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所以每个人的灵力波动是能够判断出对方到底是谁的。
所以司爵也不明白,对方其实即便戴了黑色斗篷也根本不可能隐藏住他的身份, 为何非要这么画蛇添足。
“只是习惯。”有野大约是胜券在握, 所以他安安稳稳地将那斗篷给摘了下来, 一双眼睛中满是杀意。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司爵大约也确认了他所行的目的,但司爵却说:“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到底是谁让你过来杀我的?”
司爵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紧盯着对方, 避免对方再度出手。“我自认为我未曾树敌。”
“哼, 既然你都快死了,我倒也不是不能发发善心,我也只是帮忙做事, 所以你也别太怨恨我。”
可这话依旧还是没有让司爵满意,* 因为对方说的模棱两可。
如果只是这样的答案,那么司爵认为自己特地跑来思壁崖这件事情就是在浪费时间了。
简单点说,就是性价比不太高。
司爵不喜欢做性价比不高的事情,无论什么事情,必须要榨出它所有的价值,他才愿意罢休。
所以他刨根究底。“所以到底是谁让你做事?你难道不是仙剑派的人吗?”
司爵的长相是真的清秀, 清秀导致的一个可能性就是没有攻击性,这也是为何很多人在见过司爵,总是会心生好感,可是这只是他的脸给人的障眼法。
真实的司爵就是一条毒蛇,哦,不,是咬人绝不松手的野狼。
他如果有自己的目的,必定咬着对方不肯松口,直至达成自己最终的目的。
“哼,这事我想没必要说了。”很显然,太长时间的交谈令他觉得有点焦虑,他向来做事是手起刀落,今日不过只是稍微发了点善心,谁知道司爵竟然是个话唠,逮着他非得问来问去。
他并不想要回答对方的这些问题,因为他认为这样说实在是够多了。
而言多必失这件事情,有野一直是清楚的。
若非不是他做事总是谨慎多些,他定是无法在仙剑派潜伏如此之久还未曾暴露身份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将会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做最为关键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少宫主竟是让他来杀个看着并不很厉害的小弟子。
虽说他觉得很无法理解,但是既然是少宫主的命令,他便不得不做,而且他也想要尽快做出成绩,以此能够在虚音宫中尽快上升。
他现在已经非常期待自己在完成了少宫主所要求的工作之后上升的美好未来了。
单是这么想想,他便觉得全身上下都有力气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行动迅速地将这件事情给料理干净了,然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三个月后来确认情况的弟子发现司爵已经死亡的时候,司爵大约也已经风干了。
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毕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偷偷潜入了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来的思壁崖,更加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把司爵杀了。
更多的人只会觉得是司爵身体弱,所以没有抵挡过在思壁崖中的风雪。
而他可以被摘得干干净净,同时继续潜伏在这仙剑派中,等待着虚音宫的下一个任务。
另外,他还能借由这次的任务在宫中上升一个台阶——这是少宫主对他的承诺。
这般想着的时候,有野已经不再浪费任何的时间了。
为了让司爵能够死的更加像是自然死亡,他不可能使用自己的灵力,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够通过其他方式——因为他自身的体术也是很强的,在虚音宫之中,他称第二,没有人敢称作第一。
再者,司爵也不过只是个心动的低阶修士,而他则比他高了两个大阶,虽然说越级挑战也不是没有成功过,但一般就最多越一个小阶,又或者是在神级灵器的帮助下。
总之,有野认为司爵既没有神级灵器,又根本没有实力。
在两者都明显没有优势的情况下,自己要杀了他根本易如反掌。
原本他是打算刚刚偷袭一次成功,将之装作因为天灾而不小心死亡的,可惜司爵当真福大命大,竟是是活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再次动手。
他先将对方杀了,随即扔到思壁崖最深处的风雪之中,三个月的风雪必定会把他的尸体掩盖,这样或许到最后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司爵已经死亡——因为他们根本寻找不到他的尸体,于是只能作为失踪处理。
他冷笑一声,突然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有时候似乎是被这件事情本身给控制住了,只要想明白刚刚那点,一切豁然开朗。
他直接释放了自己身体内的灵力。
那澎湃的灵力,可以非常简单地让任何一位比他低阶的修士倒下,司爵自然不例外。
有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