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爵当然看的出他很开心,但是他不想和他一同感受这种开心,因为他必须保留冷静的大脑,这样才能时刻保持睿智的警惕,同时能以最完美的算数计策来思虑接下来的棋局。
虚了修士这种全天下我最乐呵的傻帽……真的带不动啊。
他叹息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累赘。
“重点是,我没有受到天道的惩罚,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被天道所在意,因为还未到节点。”
“节点?”虚了修士用怪异的眼神望了望他。
“嗯,没有到我出场的节点之中,我是自由的,当然你也是。”
“我不一样,我的故事跟你不一样。”虚了修士立刻就打断了他的想法。
“……是不一样,但有些地方是共通的,你难道就没有过什么时候,即便做了几件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受到天道的阻碍吗?”
“没有。”虚了修士回答得毫不犹豫,然后见司爵的眼神充满着危险,他又委委屈屈地补充。“因为我除了那一次,没有尝试过违反既定的剧情啊……”
“不,你违反了很多次,应该说,你不是违反,你只是在做你自己,就比如说是现在,为何你能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我?如果天道真的无所不能,理应我永远无法从你的嘴中得知这一切。”
“好像……是的。”虚了修士的脑子有点浑浊,但他看着司爵那笃定的眼神,忍不住就表达了赞同。
司爵的眼神中充满着癫狂的兴奋,“这样的话,一切都好做了,至少在我故事中的主角出现之前,我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而只要那些微小的变化堆砌的够多,或许连天道也拿我没有办法。”
“你小心点。”听到司爵最后一句话,虚了修士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栗了下,“我之前那次强行试图突破自己的修为,还不是差点被天劫给直接崩了?好在我聪明绝顶,这才留下一条小命。”
“对,就是这里,你留下了小命,因为你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果天道当真要抹杀错误,它为什么不直接用天雷把你劈死,却任由你留下了一命,并且站在这里将这些话告诉我?”
“啊……”虚了修士好像懂了一点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懂。
“所以天道它无法亲自出手,它只有间接通过故事中的主角、配角应该有的使命来扭转剧情,但如果承载这个剧情点的所有基石都被我挪走,天道又拿我怎么办?”
“哦哦哦哦哦!”虚了修士终于懂了,可是懂了之后他却感到了后怕,“你想要做些什么?……司爵。”
他看向司爵,眼神中充满着对未知生物的恐惧。
他神色复杂,忍不住地问出了一句话。“司爵,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司爵好像听到了一句很好笑的话,没忍住就笑出了声,等他笑的满意了,他才重新回答。“我从未把自己当做人。”
虚了修士的身体抖了抖,“那你是什么?”
司爵想起了那些死前之人对他的评价,于是他脱口而出。“der d?mon.”
奇怪的语言令虚了修士歪了歪脑袋,他那肥嘟嘟的脸颊上写满了两个字:不解。
对虚了修士,司爵总是有着莫名的忍耐度,于是他又重新用他们的语言解释了一遍。“恶魔。”
司爵说出“恶魔”这个词的时候,有种奇怪的调调,而这种调调,裹挟着一种好似深秋黑夜之中如影随形的鬼魅,令虚了修士不自觉地抖落了一层战栗的鸡皮疙瘩。
看着虚了修士如此不受惊吓的模样,司爵那嘴角的笑意扩大的更加大了。“有时候,恶魔对上恶魔,才能治得了恶魔。”
“你在说你是恶魔,还是说天道是恶魔?”
司爵:……
好好的氛围都给破坏掉了。
他默默地盯着虚了修士那的确虚心好学的模样,突然就没了脾气。
“算了,对你要有什么要求呢。”他轻轻叹了一声,随即摆摆手,轻柔地好似羽翼。“有这时间生气,还不如好好修炼。”
“……”虚了修士觉得自己又受到了打击,但是他很快又屁颠屁颠地问:“你现在是什么阶段了。”
司爵微微一笑,很是满意。“融合。”
“哇。”虚了修士发出一声乖叫,随即惊喜地道:“我传授给你的《五灵归神》原来这么好用?”
“是的。”司爵在这点上没有必要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所以他理应是要感谢虚了修士的,这份大恩,他必须受着,也必须受着。
“加油啊。”虚了修士的话语中虽有艳羡,却没有嫉妒。
司爵看着他的样子,好像看到了虚了修士那肥硕身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