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下明了:“我早说了,他是纪霖风的儿子,你就是看在纪家的份上也该收着点。这么随便玩弄他感情,到时候怎么向……”
“谁告诉你我玩他了?”秦煜时冷声打断他过于离谱的猜想,一扭头看见纪斐言在和谢清越聊天,心底一阵烦躁,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点上。
付江惊讶:“你真喜欢他啊?”
他顺着秦煜时视线看过去,纪斐言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却很快挪开视线,和谢清越一起走了。
见状,他重重咳了一声,压低声音:“他可未必这么想啊……你要是认真的,总要跟他说清楚吧。”
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觉得,他也未必不喜欢你。”
秦煜时执烟的手微顿,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说什么?”
付江叹了口气:“他要不是真的喜欢你,何必这样跟你保持距离……你又不是没见过圈里那些靠潜规则往上爬的。”
秦煜时凝视着纪斐言离开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二月底,《凡是》的前世篇章拍摄结束,剧组安排了包车,所有人员统一前往苍山,拍摄《凡是》剩下的剧情。
秦煜时和席娜一起坐在车子最前排,纪斐言的位置靠近过道,身边坐的是圈内新人白恕,出道不久便小有名气,人也很会来事儿。
这段时间降温纪斐言衣服穿得薄,导致他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有感冒的迹象,一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恕见状,立刻给他递了包纸巾:“斐言哥,你不舒服啊?”
“谢谢,”纪斐言拿纸擦了擦鼻子,声音略微沙哑,“可能最近几天有点着凉。”
“这几天下雪,确实容易着凉,”白恕说着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我还觉得有点热呢……”
就在这时,前排的席娜转过身来,趴在椅背上,给纪斐言丢了件外套:“纪老师,你多穿一点吧,要是演变成发烧可就不好了。”
说完后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纪斐言一眼认出那是秦煜时新买的外套,价格昂贵,一件就要上百万。
布料舒适的羊毛大衣还残留着人体温的余热,熟悉的香水味牵动了某些缠绵的记忆,让他的心跳刹那间漏了一拍。
白恕见状,又重新拉上了拉链,嘟囔道:“秦导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一句随意的感慨,顿让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隔着座椅间的缝隙,纪斐言的视线追向前排那道熟悉的背影,只觉得心又开始疼了。
下午两点,车子抵达酒店。谢清越提前联系好了晚上的餐厅,将行李放到酒店后便在群里通知大家下楼,谁知一直没收到纪斐言的回复,便去他房间敲门。
“斐言,一起下去啊?”
谢清越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纪斐言出来开门。
“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今晚就不过去了。”纪斐言原本就有点不舒服,到了酒店后症状就更明显了。
“我靠,你没事儿吧?”谢清越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脸色这么苍白……”
“怎么了?”秦煜时闻声走过来,看见纪斐言脸色,眉头微微皱起,“身体不舒服吗?”
“感冒,我吃点药就好,”纪斐言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要不要帮你带晚饭啊?”谢清越又问。
“不用了,我没胃口。”
说完后,纪斐言便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周围一片漆黑。
他从行李箱里找到一盒感冒药,就着热水服了两粒,而后便回到床上,拥着被子睡了一会儿。
头脑昏昏沉沉的,喉咙也干得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发了烧,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到岸边的鱼一样奄奄一息。
不知不觉间,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才隐隐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越来越重,纪斐言嗓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撑着手臂下床,拖着沉重的脚步过去开门。
刚打开房门,大脑就一阵眩晕,身体如倾塌的危楼,好在来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了他一把。
“斐言!”
脸颊被迫撞进炽热的怀抱,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无声提醒着过去那些身体交合的夜晚,这个男人是如何独断地占有他,而他又是怎样心甘情愿地迎合他的攻势,在他或温柔或粗暴的亲吻中动摇和沦陷。
秦煜时拉上房门,将纪斐言扶回到床上,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拧眉,语气里多了一丝责备的意味:“没有我管你的日子,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那声音极尽了温柔,顺应着纪斐言内心所有诚实的期盼,蔓延至骨血,与至深的想念纠缠在一起,复现了那些心动的瞬间,让自保的本能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