过几次，每次都有惊喜的经历，呆呆都是那时候捡到的。
凤凰山，旺他。
算命的说，他还会在这里遇见他未来媳妇儿，也不知道准不准，可他最近都没时间去，也不知道媳妇儿会不会等等他。
沈清澜没动，他接着用勾人的语气道：“山腰上有片枫树林，红叶这时候更好，下山的时候金光一撒，特别漂亮。”
“山不高，走两步就到了。凤凰山灵气足，特别招小动物喜欢，我之前去碰到德牧哈士奇……”
他说着往前走着，侧着身子去瞄沈清澜。
“去。”沈清澜将门拉上，隔绝王一往里张望的目光。
一转头，却发现王一在看他。
他垂眸一咳，他有什么好看的。
王一一合掌，开心地小跳下，立马搜罗着收拾：“你拿件厚点的衣服，山上凉，剩下的我都准备好了，拎包就走。”
沈清澜看着人在他面前窜来窜去，按下眉心。
他怎么一时嘴快就答应了呢，说走就走大半夜去爬山，他三十了，不是二十岁的年纪了。
突然寂静的办公室内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王一在门外探出个脑袋，对他眨眨眼：“清澜，走啦！”
沈清澜捞起大衣挂在臂弯，“嗯”了声，跟着出去。
还在兢兢业业在岗位坚守的毕助一抬头，看着王一欢快跳着从她工位前走过，身后兔子背包耳朵一晃一晃的。
见鬼，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和女朋友和好了？
下一秒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可置信地擦擦眼睛，一定是她熬夜熬出幻觉了！
沈总竟然跟着王一出去了！
大晚上的！出去了！破天荒啊！
见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