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司爵就有点后悔,他当时购买这个溪水瓶的时候,并未想过如今的处境,所以他只买了足够几日水源的瓶子,但凡他能预言,一定选择多出了灵石,购买刘江壶。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于是司爵便只能考虑日后每隔几日来取一次水,反正他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很快,他的溪水瓶便已经满了,水流再也挤不进去,溪水瓶用闭塞的瓶口来表达它的满足。
于是司爵便收了自己的溪水瓶,重新放回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然后他才稳稳地站起了身。
可等他起身转过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被一些脏东西给围住了。
当然,四周没有任何的生物,但是司爵就是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那种森森的危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司爵站在原地,警惕地张望着,却并未发现其他任何生物的踪迹。
事出反常必有妖,司爵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反而更为警惕了。
他可真的是炮灰体质,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触发新的怪物,真的令司爵都无语了。
因为不确定那些生物会从哪里突然攻击他,所以司爵四处都警惕张望着,以防某些东西从各处出现打他个措手不及。
周围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此时尤其的清晰,可是这种平日里细微的声响,在司爵的耳朵里也有如轰鸣,这种杂音令他甚至感到烦躁,因为极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判断。
可是偏偏没有办法。
他的听力虽然是他的优势,但确实有利有弊,因为听什么都很清晰,耳朵一时之间要接收太多的信息,而导致有点承受不住。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只能忍耐,全神贯注地去聆听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听到了远处的鸟鸣,听到了枯叶落地的声音,也听到了不远处疾驰而过的鹿群,更听到了就在近处那潺潺的水声,当然也有那种阴森的呼吸声。
呼吸声到底是在什么方位?
司爵警惕着一切。
终于,那阴森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林间穿梭,朝着司爵的方向快速而来!
司爵的眼睛立刻对准了声音最大的方向,可是高空之中竟是什么也没有,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而与此同时,司爵的身体已经因为冲击腾飞出去。
要不是因为身后正好有一棵粗壮的树木挡住了司爵往后腾飞的轨迹,不然他一定能够飞出去很远。
随即,就在司爵即将从树上滑落下来的瞬间,竟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被捂住的同时,司爵瞬间没有办法呼吸。
他用力地想要掰开那桎梏着他咽喉的“手”,可那双无形的手实在是太有力了,以司爵的力量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他的双脚不断踢打着,但是眼前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双脚也根本无法踢到任何实体的东西……就好像,眼前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司爵在巨大的疼痛之中睁开了半只眼睛,他明确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扼住他的咽喉,可是当他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偏偏什么也没有,即便他努力地扒拉,也根本什么也扒拉不下来。
难道他真的要在这个地方窒息身亡?
天道竟是不在乎一切了?
这不可能。
这个时候,司爵想到了自己怀中还未使用过的联络符……
可是,即便他在这个时候使用了联络符,等到竹清平过来也已经晚了,那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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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开始下了。
可司爵还未归来。
竹清平稳稳坐在司爵给他的被褥之上,情绪越来越焦躁,终于,他无心继续吸收周围的灵气修炼,而是蓦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向了金乌唯一的窗口。
窗口外风雨飘零,竹清平越加不安心,可是司爵并未使用联络符……
竹清平从原地站了起来,然后在金乌之中转了好几圈,心情却是越来越焦躁了。
若是平日,他定是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可是现在不行。
竹清平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唤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半联络符。
联络符从来都是有两份的。
有母符,才有子符,而通过母符,他便能够确定子符的位置。
他心念微动,联络符瞬间发出了莹莹的光芒,随即漂浮在了半空之上,它所指向的位置,就是子符所在的方向。
竹清平心中领会,立刻筑起了屏障,打开了金乌的房门。
母符飘在半空,率先飞出了金乌,而竹清平也赶紧跳上自己唤出的御剑,跟着母符朝着子符的方向走去。
母符在雨中很快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