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那蛋糕表面抹了层白色奶油,其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点缀就是正中央一颗红彤彤的大草莓。
钟虞奇怪, 心想这蛋糕也未免太素了。蒋绍言便把这草莓的来历跟他一说, 钟虞即展颜:“这草莓是兜兜摘的?”
“嗯。”蒋绍言说,“我想干脆就搁蛋糕上好了, 兜兜还特意嘱咐我不能吃,说给你的。”
说罢他便拿起刀,手起刀落,利落地切下一块三角,连同草莓一起装在碟子里递给钟虞。
“这怎么好意思?”话是如此,钟虞一点不客气,手指一捏草莓尾巴上的梗咬了一口, 旋即皱眉, “怎么这么酸?”
“酸吗?”蒋绍言想起他吃的那颗, 明明还挺甜的, “酸你就别吃了,给我。”
钟虞便隔着桌子把那颗他咬了一半,还带着他牙印的草莓递到蒋绍言盘中, 蒋绍言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吃,刚嚼一口突然停下,深深地往钟虞看了过去。
钟虞装不下去了, 笑得眼弯似月,面庞如花,促狭地望着蒋绍言:“叫我说什么好,堂堂大总裁,怎么这么好骗?”
蒋绍言也短促地笑了一声,没反驳,将那半颗草莓在齿间细细磋磨,咀嚼,咽下甜甜汁水,拿起餐巾优雅地一抹嘴角,随后露出诧异的表情:“甜的吗?我怎么没尝出来。”
钟虞一愣,盯着蒋绍言看,见他表情不像作假:“不是吧就是甜的啊,你该不会味觉有问题。”
蒋绍言但笑不语,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对面。
钟虞又一愣,仰头看站在旁边的高大男人:“怎么了?”
蒋绍言伸手拉他,将他也拉起来,直到两人面对面站着才说:“我想再尝尝,确认到底是不是甜的。”
草莓都吃完了怎么尝?钟虞狐疑:“你要尝什么?”
“尝你嘴里的味道。”蒋绍言问,“给吗?”
钟虞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却装作若无其事般笑笑,眼波流转朝四下看去:“在这儿?虽然你包场了,但随时可能有人过来,大庭广众的,你确定要在这儿把舌头伸进来尝我嘴里的味道?”
蒋绍言叫他直白的语言激得双目泛红呼吸粗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往窗边走。
钟虞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被推到了窗户旁边,后背压到了彩绘玻璃上。
蒋绍言反手一拉,不透光的帘布便将他们两个严严实实罩住。蒋绍言一手紧扣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俯身凑近。
钟虞微仰起头,在近乎黑暗中寻到了蒋绍言一双极亮极深的眼睛。
彼此对视,谁都没说话,钟虞就见蒋绍言突然笑笑,目光往下走去,滑过他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从唇角到唇珠,从唇瓣到唇缝,一寸一寸以眼神摩挲。
那眼神凶悍热烈,又细致温柔,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和压迫感,如有实质般,像灼烧的烈火,又像温柔的凌迟。钟虞感到了喉间的紧涩,喝进身体里的酒仿佛被一把点燃。
身后是神秘斑斓的彩绘,身前是高大炽热的男人,当眼神再一次对上时,他便再忍不住,仰起头,张开了嘴唇。
蒋绍言旋即吻住了他。
唇舌失守,口腔每处都被狂热地扫荡,蒋绍言毫不留情地汲取品尝,钟虞感到全身发烫,耳边尽是下流的水声,情不自禁伸手环住蒋绍言的脖子,才叫自己不至于软倒。
一个激烈的吻过后,两人短暂分开,呼吸都有些急促。相互看了一眼,蒋绍言把额头抵在钟虞的额头上,笑着说:“确实是甜的。”
身体几乎没有缝隙地紧贴在一起,钟虞明确地感受到蒋绍言那玩意儿正十分精神地杵着他。
钟虞调侃:“好精神啊你。”
蒋绍言清嗓掩饰尴尬,身体往后退开了些,视线仍盯着钟虞:“我是个有正常生理功能的成年男人,面对我喜欢的人,没反应才不正常。”
喜欢……钟虞没做声,只扬唇笑笑。
这个笑反叫蒋绍言的心又往下落了落。
光从钟虞身后照来,玻璃上的彩绘便为那张白皙面庞着下艳丽又诡异的光影,危险,但诱人沉沦。
蒋绍言复又凑近,用很低的声音问:“今晚别走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钟虞沉默了几秒,往下扫了眼,抬头:“回家?你这样能回家吗?不怕下楼叫人撞见,明天就上头条。”
“上头条也不怕。”蒋绍言在他嘴上温柔啄吻,继续试探,“那就在酒店?”
钟虞似乎犹豫了片刻,说好。
等两人都平复下来,便从餐厅离开,中途蒋绍言打了通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等他们到楼下的套房时,已经有人拿着房卡在门口等了。
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