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真心:“秦煜时,在你面前我根本无法把控奖励或惩罚……你明知道我控制不住对你的喜欢。在和你断开联络的那段日子里, 我觉得我的演技糟透了。”
他引以为傲的表演天赋, 他的自尊和自负, 在秦煜时面前满盘皆输。
生平第一次, 他对说谎有了负担。
他说不出那句违心的不爱。
他害怕这个男人因他的谎言而失望,于是如履薄冰地藏起带刺的锋芒,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信徒, 只懂得用最原始的方式博取他目光的聚焦。
“是我该早一点的,”秦煜时轻叹,“纪斐言, 你也让我很为难。”
“嗯?”纪斐言狐疑地抬眸,眼神有些无辜,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在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要跟一个人绑定恋爱关系。”
过去的许多年里,秦煜时一直觉得确定恋爱关系是件很不值当的事情,在绝对的自由和理性面前,他不认为自己有谈恋爱的必要性。
他从未曾想到,这个想法竟有一天会发生颠覆。
他渴望把纪斐言留在身边,以能够独占一个人的身份。
“所以,现在想了吗?”
“我怕我不说出口,你会误解我的心意。更怕放着你不管,我会将自己逼疯。”
纪斐言缓缓放开他的手,看向他目光深处:“秦煜时,是我误会你了。”
“哦?”秦煜时戏谑地挑起眉梢,“误会我什么?寡情薄幸?”
“我误会你……”纪斐言顿了一下,“会为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习惯。”
秦煜时微怔,很快意识到什么,语气里多了一丝无奈:“因为车里换的香薰么?”
“过了很久我才后知后觉,那是玫瑰味的香薰……”纪斐言有些窘迫,“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
秦煜时伸手抚摸他的脸,认真地说道:“我没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和我一刀了断,我想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全心投入到工作里去。”
“然后自己解决么?”纪斐言眨了眨眼,问道。
秦煜时眉梢一动:“……纪斐言,你不是?”
谁需求更强烈还说不定呢。
“以前是,现在不想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暗示,秦煜时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现在回酒店还来得及。”
“那就回去。”纪斐言说。
晚上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后,走廊的其他房间都暗着,剧组的艺人大多已经睡了。
纪斐言换下外套,去柜子里拿衣服,腰却被秦煜时从身后环住。
“今晚想要什么姿势?”秦煜时温热的唇游走于他的侧脸,亲昵却不轻薄,似艺术家般带着最虔诚的眷慕,要与倾注了灵魂的艺术品融为一体。
先前已经冷战了几个月,来苍山的头几天纪斐言又发烧,一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好好跟他亲近。
纪斐言的呼吸不知不觉间急促起来,敏感地躲开他灼热的鼻息,答非所问:“……先洗澡。”
他其实很喜欢被秦煜时抱着坐在他腿上,这不妨碍他们亲热,甚至更方便他们接吻。
但他不想说。
他渴望秦煜时去感受。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急切的亲吻落到纪斐言的眼睛上,轻划过鼻尖,降落在脸颊,又得寸进尺地对两片柔软的嘴唇攻城略地,最后泽被到每一片裸露的皮肤,霸道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纪斐言睫毛颤了颤,手指抵住他的胸膛,哑着嗓子道:“那就一起……”
伴随着耳边一声低笑,纪斐言整个人都被横抱起来,天旋地转间,不得不伸手搂住秦煜时的脖子。
霎时间,他意识到秦煜时早有准备。
而他心甘情愿,踩着秦煜时给他布下的陷阱,飞蛾扑火般,与热烈的爱情共沉沦。
凌晨一点,纪斐言已经筋疲力尽,秦煜时却还意犹未尽。
“想不想玩儿点新鲜的?”秦煜时沿着纪斐言的脊骨一路吻到他的后腰,又返回来抱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喃着询问他的意见。
只要纪斐言说不,那他绝不越雷池一步。但,他有一万个办法让纪斐言无法拒绝他。
“玩什么?”纪斐言其实已经很累了,但这是分开后的第一次的欢爱,他不想扫秦煜时的兴致。
何况……他也很好奇,秦煜时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秦煜时慢条斯理地拉开床头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玩具,当着纪斐言的面慢条斯理拆开。
刹那间,一股冰凉的寒意自纪斐言记忆深处蔓延开来,他的肩膀逐渐变得僵硬,耳边似有说话声不断鸣响,覆盖他的整个世界,让他听不见属于秦煜时的声音。
——“沈总把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了。”
——“只要伺候得我舒服,沈总的合同我就签了。”
——“听说你以前很喜欢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