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的。”
“这不是秦导叫我来的目的吧。”
纪斐言是聪明人，更是懂得界限的人，和对方的朋友建立交情显然不属于炮床伴之间的调情，如果发生，必定有更特殊的原因。
秦煜时未否认：“纪长宇的宴会之后，盯着你的人很多。”
纪斐言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是说纪腾云，还有纪海斌他们？”
“不止是他们，还有许多圈内人，“秦煜时淡淡说道，“目标未必全是你，但你在圈内最活跃，盯着你总能打探到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盯着小叔叔？”
“在这个圈子里，只要出名，树敌就是必然的事情。这些人十年前对怀星的态度，就是他们现在对你的态度。怀星宣布封麦息影，不代表不会复出，而你出名之后，已经被许多人当做了假想敌。”
“所以你故意误导他们？”纪斐言意识到了他的用意。
“误导？”秦煜时透过车内镜瞥了他一眼，神情散漫慵懒，“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才不会随便找你的麻烦。”
是“知道”，不是“以为”。
秦煜时带他参加这样的聚会，在那些人眼里意味着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在岚悦酒店，秦煜时将他从杨威升和周奕辰手中带走，他很冲动地问了他一句为什么。
然而现在，他却问不出口那个缘由……
有那么一瞬，他的心似乎无限接近于答案，理智却在制止荒谬无比的念头。
“这算示威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不怕我误会？”纪斐言垂眸笑道。
秦煜时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如果误会会带来失望，损失的人可不是我。”
一声及时的警醒，却在意料之中。
误会？失望？
是啊，只有对一个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才会感到失望。
如果不想走上这条不归路，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误会。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聪明的人浅尝辄止，遍体鳞伤的人也会及时抽身。
所以秦煜时从来不必担心这个。
路口的绿灯变为红灯。
“上个月月底，有人联系到顾燃* ，想邀请他合作一个项目，但被他拒绝了。”
“难道是星辉计划？”
“聪明。”
“他为什么拒绝？”
星辉计划挂名在纪怀星工作室名下，又有威客传媒的投资，可以说是一个成熟的造星项目，对投资人来说应该拥有足够的吸引力。
“负责人是以怀星工作室的名义联络他的，但他后来调查过这个项目，发现仅仅是挂名在怀星工作室名下，与环耀影视没有太大的关联，就连怀星的工作室也并不参与项目的运营，所有事务都由威客传媒负责，但这名说客却的确是环耀影视的人。”
“一般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说服力，除非是沈总和小叔叔信任的人，还在环耀影视拥有一定的职权。张惇一直跟小叔叔在一起，难道说，这个人是姜锐？”
“你对他很熟悉？”秦煜时有些意外，“姜锐虽然是环耀影视的王牌经纪人，深得沈燮安信任，但投资方面的事务完全不在他的职务范围内，这件事交给他来办，本身就很不寻常，更不用说这个项目实际与环耀影视无关。”
“沈总会托你调查星辉计划，说明这个项目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不可能是他的命令。如果不是小叔叔的的意思，那就只有可能是威客传媒的意思。”
“过去你跟姜锐有过接触吗？”秦煜时问。
“他很有能力，但为人见风使舵，唯利是图，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听你这么说，威客传媒恐怕给了他不少好处。”
纪斐言眸底的神色变幻莫测，片刻的沉默后，突然说道：“明天我要出门一趟。”
是通知他，不是在询问意见。
“哦？”秦煜时从车内镜瞥了他一眼，“见谁？”
“沈燮安。”纪斐言坦白道。
“你想去跟沈燮安告姜锐的状？”秦煜时洞悉了他的心思，“姜锐对沈燮安不忠，沈燮安必定勃然大怒，你是怀星的亲人，要能在这个时候卖姜锐一个人情，说不定能和姜锐达成一笔交易。”
“看来你也赞成？”
“不失为一个信息渠道。”
纪斐言垂下眸子：“明天……能来接我吗？”
“可以。”秦煜时答应得很干脆，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纪斐言却隐隐松了口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紧张。
车行至闹市区，途经一家专卖店，秦煜时在路边停了车。
“等我几分钟。”
他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迈开步子进了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