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吻上两片潮湿的唇瓣。
“啪”的一声,电灯开关关闭, 整个房间都陷入至深的黑暗。
海面上颠簸航行的船只失去了方向,无可自控地随翻卷的浪花在海面上来回摇晃,直到消失在风浪之中,再继续等待一场风暴的侵袭,周而复始。
在这甘之如饴的沉沦中,他愿献祭上身体,以证灵魂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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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斐言一直到凌晨时才睡着,天微微亮时醒来,又被秦煜时折腾了一次,明明他已经累得要命,可是一旦开始,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驯化了一样叫嚣着继续。
他承认他在这场放纵里尝到了甜头。
一再沦陷,义无反顾。
他承认身体比言语更加诚实。
臣服于天性的支配和掌控。
他承认他爱秦煜时。
不计后果,回头无路。
风吹起落地窗帘,悬挂在墙上的相片在被肯定的爱情中渐渐褪去色彩,变成无足轻重的黑白过往。
纪斐言在这令人失语的极乐中闭上双眸,被遮挡的视线构建出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降伏了猜忌和妒忌,打开放纵和沉沦的关口,让屈于世俗的灵魂在完满的宣泄中找到出口。
纪斐言蜷着身体,在秦煜时怀里急促地喘息着,汗水与之相融,几乎将床单都湿透。
床头柜的手机传出嗡嗡的震动声,纪斐言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沉溺在恋人的怀抱里,享受着被雨露滋养的感觉。
手机一直震个不停,秦煜时咬着他耳朵,不满地抱怨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也太扫兴了吧?”
“不用理他。”纪斐言显然并不想被打扰,甚至没有关心打来的人是谁。在这个时候,他只想享受和秦煜时的二人世界,
秦煜时却破天荒地睨了一眼来电显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挑了挑眉梢,擅作主张替纪斐言接通了电话,将手机缓缓放至他耳畔,用口型示意他:接电话。
纪斐言这才不得不接听:“谁啊?”
对面传出rylan关切的声音:“斐言,你没事吧?”
正当纪斐言准备回答,突然感觉到一丝尖锐的疼痛,喉咙被迫溢出一丝低吟。
“啊……!”
周围的空气染上了一层浪荡的绯红,连同电话里的气氛都变得旖旎起来。
纪斐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对上始作俑者似笑非笑的眼神,心提到了嗓子眼。
“喂?斐言?你在做什么?”rylan迟疑道。
“我……”情急之下,纪斐言及时编了个谎话,“在做早饭……不小心烫到了手。”
“你还没吃早饭呢?”听到他的回答,rylan的语气变得柔和,“要不等你忙完再说吧,你看呢?”
纪斐言本想先答应下来,秦煜时却咬着他耳朵轻声道:听听他要说什么。
纪斐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尽可能平静地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秦煜时似乎对他的表现并很不满意,手指拓开他的唇,像是惩罚他一般,等待着他的取悦。
纪斐言垂下眼睫毛,从指骨吻过他的指腹,最后停留在沾染着身体余温的手指。
“是工作上的事,有一场代言活动,想和你商量一下细节。”
滚烫的气息划过纪斐言的脖颈,他被迫扬起头颅,在秦煜时宣示主权般的亲吻下回应着另一个男人的话:“很急吗?”
“呃……也不算吧。你不方便吗?”
肩膀被用力咬了一口,纪斐言眉头轻蹙,心里知道秦煜时吃味,连忙找了个托词:“我今早有一场拍摄……”
“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等你空了我们再联络。”
电话挂断的刹那,风雨骤临。
颠簸的船只被雨水灌注,倾覆于汹涌的海潮,无可救药地溺亡,宛若被古老的咒语束缚,与禁锢自由的深海同眠。
在沉默的拥吻中,心跳却同频震动。
纪斐言渐渐感觉到呼吸不畅,手指在秦煜时宽阔脊背上留下交错的痕印,似某种温柔的控诉。
秦煜时察觉到他的抗拒,却故意加深了那个吻,一直到纪斐言快要窒息才罢休。
他手臂撑在床侧,意犹未尽地捏住纪斐言的下巴,目光游走过白皙皮肤上被他晕染开的斑驳杰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后俯身咬着纪斐言的耳朵,声音如低吟提琴般动听:“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免得别人不知道你有主。”
“我可什么也没说,”纪斐言忍不住辩解道,“我都已经和他解释了,是他自己误会了。”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所谓的‘朋友’还没死心呢?”
“秦煜时……”纪斐言咬了咬嘴唇,他还是第一次发现,秦煜时醋劲这么大。
这个向来在他面前游刃有余,在感情里永远保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