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衣料。
王一摸错了,一触即分,握住了衣服,却被沈清澜揪着不松手:“怎么了?给我呀。”
沈清澜快速抽手,另只手包住这只手试图降温,脸上的温度却更高。
浴室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王一那家伙穿衣服怎么不关门!
“我出去等你。”
王一又叫住他,哼哼唧唧半天,小声道:“你……没给我拿内裤。”
沈清澜:“……等着。”
他摸着滚烫的侧脸,在衣帽间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红透的脸一阵诧异,呼吸都乱了。
怎么会,他对一个小六岁的小屁孩脸红……
王一拿到内裤,又在沈清澜出门前叫住他,这下越发难以启齿,哼哼唧唧老半天:“有点小……”
沈清澜想骂人,忍无可忍咬着牙踹下了浴室门,低声道:“爱要不要!”
就算隔着门,这一脚的力道依旧传到王一身上,他心里“嘶”了声,后知后觉他刚说了什么嘲讽的话,能想象到沈清澜脸得多臭,恨不得杀了他吧。
“那个……我不是那意思……”
应该黑脸的人此时脸红得很:“管你什么意思。”
随后是“砰”一声大力关门声。
王一缩了下,脾气这么暴躁,以后不会家暴吧。
边想着出去后怎么哄人,一边套内裤,果然有点小,勉勉强强委屈着还是可以的。
穿戴完毕,抹开镜子上的水雾,他愣住了。
这一套不是接沈清澜出院时他买的吗,他还留着……
他还以为……
王一笑了下,整理好略显小的衣服,因为是休闲装,确实不合身但也不太难受。
他小心往坐沙发边靠,讨好地呼唤:“清澜……”
沈清澜抱着手,见他过来狠狠甩个眼刀,转头闭上了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别生气,我刚刚……”
不提还好,一提沈清澜不受控回想起刚刚的窘迫,冷水扑过才压下脸上的温度又有反扑的架势,赶忙打断:“闭嘴。”
王一抿抿唇,乖乖站好,听候发落。
可等了许久没见沈清澜发话,他一歪头,见他眉心皱得很紧,鹌鹑似的缩回脑袋,静静等自己的处刑结果。
沈清澜焦躁地指尖在臂膀上飞快点,他也在等,这人不是来道歉的吗,不说话等着他开口吗。
胃痛随着情绪起伏过山车似的蹦哒,刚缓过一阵这会儿又疼起来。
不是说做饭吗,站在站军姿呢?
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傻子,不然他俩得在这耗一晚上。他捂着胃,微微弯腰,拿捏好音调:“啊……”
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想要的虚弱无力一点没有,反倒尾音缠绵地绕了几圈。
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王一愣住了,这是沈清澜能发出来的声音?
往常听见声闷哼都是稀罕事,这次居然能听到完整一个音。惊讶之后是越发的担忧,得疼成什么样才让这么嘴硬的人叫出来。
他猛地想起来他来的目的,边往厨房跑边喊道:“我先给你煲个粥,家里有苏打饼干吗,先垫垫。”
他记得有,他买过。
可看到厨房干干净净的空白,他就知道,饼干肯定没了,被丢了。
又气又无语一转头,正好看到某只做贼心虚的兔子此地无银三百两转头,假装很忙。
他突然就笑了:“得委屈你吃外卖了,巧妇也难无米之炊。”
沈清澜捂着脸指个方向。
王一没看懂:“嗯?”
沈清澜又无语又羞,咬牙切齿不想承认:“那个房间里。”
王一依旧没太懂,还是乖乖走进去,却傻了眼,他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码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舒心。
没着急拿出来做饭,他又往里去,推开门,果不其然里面是堆成山的毛绒玩具,从小到大,整整齐齐。
他笑着无奈摇摇头,把厨具挨个放回去,瞥见沈清澜脸快埋到胸口了,嘴角的笑意越发藏不住。
还是嘴硬……
煲粥的功夫,他想把毛绒玩具也摆回原位,刚调出手机上的照片,沈清澜打断他:“不用。”
对上王一探究的目光,他错开视线补一句:“明天要丢的。”
王一懂他,要丢早丢了,何苦等明天,笑笑不拆穿:“那我帮你丢了吧。”
说着他拿起个大袋子就把最大号的往里塞,怎么粗暴怎么来,公仔四肢扭曲,惨不忍睹,他就不信沈清澜忍得住。
果不其然他半只都没塞进去,身后传来沈清澜着急的呼唤:“放下!”
“你不是要丢?”
“我自己来……”
王一却没放过他的意思:“那我帮你打包好。”
“不丢了!”沈清澜豁出去了,捂着脸,手指死掐太阳穴。
听到想要的回答,王一心情大好地将公仔抱出来,整理好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