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心中不忿增加,令他实在是咽不出这口气。
“真当我好欺负?”中等身材的男人说出这阴狠的话来也不乏恐怖,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地面,恨声继续道:“我便让老大去会会他们两个家伙,真以为我们五毒教是吃素的。”
那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显然是要把今日的事情立刻上报给他口中所说的五毒教。
等他离开了,临楪祈与青璅再次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他们并未离开,只是用幻术让对方以为他们已经消失了。
“你听到他说的什么五毒教了吗?”
“听到了,声音那么大。”青璅自从被下了蛊虫,只能听从临楪祈的命令后说话便有点阴阳怪气的,让临楪祈觉得很是好笑,因为他以前的确没有见过这样的青璅,大部分情况下,青璅都有点过分的专/制,大部分时候甚至根本不听临楪祈的反抗,只是按照她所想的直接做了。
但现在不一样,青璅做不了这种事情,因为如果她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就会被虫蛊所控,僵直在原地。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可能才会增加交流,而不是盲目地按照青璅认为正确的事情去做,他们会争吵,然后选择出一个平衡的方法去实践,而这样的方式似乎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太惨烈的结果。
在几次之后,青璅其实也的确在反思:是否她之前那么做的确错了。
临楪祈其实有自己的思想,而他的方法有时候也并不差。
就比如这次,本来青璅觉得直接把那人捆过来打一顿再告知他们的战帖就行,可是临楪祈认为没有必要,建议直接使用幻术就行,不需要真的自己动手。
青璅觉得很奇怪,甚至觉得有点浪费时间与精力,可是临楪祈认为这样更为安全,同时也不会被抓到任何把柄。
虽然这样,青璅总是觉得临楪祈有点过分的紧张了,而且那人一看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现在也说了,她只能听从临楪祈,因此便无法自说自话地这么做,结果最终还是按照临楪祈的择中方案去做了。
只是果然,他们听到了一些他们本来并不知晓的事实。
“五毒教……”临楪祈喃喃自语,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教派,他虽然身处苗疆,却经常会在神女口中听到关于外界的消息,虽然只是一点,但对外界一直颇为向往的临楪祈自然是字字记在了心中。
他听说过仙剑派是久修大陆上最强的门派,也听说过虚音宫、四方楼、玄天书院……
当然也听说过许多比较小的门派,但是偏偏不曾听说过五毒教。
“他们是什么新出的教派吗?”临楪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眼瞥了眼身边的青璅。
青璅道:“别看我,我不懂。”
她和临楪祈不同,临楪祈的眼中是除了苗疆以外的世界,可是青璅的心中是苗疆这个地方,她也不打算离开,因为她的阿妈阿爸都在这里,神女也在这里……
但如果临楪祈非要离开,她也必须跟着,即便她实在是不愿意离开苗疆,她也得跟着,以免圣子发生什么意外。
圣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因为圣子不同,如果苗疆出现问题……他会是唯一一位拯救者。
当然,在那一日来临之前,青璅希望圣子也能同普通人一般长大,但是前段时间神女预示过一个预言:他们苗疆即将进入关键性的一年,若是没有熬过去,那就是灭族之灾。
他们需要找个贵人,那个贵人或许就是司爵。
青璅至少是这么理解的。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其实青璅理应立刻带临楪祈与司爵回到苗疆,同时拜见神女,但是她现在也不知为何就听从司爵所说的,要让临楪祈改变想法,让他真心实意地回到苗疆……
总而言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现在是对还是错了。
但无论如何,眼下也只能如此。
“先把这消息告诉司爵。”青璅思考了会,做出了决定。
对此,临楪祈没有反驳,甚至还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赶紧走,赶在那家伙之前跟大哥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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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
小镇边郊,野树林。
野树林人烟罕至,由于周遭没有百姓居住,更显得荒芜,而且这些树木正巧不是枝叶繁茂之际,因此冷冽得甚至令人感到可怕。
司爵站在漆黑的天幕之下,静静地等候着不速之客。
只是先等来的是两个聒噪的孩子,只是由于他们的脸上还是那易容术之后的脸,因此显得有点滑稽——因为他们的行为和他们的样貌实在是有点不符,更不用说司爵知道他们本来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们来做什么?”司爵当真感到无奈,他之前和他们说过,他们的任务就是把那些人带来就行,其余的不用管,躲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