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终于上了台。
云泽的心紧张地都要跳了起来,他将自己的长剑以及灵器都丢在了一边,引得底下的人群一阵躁动。
这种躁动声,让他微微稳住了自己的思绪,眼看着一切都按照他所计划的走,他将之前那种突然感受到的凉意当做错觉,说出了在场上的第一句话。“你安心攻过来,我不会欺负你。”
底下的修士已经开始有人赞叹。“云泽师兄果然成熟稳重了不少,原以为他和司爵下了战帖是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件事,现在看来倒的确只是为了指导。”
“啊呀呀,司爵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云泽师兄的亲自指导呀,我都没有这个机会。”
“你,你的修为这么低,好意思?”
“喂,那司爵才刚刚入门不是吗!?”
底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云泽听得心中颇为满意,这给司爵下了套,又赢得了好名声,当真是何乐而不为?
他抬了抬下巴,高傲甚至可以说是傲慢地对司爵道:“来吧。”
司爵微微一笑,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燕云。
云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笑,他知道,司爵正在一步步地跳下他所设立的陷阱,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司爵被逐出仙剑派外门的结局。
邪恶的笑攀上他的嘴角,如同一条狡猾冰冷的蛇。
35、
如他所想的事情并未发生,云泽那完美的动作都保持得累了,却依旧没有感受到邪祟的气息。
是的,他特地在燕云这把灵器上添置了一些邪祟恶臭的气息,只要司爵掏出这把灵器进行使用,那邪祟的气息便会立刻窜出,同时被在观赏台上的师尊们发现。
可是如今高空万里无云,碧海蓝天竟是悠闲自得。
这不是他所设想的剧本!
云泽的脸颊忍不住扭曲了片刻,他下意识地明白了些什么,同时用恐惧的眼神猛地望向用那黑黢黢的洞口对准他的司爵,用唇语询问:“是不是你……?”
可他的话语还未问出声,司爵就已经拉下了保险栓,同时毫不犹豫地对准云泽扣下了扳机。
这是在场所有修士都不曾了解过的灵器,汹涌的灵力裹挟着奇怪的圆形弹头喷薄而出,以光速冲向了在台上另外一角的云泽。
云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下意识地躲避着那汹涌灵气的冲击,直接飞出了台面。
围拢在比试台边的修士们各个四散开来,正好给云泽留下了一段空间。
整个会场都陷入了空前的寂静之中,谁也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心情的复杂程度,他们各个看向了被他们围拢在内的云泽师兄,一时无言。
云泽捂住自己的心口,双指将那圆形的弹头给夹住了,可是双指却在此时此刻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若非他刚刚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双指在他大脑运转之前便已经有了反应,他现在的心口或许已经被这弹头给狠狠地扎了一个口子。
燕云究竟是怎么样危险的灵器!?
云泽蓦地抬起眼眸,复杂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惊疑不定,他的身体还带有着对这弹头的恐惧,一直在不住的战栗。
“这究竟是……”
“师兄。”司爵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云泽那边的比试台边缘,自上而下地看向他。
这一刻,瞬间与之前上台时对调。
那个时候,司爵站在台下,云泽站在比试台的阶梯上;但现在司爵稳稳地站在台上,而云泽则静静地站在了台下。
俯视的那个人被彻底调换了。
颠倒的境况,像极了神秘的阴阳图。
那是一种何等壮烈的变化,以至于让比试广场上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打破了此时的寂静,就像是嘹亮的歌声刺穿了死亡的旋涡,让死寂的广场再度陷入了空前的热烈之中。
“天呐!那个怪胎竟然战胜了云泽师兄!”
“按照规则:落下台者失败。这的确是属于那个怪胎的胜利啊。”
“这不算是真的赢了云泽师兄吧,云泽师兄可是赤手空拳,可那家伙可是用了灵器,还是一种奇怪的灵器!”
“好了好了,说句公道话,怪胎,呃,司爵师弟他刚刚入门,他虽是使用灵器才意外获胜,但……也是获胜对吧?”
云泽听着周围这些窃窃私语,一时大为光火。
他本意的确是让司爵赢的,可是却不是这种赢法!
现在司爵这赢得太怪异了,虽说是赢了,却又不是靠实力赢的,而他说是输了,却是输的明明白白的,他现在这是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
司爵站在比试台边,一副无辜的模样,甚至还低下头来询问云泽。“云泽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云泽抽动了下嘴角,试图露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