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痒。
“秦导?”咫尺的距离间, 灼热的呼吸让房间内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度, 纪斐言的心跳竟是漏了半拍。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戏演得很好, 没有问题。”
“那你让我来……”
“我找你来,难道就只能讲戏么?”
纪斐言一怔,隐约意识到他的用意, 喉结滚了下,嗓音微哑:“秦煜时……”
秦煜时修长的手指落在他襟口,轻轻一勾, 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而后微微仰头,附在他耳边,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暗示道:“陪我睡,嗯?”
露骨的话让纪斐言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因为这一句话而涌上头顶,化作一团横冲直撞的火,烧灼着他的理智。
这一回,秦煜时没有等他的回应。
温柔的吻落在耳廓,从侧脸开始,抵达湿润的唇瓣,舌尖舔舐过喉结,又化作雨露,沿着优美的脖颈,泽被到每一片为他而动情的皮肤。
束着浴袍的腰带知趣地散开,浴袍无声从牛奶般光滑的肩头坠落,白皙精瘦的胸膛暴露在秦煜时的视线之下,一览无遗,又缓慢地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大腿,像剥开一般层层春笋一般将诱人的胴体呈现。
纪斐言渐渐感觉到口干舌燥,环紧勾着秦煜时的手臂,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上他凉薄的唇,试图用自己的热情来得到他更多的眷顾。
……
……
拍戏期间,秦煜时就算再想要他也不会太过火,一晚上只要了纪斐言两次,却都分外粗暴。
纪斐言隐隐感觉到他的烦躁,一整晚都分外配合,却因为在酒店,不能出声,硬是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圈牙印出来。
一直到秦煜时宣泄完后抱他去洗澡,纪斐言才轻声问他:“还在生我气吗?”
这句话问出口,他明显感觉到秦煜时手臂一僵。
纪斐言知道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秦煜时。
他们之间有着六岁的差距,他寄养在纪怀星家里念高中时,秦煜时已经凭借《完美面具》跻身一线名导演,他暗恋着沈燮安时,秦煜时或许也和另一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们在电影方面有着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默契,却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这些天秦煜时虽然不说,纪斐言却能从性.事上察觉到秦煜时微妙的变化。过去的秦煜时总是温柔又克制,随时随地都游刃有余,保持着一周三次的稳定频率,他看不透他的心,却每一刻都觉得他会抽身离去。
可最近一段时间,秦煜时与他发生关系却愈发地频繁,甚至时而会变得很粗暴,就好像心底压着一团火亟需宣泄。
即便如此,秦煜时依旧会顾虑着他的感受。
秦煜时从来不会让他在床上受伤,只要他开口提醒,秦煜时都会放缓动作,而后紧扣着他的手指,亲吻他的肩膀和锁骨,让他也体尝到同样的快乐。
他想秦煜时大概还在生他上次的气,否则他无法解释秦煜时今天的反常。
谁知秦煜时却道:“没生你气。”
嗓音优雅低醇,似醉人的风一般令人心绪平缓。
他矢口否认,纪斐言便杜绝了猜他心思的念头,就这么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浴室。
到了浴室,秦煜时将纪斐言放下来,纪斐言突然攥住他的手臂。
“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
说出这句话的刹那,纪斐言明显感觉到秦煜时肌肉一僵。
就连他的心也莫名慌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因为床伴微妙的情绪变化而退让底线,在明知拍戏强度的情况下,允许对方毫无节制地占有自己。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计后果了?
短暂的出神间,温柔的吻落在额头,恍若一声带着宠溺的叹息。
秦煜时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有深意地提醒道:“就算你不担心明天下不来床,也要考虑到拍摄状态吧?距离明早开工还有八个小时,你打算几点睡觉?”
“我……”难得的主动被拒绝,纪斐言本能地避开了那道滚烫的视线。
秦煜时揽过他的后脑,用一种极其勾人的语调在他耳边提醒:“不要轻易在性.事上纵容一个人,会让他得寸进尺。除非你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危险的东西。”
“你也会吗?”纪斐言还真没想过秦煜时得寸进尺的模样。
“当然,”秦煜时失笑,“你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正人君子。
纪斐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词。
和秦煜时真的挺不搭。
至少正人君子不会容许自己在拍戏期间背着剧组和他夜夜纵情声色。
“要我帮你洗吗?”秦煜时开玩笑似的问他,“虽然我现在还保有一点理智,不过进去后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