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昧逸眼神微微怔愣,瞳孔因为这个巨变而紧缩。
不行!
在被反被制约之后,魏昧逸立刻也消失在了原地,残影飞快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中,那嗜血铁扇也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中,而他周身的火焰如同不死鸟一般生生不息。
他眼中的杀意已经更深了。
司爵,必须死。
他太危险。
既然难以占据上风,魏昧逸决定改变战术,使用一种阴狠的能力——暗火咒。
暗火咒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法术,能够在无声无息中侵蚀对手的灵力,甚至破坏对手的灵根。魏昧逸暗中调动内力,准备在下一次攻击中将暗火咒暗中释放。
然而,司爵的感知极为敏锐,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对手的异动,他在抬起头的瞬间,也就是魏昧逸再次发起攻击时,突然加速,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火光之中,巧妙地避开了魏昧逸的再次攻击。
随后,反击开始。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着咒语,顿时,水蓝色的水系灵力、火红色的火系灵力和土黄色的土系灵力在他手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光球。
他猛地一挥手,光球飞出,直击魏昧逸。
魏昧逸,心中一惊,他急忙调动全身的灵力进行防御,竟是在最后关头守住了最后的防线。
光球散落的瞬间,洒落了无数光点,而他的屏障也已经破碎,咔嚓碎了一地。
魏昧逸的瞳孔睁得很大,刚刚那光球显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本来以为是很简单对付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如此之强?
果然,和他有着同样疑惑的观众也都在底下不住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那个修士到底是谁?”
“奇怪,他明明只是个灵寂修士,为何可以和金丹修士打得难分难解?”
“什么难分难解,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叫做司爵的灵寂修士根本轻轻松松,而魏昧逸却已经感到吃力了?”
“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竹清平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司爵,他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家伙变得像如今这般强大,心中不免也有点复杂。
而且他也看出来司爵刚刚的确是下了死手——当然,魏昧逸也是同样的。
他虽然知道司爵和魏昧逸的确不对付,但不曾想过两人竟是这种不死不休的不对付。
想到昨夜司爵看着他时说的话,他隐隐约约好似触及到了某个真相。
他说的马上……难道是指杀了魏昧逸?
为何?
杀了魏昧逸为何会有改变?
这个答案或许只是司爵才能告诉他。
而现在他在擂台之上,正在做着他的努力。
竹清平微弱地张了张嘴,想要去做点什么,可是最终也只是在心底深处期望:一定要赢,司爵。
也就在同一时刻,在擂台上的比试似乎终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司爵手中的燕云不知为何好似和从前有了巨大的差别,原本仅仅只是能够连发六发子弹,可是现在已经连续发了十几颗,依旧没有任何用完的意思。
而魏昧逸的肩膀竟是中了一颗子弹,比魏昧逸设想的还要可怕的是,这中了子弹的肩膀,竟是无法控制地在流淌鲜血,无论魏昧逸嚼了几颗止血药丸,那血也没有停滞的意思。
如果继续这么流下去,魏昧逸迟早会鲜血流光身亡。
可是如果在这里认输,魏昧逸不甘。
不过只是个灵寂修士!
不过只是司爵!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魏昧逸的眼眸竟是变得赤红,他紧盯着司爵的眼睛,眼眸深处是深深的恶意,手上也并不忘记防御。
然而,司爵的攻击实在是如同流星那般猛烈,使得他的防御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击破。
最终,子弹再次打破了他的屏障,而司爵另一边施展出的光球击中了魏昧逸的胸口,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强行打落到了台下。
魏昧逸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那总是整洁无瑕的红衣被撕裂,嘴角溢出了鲜血,显然已经无力再战。
他再次睁眼瞥向台上的时候,却见司爵那人高高地站在台上,低垂着眼眸,身影将他身后的日光完全遮挡,那浅褐色的眼眸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
可是,魏昧逸却能看见对方的唇语。
对方竟是在说——可惜。
可惜?
可惜什么?
魏昧逸惊恐地发觉,他竟然感到了恐惧。
而这种恐惧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好像他的生命线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了变动……一切,即将变得不一样了。
整个擂台下,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如同按下了某个开关,所有人振臂欢呼。
他们这些观众,见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