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柔软的发丝:“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在飞天体育馆办演唱会,难道还怕自己适应不了?”
纪怀星出道时的第一场演唱会就在是飞天体育馆举办的,当时来参加演唱会的只有寥寥几千人,连场馆的座位都坐不满,而数年之后,纪怀星的演唱会已经火爆到每一场都座无虚席,甚至连看台上都挤满粉丝。
纪怀星仍有些不放心:“我只是在想,九里河的事情才过去几个月……”
他的话被沈燮安打断。
“杨威升都已经死了,周奕辰也已经定罪,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你还担心什么?怀星,你就是想得太多,其余事情公司都会处理的,你只需要准备要唱的歌就好。”
许是被沈燮安的坚持说服了,纪怀星放下那份不安,微笑着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沈燮安揽过他的肩膀,让他倚靠在自己肩头:“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可以提前告诉我。”
“礼物……”纪怀星低喃着重复着那两个字,突然意识到自己今生所求也不过此刻。
过往的温情,铸就了这一刻的无怨无悔。
而他不贪心,只愿这温情能够长久,遍布余生的每一天,每一刻。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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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市中心的西餐厅。
纪怀星询问着纪斐言的意见:“演唱会……我希望你也能来,可以吗?”
这次他主动约纪斐言见面,主要就是为了复出演唱会的事。
在纪霖风死后,这个唯一的侄子便代替了大哥所能给他的心安,所以这一次的演唱会,他依旧希望纪斐言能来参加。
叔侄二人,在过去的几年里成为彼此最亲近的家人,然而独处的次数却实在少之又少。
细想下来,几乎每一次见面都有另一个男人在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回避起那个名字了呢?
过去纪怀星因为坦荡而无畏无惧,到头来,真正坦荡的人却是纪斐言。在察觉到沈燮安微妙情绪的刹那间,他的心曾被嫉妒所占据,闪过太多本不该有的念头。
“是沈燮安的意思吗?”纪斐言问。
纪怀星一怔,却很快否认道:“不,是我的意思。”
“我是说,”纪斐言顿了一下,“这次复出演唱会的安排,是沈燮安的意思吗?”
纪怀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点头:“这方面的事向来是他安排的。”
“你觉得这样很好?”
对于沈燮安的安排,纪怀星看见的是沈燮安亲力亲为,纪斐言看见的却是急功近利。
纪怀星去年才刚宣布封麦息影,今年就要举办如此声势浩大的复出演唱会,难免会让人觉得当初的声明是儿戏。更何况这仅一年的时间里,圈内一直流传着有关纪怀星的风言风语……
“斐言?”
“你不觉得,这样的考虑不够周全吗?”纪斐言斟酌着用词,“就算是考虑复出,也不必这么高调吧。”
“这方面的事很难有周全的考虑,”纪怀星心平气和地说,唇边笑意却淡了下去,“沈燮安那边有他的权衡。”
“权衡的结果就是趁早借你的热度营销,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商机?”
“斐言,”纪怀星眉头轻蹙,却很快舒展开来,“我知道你和沈燮安之间有一些误会,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没有办法让你原谅我,如果你愿意来我的演唱会……我想我会很高兴。”
话音落下的刹那,包间内一片寂静。
纪怀星的手心渗出了一层汗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纪斐言说——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纪怀星隐约松了口气。
纪斐言看了眼时间:“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就早点回去吧。”
“也好,”纪怀星微微颔首,“我今晚自己开车,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小叔叔。秦导会来接我。”纪斐言道。
纪怀星有些意外:“秦煜时?”
尽管最近一直有纪斐言和秦煜时的绯闻,他却从没有向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求证过这件事。
“他晚上约了朋友谈工作,说结束后来接我。地点我已经提前发给他了。”
“你跟他回家?”纪怀星迟疑了一下,“你和他……”
“我们在交往。”纪斐言没有对他隐瞒。
短短几个字,竟让纪怀星如释重负。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很快将那些念头一扫而空,笑着说道:“是吗?恭喜。”
纪斐言注视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突然间说道:“他对我很好。”
纪怀星身体一僵。
“我们之间很坦诚,”纪斐言语速平缓,“他从不要求我做一个完美的人,不会回避我的话,也不会在重要的