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欢演这样的角色吗?”
闻炽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平心而论,陆岁寒的这个角色对纪一舟做的一切,最初都是基于爱他,只是这份爱太缺乏回应,以至于最后越来越偏执,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女主持人:“许多人都说,如果纪一舟的身份不是假的,他们或许会幸福地在一起,两位怎么看呢?”
闻炽笑了笑:“或许吧。”
纪斐言却说:“我想不会。如果纪一舟的身份不是假的,他们首先就不会相遇,退一万步,陆岁寒爱上的纪一舟,是历尽千帆打磨出的一颗明珠,而这颗明珠的背后,他的身份所带来的谨慎、清高,都是他魅力的一部分,所以我认为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观众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女主持人又问起了第二个问题:“纪一舟和陆岁寒的几场床戏让许多观众都印象深刻,不知道两位在拍摄期间会有一些尴尬吗?”
闻炽说:“还好。”
女主持人笑道:“可以详细说说吗?”
闻炽重重咳了一声,把话题抛给纪斐言:“这个,要不还是让纪老师说吧。”
纪斐言拿起话筒回答:“其实剧中角色的亲密,并不代表演员之间的亲密。很多场床戏都倚赖于秦导的运镜。关于这一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目光便已越过人群,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来的秦煜时。
秦煜时今晚穿了一套优雅的黑色西装,衬衣与西裤一丝不苟,正坐在台下最后一排的位置,专注地等待着台上的回答。
即便人群密集,他却依旧像星辰一般耀眼,让人情不自禁地投去目光。
纪斐言迟疑了一下,改口道:“呃……不如让秦导亲自给我们说一说?”
这句话立刻在场馆内引起一片轰动。
“秦导来了吗?”
“什么?在哪里?”
“啊啊啊我看到他了!他今天好帅啊!”
在观众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中,秦煜时从容不迫地走上台,神情恣意,气质卓然,硬朗的轮廓染上些许清冷和淡漠,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感。
他从纪斐言手中接过话筒,声音宛若低音提琴一般悦耳:“抱歉,今晚我来迟了。”
距离贴近的一刹,彼此温热的鼻息如命轨一般交错,那句话分不清究竟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台下的观众说。
观众席再一次响起尖叫。
“关于床戏,我向来不倾向于强迫演员去牺牲。如果你们看到画面所联想到的,和我的想象是一样的,那么这场床戏就是成功的。”秦煜时轻描淡写地避过了最尴尬的话题。
“秦导!你在拍床戏的时候会对演员产生想法吗?”台下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个问题。
秦煜时微微笑了一下,淡定地应对:“虽然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不会。”
“真的吗?斐言这么好看也不会吗?”
“我承认他的魅力,”秦煜时声音一顿,“但在拍戏的时候产生邪念,我想这是作为导演的不专业,也是对演员个人魅力的亵渎。”
主持人笑眯眯地打起了圆场:“看来我们秦导还是非常爱护演员的。”
秦煜时毫不犹豫地承认:“这是当然。”
主持人:“秦导可以聊一聊对纪老师的看法吗?”
秦煜时认真地答道:“斐言是很优秀的演员,在这部戏里,他满足了我对他的全部期望,很高兴能和这样的演员合作。”
听出他话里的赞美,纪斐言及时开口回应:“非常感谢秦导的栽培,其实这一切都需要感谢秦导对我们的指导,他是非常负责任的导演,能够及时指出我们的问题,针对性地给出最有用的建议。”
主持人了然一笑:“看来两位都对彼此有着高度的认可。非常感谢两位今天的回答……”
……
……
访谈活动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闻炽还有别的事情,和纪斐言秦煜时不同路,因此出了写字楼后便停下脚步,跟两人打了招呼:“那秦导,纪老师,咱们有时间再聚。”
“嗯。”秦煜时漫不经心地应道。
“不送。”纪斐言点头。
闻炽走后,秦煜时看了眼腕表:“今天结束得挺早。走吧,回酒店。”
上了车后,纪斐言才问秦煜时:“什么时候* 到的?”
“访谈开始不久就到了,”秦煜时关上车门,启动了车子,“你和闻炽调情的时候。”
纪斐言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