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沈清澜飞上来的惯性又太大, 王一还没从接住人的得意中抽出来, 不受控地后倒。
后背重重砸在地上,王一嚎了一声, 后脑却落入微凉的掌心, 刺激得头脑发麻。
他睁开眼,沈清澜趴在他身上,担忧问道:“怎么样, 摔着没?”
说着就要起来,可后腰被王一握着——刚刚他一直被人护在怀里, 这会儿王一像是摔懵了还没松手。
他又栽回去,一只手垫在王一脑后,剩下一只手撑地得再及时,也控不住下坠趋势。
嘴唇落过王一脸颊,两人眼睛不约而同瞪大,同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烈火燎原似的,那一块皮肤窜起火焰,在一片阴湿的雨后烧得热烈,酥麻的电流顷刻窜到四肢百骸。
“砰砰!砰砰!”
两声心跳在相挨的胸腔间传递,一声快过一声。
时间仿若静止……
门外传来大力拍门声:“你们谁啊!出来!”
两人如挨了当头棒喝,手忙脚乱爬起来,一个一边,隔开银河沟壑,尴尬。
拍门声还在继续,传来开锁声,大娘怒气冲冲闯进来,正好撞上沈清澜开门。
这么个大帅哥美颜暴击,看着还斯文有礼,大娘一把年纪也春心荡漾,嗓门收了些:“你们做什么的,这是私人住所,乱闯违法的。”
沈清澜抿抿唇,抛开刚才的混乱,沉声道:“我姓沈。”
“你姓赵王孙李……”大娘突然顿住,“你姓沈?那不就是绵绵的……”
“她是我母亲。”
大娘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再三打量过:“澜澜?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她比划个到大腿的高度:“你那时候才这么大点,现在……”
叹过时间的力量,又想起多年前的温馨,大娘亲切许多:“绵绵那时候怀着孕呢,生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
大娘还想唠唠,王一看出沈清澜不想多说,往他身边一挤,笑道:“大娘,我们这刚回来,家里还得收拾,晚点去拜访您。”
大娘眼睛咕噜在两人之间转,看着亲密的姿势明白了什么,笑着把钥匙给沈清澜:“多回来看看,下次别翻墙了哈。”
两人尴尬地同时低了头。
门一关,世界重新安静,又回到方才的尴尬。
王一低声一咳,摸摸鼻子,看向院中柿子树转移话题:“我给你摘柿子去哈。”
剩下的柿子都在高处,几十年的老树高大,王一蹦蹦跳跳连个枝丫都够不到,沈清澜笑看着他跟着小鸟一样扑棱。
就在王一打算上树时,他拉着人下来:“太滑了会摔的。”
王一执拗地还想上,后脖颈却被揪住,不由分说提着他下来。
“清澜清澜!”到了平地沈清澜依旧没松手,捏得疼,“澜澜澜澜!”
沈清澜突然一顿,有些吓到了:“你……”
王一背对着他,没看到他的惊慌,还沉浸在大娘刚才知道沈清澜身份的回忆中,很有趣。
大娘带着口音,声线有些粗犷,“澜澜”这个名字念起来也格外好听,他自己说出来更是动听悦耳。
他笑得咯咯咯的,可名字的主人不这么觉得。
沈清澜在王一后颈警告地捏一下:“别这么叫我。”
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不习惯。
王一吃痛,赶忙应好,心想沈清澜不会是要把这个称呼留给未来的沈夫人吧?
想起沈清澜还湿着的裤腿,他就要去屋子里找找吹风机或者毛巾,一开门愣了片刻。
二十几年没人的屋子还保持着原始的样子,干净整洁没有灰,像是主人只是短暂离开一样,可物品却是古朴老旧,昭示着多年的空寂。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的小平房,一眼能看到底,木茶几木沙发木板床,刻着简单的雕花,简单中透着典雅。
沈清澜带他进门,左右看过后神情落寞一瞬:“进来吧,坐。”
王一不敢,他身上有水,这里一切不染纤尘,沙发套是老旧的款式,已经有些风化破裂,再洗就保不住了。
草草清理干净,两人就出了屋子。
沈清澜不想在里面待,故地重游,睹物思人,物是人非。
院子里有架秋千,麻绳系在柿子树最粗壮的枝上,年幼时看那枝好高,现在看来就在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干净了,坐吧。”
沈清澜闻声望去,不知何时王一已经清理干净座椅上的落叶,眼睛亮亮地等他过去。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坐。”
王一“嘶”了声,看这么半天,说不想是假的。
他一把拉过人,往秋千上一按,不等他挣扎起来,从后开始推。
沈清澜只得抓紧绳子。
王一控制好力道,轻轻推:“放心吧,我推秋千可有经验了,我给隔壁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