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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音:……
泽音发觉司爵当真是个不肯认输的老狐狸,至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输过, 可是即便他气得牙痒痒,也依旧没有赢过司爵的机会。
他不耐地撅了撅嘴,不太耐烦的样子,心思却活络了起来,甚至考虑起真的找个情人的可行性。
若是等他找了个情人,司爵可就没有这么说他的理由了。
他的想法朝着猎奇的方向一去不返,而司爵的思考方式没有他那么的奇怪,所以自然也就无法理解对方的感受,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走了,别拦我。”
“那可不行。”
一说到这事,泽音那是一点也不带犹豫的。“你还不能走。”
“我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司爵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而且他也真的奇怪为什么泽音突然就这么不想他走,毕竟之前泽音倒也没有表露出什么非他不走的态度来。
“你以为我想啊?”泽音没劲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实话实说。“我还不是被逼的,虚了老是让我看着你点,让你最近绝对不要随便离开仙剑派。”
这句话里头的含义有点深刻。
虚了到底不会随便做些无聊的事,于是他立刻察觉到了此处的怪异之处。
“不让我离开仙剑派?”
“嗯哼。”泽音没有什么骨头似的躺在了属于司爵的床上,这样的行为让司爵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给我起来。”
泽音刚刚坐下,司爵那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泽音下意识地爬了起来,只是这个动作做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感到了尴尬,于是他又后知后觉恶狠狠地瞪向了司爵的方向,像是在因为司爵而愤怒,又像是因为自己而恼怒。
可司爵并不打算关注泽音的情* 绪。
他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见泽音并不打算继续坐在他的床上才算是收回了自己那并不太友好的视线。
泽音虽说是不爽,但到底没有打算继续去挑战司爵的权威,可能心底深处,他还是对司爵感到恐惧的,所以他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好吧,那我先不走了。”司爵直接将行李给重新丢回了自己在虚无真人这里住所的床铺上。
决定连夜逃跑的是他,结果现在毫不犹豫决定留下来的也是他。
泽音都被他这变脸速度给整的呆滞了。
“你就这么不走了?”
“嗯,不走了。”
这次换司爵回到了自己的床铺边,他略微有点嫌弃地将泽音坐过的地方拍了拍,这才有点不甚满意地扯开了自己的被褥,然后站在原地,双手抱胸,露出和煦的微笑,看向了泽音的方向。
这样的表情是全然的请君离开的意思。
“晓得了晓得了。”泽音双手摊开,举在自己的耳边,那神态,若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做出来的,真的像个油腻的大人。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便转头离开了司爵的房间。
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若非不是因为虚了修士平日里总是孝敬他几杯好酒,他才懒得做这种费劲不讨好的事情。
这次,想来虚了修士必须再送他两瓶好酒了。
他想到这,竟有些喜上眉梢,走路都比以往快了几分。
反观司爵,倒是的确冷静了下来。
他刚刚的行为确实有失理智。
毕竟他作为天道中设计的一环,定然是没有资格离开故事主线的,所以他根本逃不走,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不过只是徒劳。
与其浪费这种时间,不如直接躺平等待。
好在,一切倒也没有那么的差。
至少,他现在已经抢走了虚无真人这尊大佛。
现在唯一令他头疼的只有竹清平成为他临时教导这件事,毕竟他无法确定竹清平是否会将那天道之子金世羽也一同带来。
当然,即便他来,现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的,因为虚无真人已经前去闭关,短时间内定是不可能出关。
按照原著剧情来看,这次的闭关应该会持续十年,也就是说这十年间,他会是安全的。
再者,故事的重要剧情本就是在十年后展开,那个时候攻二才会出现,继而出现n攻抢夺一受的经典戏码。
他犯不着因为十年之后的事情就开始杞人忧天,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办法赶紧继续破坏金世羽的机缘,这样至少能够给他更多活下来的机会。
夜已然深了。
可司爵的思绪却在不断的斟酌与思考之中越来越清晰,逐渐汇聚成一串能够连接起来的音符,而一切都需要由他来谱写。
这件事听起来容易,实际上充满着艰难险阻。
窗外隐隐约约有蝉鸣,司爵在黑夜中那双锃亮的眼睛,孤独地望着外头被风吹拂起来的树叶,无端就想到了在现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