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几天时间考虑。”
“没关系，我等得起。”rylan笑了笑，切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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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秦煜时在酒店里接到章平的电话。
“秦煜时，方知远的精神鉴定可能真的有问题！”
“怎么说？”
“这事儿说来也巧，方知远做精神鉴定的那家私人医院半个月前刚因为涉及一起跨国案件被责令停业，院长依靠伪造病历牟利长达十年，方知远那份报告很有可能也是假的。”
秦煜时冷笑：“果然是这样……”
他太了解方知远的为人了。
如果方知远当年真的存在精神问题，在要求更改剧本降低演绎难度时就可以拿着这份报告来找他，而不是在片场发疯哭嚎，声称自己承受不住压力。
“还有，圈内有狗仔拍到方知远最近频繁进出一家精神卫生中心，甚至从开了一些精神药物回去。不过据我所知，有些医院只依靠病人填写的自测表就能判定精神问题，方知远很可能是想利用这个，证明你对他的精神影响一直延续到现在。”
“章平，可以替我留意一下方知远最近有没有进行过一些精神障碍者无法进行的社交活动吗？”
“这个没问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好，要是有证据的话，尽快告诉我。”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打听到方知远才刚刚入职紫霄国际三个月，他是主动争取到这个项目的，目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紫霄国际撤资多半是方知远那边的杰作。”
“谢了，这些消息足够了。”秦煜时唇边荡开自信的笑容。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和紫霄国际的总经理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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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紫霄国际北云市分公司，总部大楼。
总经理潘士诚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和秦煜时聊着有关这次撤资的事情。
“秦导，这个项目最初的确是我找章平合作的，我对您的能力也相当信任。不过这个项目不久前就已经交给了方知远负责，有关撤资的事情他还没有和我详谈，具体情况我想还是要找他问一问才清楚。”
“那就劳烦潘总经理了。”秦煜时说。
潘士诚拿起电话机，按下了一键拨号，通知秘书：“让方知远来一趟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总经理。”方知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潘士诚道。
方知远推门而入，抬眸的刹那不经意撞上秦煜时的目光，眼中划过一丝浅显的错愕，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许久后才冷静下来问道：“总经理，您有事找我？”
“坐。”潘士诚一抬下巴，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方知远迈开步子，走到沙发前坐下来，见秦煜时神情散漫慵懒，不由皱了下眉头，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潘士诚缓缓放下茶杯，看向他的目光藏着些许不解：“听秦导说，你要求暂停《弄臣》的拍摄，并且代表公司提出撤资，这是怎么回事？”
“这……”方知远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去看秦煜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原本他只是想借撤资威胁来秦煜时，万没想到秦煜时竟会亲自到紫霄国际找潘士诚谈合作的事。
不等他解释，便见秦煜时微笑着将一份文件递交到桌上：“方总对剧本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我产生了一些分歧，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是希望能让方总再认真看一下调整过后的剧本，或许方总会感到满意。”
方知远眼神微变，拿过桌上那份剧本，翻开第一页，看清楚内容的刹那，瞳孔剧烈地缩了一下。
那竟是他伪造精神鉴定的证明！
医院的前科报告，院长的入刑证明，以及他近期参与严禁精神病人涉及的活动照片……
方知远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全身，肢体僵硬，嘴唇微微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秦煜时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从容不迫地开口：“我想只是因为剧本的分歧，应该不至于闹到撤资这么严重，如果方总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们不妨再听一听潘总经理的建议。”
方知远攥着剧本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爆起，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秦导，上次是我太狭隘了。其实剧本这方面，还是秦导的看法更专业，我看就依秦导的意思吧。”
“那撤资的事……”秦煜时的提示点到为止。
“那不过是玩笑而已，”方知远轻咳一声，解释道，“戏都已经快要杀青，这个时候撤资未免太不荒谬了。其实上次要求暂* 停拍摄，也只是希望能先和秦导就剧本问题达成一致，并非有意想为难秦导。”
“方总这么说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