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我们还在一起。”
他的话简单而直接,可是就是这份直接,每次都让云泽会有一种自己是被对方爱着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不是的。
云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泽音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问:“你为何一定要和我待在一起?”
“因为喜欢。”泽音没有任何犹豫。
如此直白,像极了告白。
可是,云泽知道不是,混沌兽的脑子里又如何可能会有人类的情感,他喜欢的大约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喜欢他温暖的体温。
于是,他从对方的手中抽走了自己的手,说出了一句令他自己心如刀绞的话。“你走吧。”
他这般说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前,为他打开了大门,转身过来的时候,清瘦的身子竟然多了一分的脆弱。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走。”
泽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困惑,他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外头却进来了个人。
云泽与泽音一同看了过去,却见那人懒懒地靠在了门框边,静静地望着他们。“要走了,泽音。”
这副样子,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司爵。
今夜一个两个都不嫌命大是吗?
“你们当真是疯了!”云泽压低了嗓音,心脏却的确因为惊讶而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放松。”司爵嘴角带笑,“现在也没人能对我做些什么。”
“是,但你想过泽音吗?他不过只是金丹期修为,他很危险!”云泽咬牙切齿,为泽音竟然落得在司爵的手中而感到愤怒。
以前云泽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算作是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司爵定然和泽音签订了契约,否则如今泽音也不可能帮他做事。
“哦?你很担心他。”司爵微妙地望着云泽,似乎想要透过这看出些什么。
“……别乱说。”大约是发觉自己的确有点行为过激,云泽立刻移开了视线。
作为旁观者,司爵的确没有必要对他们的感情多加费心,只是泽音如今一直吵着闹着要回来带云泽走这事的确令他很头疼,毕竟泽音是混沌兽,而兽类对自己看上的猎物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他有点头疼地按压了下自己的脑袋,问旁边的泽音。“要么帮你把他打包带走?”
这句话令泽音满意。“好啊。”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你们……要做什么?”云泽终于有点怕了,他连连摇头,“我不走,我不可能走!”
是,他是对泽音有着奇怪的感情,但是他是仙剑派的人,若是和他们离开,仙剑派便会给他贴上叛逃的标签。
他一双眼睛竟是因为着急而变得赤红,他对上泽音那唯一的一只眼睛,“别让我恨你。”
恨,这个词,令泽音很是陌生,只是的确令他准备动手的手略微顿了顿,而正是因此,让他失去了先机,云泽将拿出自己的暗器竟是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若是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便自缢。”
泽音没有吭声,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过分的胶着。
司爵看向泽音,等待他的决定,毕竟这是泽音和云泽之间的事情,与他到底没有什么关系。
“走吧。”泽音冷冷开口。
此时此刻,他的脸臭的很,但是他的行为却很坚定,他转身就直接离开。
可是在真的离开的那一刻,泽音还是没有忍住扶着门框开了口。
“云泽,我还会来找你的。”
泽音的声音虽然冷硬,但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唯一的那只眸子变为了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恐怖竖瞳,有种诡谲的疯批感。
云泽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背影,他那手中的暗器瞬间因为无力而再次落地——因为用力,他的咽喉处已经有了一个尖锐的小口,有鲜血渗出。
他腿软一般地跌坐在地上,冰冷的地砖令他的心也瞬间变得冰冷。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泽音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知道,自己作为仙剑派的弟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心,已经随着泽音而去了。
司爵踩在泽音的身上,静静地望着远处深夜云海中的山巅,“怎么,为何不强行带走?”
对于他来说,这很简单,而他总是以为,泽音就该是这样的性子。
“不知道。”泽音烦躁地开了口,自从离开仙剑派后,他的烦躁与日俱增,好不容易以为终于有机会继续和云泽待在一块了,结果云泽还不和他一同离开。
可能是需要发泄,泽音直接问:“那你怎么不带那白白的家伙走?”
白白的家伙,自然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