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给拉回来。“你别以为这句话便会让我改变主意,你以为就因为你和我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我便会因此而放你一马?”
说完,连他自己也沉默了。
他真的不会吗?
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因为对方和他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他就不想杀他了, 以前他不理解电视剧中那些人为何听到对方是自己的同乡后就唤回了一点从前的善良, 但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
他抬起头,望着对方那平静的眼神,对方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就像是他刚刚所下的根本不是沙蛊, 而是沙子……
对方这种根本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态度, 突然令他肃然起敬。
“可惜……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浑身脏乱不堪的男人眼神枯寂地望着远处的怪物,本来无神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波澜,那一丝波澜是他丧失了的希望的惋惜。
司爵说实话对他身上所发生的故事并不感兴趣, 他对他人的好奇心并不多, 他从来就是个冷漠的人,只有对于自己重要的人才会用心,他只是道:“如果我能够活下去,我就能找到与这个世界对抗的方式。”
“……呵,不自量力。”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相比一开始, 他是真的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至少他没有一副只想杀了对方的样子了,他好似受到了洗礼了一般,整个人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望着远处,突然说了句。“舒欣,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司爵凝视着他,因为他还有个问题想要问,所以只能打断他的回忆,“那你是如何知道这种禁忌之术的?”
“……别人教我的,本来我也只是为了自保,可正是这种禁忌之术大约是动了谁的蛋糕,所以后来接踵而来想要把我们杀死的人太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人?”司爵大约明白了大致的故事,但他的侧重点从来不会和这个男人一样,因为他知道这个故事完全就是天道所把持着的,至于普通的人类不过只是棋盘之上并不重要的一颗棋子。
所以,他口中的那些人,也不过只是天道所裹挟的傀儡罢了,他们或许做完这些事情,都根本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算是什么,而更加可悲的事情是,他们甚至连自己这么做的理由都不清楚,更可怕的是,他们做完了这些事情也不会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司爵他们这种人,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清醒且独立的存在了,而正是由于这一份存在,天道并不喜欢,时刻想着把他们撵走,这也是为何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会有死亡的结局。
“……”司爵的反问竟然点醒了他,他几乎是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竟是如此,原来是我害死了对方。”
司爵不知道对方又想到了什么,但是很显然他可能已经无法从对方的口中再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太可惜,可惜这次来到聂风村,好像依旧还是没有获得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
司爵已经没了兴趣,他打算离开了,眼前的这个人眼中并没有任何生的希望,即便他救了他,他也不会活……再者,他为何救他?
司爵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了那些怪物,一时不知该如何离开。
“解药。”突然,那男人朝着他扔了一样东西,司爵的反应很快,在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来,稳稳地接住了那瓶东西。
瓶子已经用的很久了,可是看出它的主人或许手头拮据。
“你刚刚不是说没有?”司爵猜测过对方是在撒谎,所以本来他是打算独自离开之后等怪物消散之后从对方的尸体之上找寻解药——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给他了。
“当然骗你的,咳咳……”男人突然用力地咳嗽了两声,随即吐出了一口血,而正是这血,让本来已经被他控制下来的怪物们再次有种要陷入疯癫的境况之中。
也就一会会的时间,怪物们就真的完全不受对方控制了。
他们开始继续朝着他们的位置进发,而可能是因为刚刚那男人咳了几口血的缘故,他们有点躁动不安。
司爵掏出了自己的烟云,直接对着那为首几只怪物“砰砰砰”就是几下子。
怪物应声倒地。
“你从这里走。”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司爵在开木仓的同时转头瞥了他一眼,却见对方向上指了指。
司爵抬头一看,看见了树洞顶上的某个洞口,那个洞口很小,从底下往上看,几乎只有一个小拇指的大小——不过确实是一个出口,而且那些怪物要爬上这么高的距离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这么逃出也省了司爵许多时间和灵力,毕竟司爵现在已经完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